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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一把,其他三個人還在酣戰(zhàn)。楊夏指揮著:“隋悠,去切點哈密瓜出來?!?/br>隋悠切完哈密瓜出來時,三人都還僵持著。楊夏眼皮一撩,隋悠就叉了一塊哈密瓜喂給了右手邊的楊夏。隋勝偏了偏頭,隋悠隨即又叉了一塊喂給了左手邊的隋勝。漆墨盯著隋悠手里的動作看了幾秒。隋悠對上了他的眼睛。兩人對視片刻后,隋悠唇角輕輕一勾,眼里藏著的那團光向四周散開,聲音是一慣的又懶又沉。“行了,別盯了?!?/br>漆墨正想開口,隋悠叉了一塊兒哈密瓜就伸長手臂送了漆墨嘴邊。“喂你喂你,啊?!?/br>第06章“來,我給你吹吹?!?/br>隋勝和楊夏瞧見這一幕也沒任何反應(yīng),好似隋悠這個動作再正常不過。隋勝:“七萬?!?/br>“碰,”楊夏理了一下牌,“等等啊,我看看打什么好。”隋悠對著漆墨抬了抬下巴,漆墨看到他又要“啊”出來的時候,一把奪過隋悠手里的叉子。“我自己來?!?/br>楊夏:“嗯,就打九條?!?/br>哈密瓜很甜,可能剛從冰箱里拿出來,還有點兒冰。楊夏瞧漆墨沉默地盯著面前的牌卻沒動作,提醒道:“漆墨,該你出牌了。”漆墨抬頭:“嗯?”楊夏看著他:“該你出牌了?!?/br>漆墨皺了皺眉,這才意思到自己剛剛放空了兩秒。他迅速看了一遍自己的牌,然后拿出一張:“五筒?!?/br>“等的就是你,”隋勝大笑,推倒自己面前的牌后,拿過漆墨剛剛打出的那一張,“清一色!”楊夏在對面笑:“墨墨,隋勝這么明顯胡五八筒,你想什么去了?!?/br>漆墨默默掏錢:“嗯?!?/br>隋悠手撐腦袋看著漆墨那張還有些發(fā)懵的冰塊臉,眼尾彎了彎,帶了點兒笑意。牌局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晚上十二點了。“隋悠你收拾一下客廳,”隋勝站起身,“我和你媽睡覺去了。”楊夏揮手:“墨墨,明兒見?!?/br>漆墨想糾正一下楊夏對他的稱呼,但他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只是默默地把抽屜里贏來的錢放進了錢夾。見楊夏和隋勝回了房,隋悠立刻奔到沙發(fā)上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煙盒和打火機。他一轉(zhuǎn)頭,就瞧見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漆墨正轉(zhuǎn)身盯著他。隋悠挑眉:“來一根?”也沒等漆墨回答,他就往陽臺走去。隋悠剛剛點上煙抽了一口,漆墨就走到了他身邊。他把煙盒和打火機遞給了漆墨后轉(zhuǎn)過身,背靠在了欄桿上。漆墨點上煙,猛吸了一口,然后被嗆得咳嗽了兩聲。隋悠淡淡看了他一眼:“慢點抽。”漆墨:“糾正?!?/br>隋悠:“嗯?”“我打架沒輸,”漆墨轉(zhuǎn)頭看向隋悠,“打牌,贏了,很多?!?/br>隋悠先是一怔,隨即笑了起來。月色染在他漂亮的側(cè)臉和脖子上,似乎也成了夜晚的一處光源。隋悠:“幼稚?!?/br>漆墨回過頭看向?qū)γ鏄牵瑳]有一戶人家是亮著燈的,隱在黑暗中,和他一樣,沉默著。他心理和情緒都緊繃了太久。漆墨想,今晚的牌局,或多或少是有讓他放松一點。他正沉浸在舒適的晚風(fēng)中忽的胳膊就被一扯,身子猛地被身邊的人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然后迎面飛過來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啪”一聲砸在了他的額頭上,然后又“哐”一聲掉落在地。主臥就在客廳旁邊,所以主臥的陽臺和客廳的陽臺也就隔了一米不到。此時隋勝和楊夏人手一支煙有些尷尬地站在主臥陽臺上看著被砸的漆墨。隋勝滿臉尷尬:“啊,砸到漆同學(xué)了?!?/br>楊夏左手夾著煙,右手指著躲漆墨背后的隋悠:“隋悠,站出來?!?/br>隋悠雙手攀漆墨肩上,探出腦袋偏著頭看了看漆墨的額頭。“啊,腫了?!?/br>漆墨皺著眉摸了摸腫起來的地方,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后的隋悠。“痛???”隋悠一臉無辜,“來,我給你吹吹?!?/br>隋勝的力氣和老何的相比,有本質(zhì)上的差別。楊夏處理了一下紅腫處后,漆墨回家又拿冰袋冷敷了好一會兒,他都還覺得發(fā)疼。剛才楊夏把隋勝和隋悠拎一邊罵了個狗血淋頭,倒讓他的火發(fā)不出來了。睡覺前秦迪發(fā)了微信過來。秦迪:下周機票便宜。漆墨:過來吧。秦迪:嗯。漆墨:周幾?秦迪:六。漆墨:好。手機丟一邊,漆墨拉過被子,總覺得今天過得很恍惚。床尾書架上放著方琳帶過來的擺件和手辦,床頭柜擺著插有鮮花的花瓶,新的窗簾隨著夜風(fēng)舞動著下擺。方琳來了,又走了。和不怎么熟的鄰居打了一晚上麻將,還被砸了腦袋。生活奇妙得可真諷刺。先是暑假出國旅游回來時發(fā)現(xiàn)漆川和自己的英語老師搞上了,然后又是法庭上漆川和方琳互相舉證對方婚內(nèi)出軌,離婚,分割財產(chǎn),學(xué)校里傳得沸沸揚揚,連小區(qū)里都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接著他轉(zhuǎn)學(xué)到了U市。這些讓漆墨找不到發(fā)泄口的事兒聚在一起,壓迫著他的神經(jīng)。他現(xiàn)在就像一個行走的炸藥桶,一點兒火星都能把他點炸。晚上不出意外地又失眠了,眼看著窗外從天黑到天明。生活在繼續(xù),卻依舊cao蛋著。快九點的時候,漆墨起床洗漱。被揍和被砸的地方已經(jīng)消腫了不少,但還是青紫著。他用冷水潑了潑臉,走到廚房打開了冰箱。冰箱里已經(jīng)被新鮮的食物塞滿了,漆墨的火忽的又蹭了起來。他把冰箱門猛地一摔,戴上鴨舌帽就出了門。漆墨忽然就很想吃外婆包的大餛飩,他記得小區(qū)外面那條街的街頭就有一家餛飩店。小區(qū)這一塊兒是老街,街道窄,但是很有生活氣息。清晨的陽光穿過厚實的梧桐葉稀稀散散落在路面上,空氣里帶著令人舒適的濕潤。出小區(qū)門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人提著菜往回走了。往街頭走的路上有一個擺賣針織工藝品的小攤,小販一臉癡笑地對著行人咿咿呀呀,不知道是智力受損還是有說話障礙。漆墨蹲下來選了一個鑰匙扣兩個小擺件,放下一百塊錢正準(zhǔn)備起身去對面吃飯,小販立馬拉住了了他的衣角。他嘴里依舊咿咿呀呀的,嘴角的口水都溢了一點出來,然后歪著脖子從包里拿出五十塊錢塞到了漆墨手里。漆墨盯著手里的錢,揚了揚嘴角,然后走到對街的餛飩店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