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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到底要我陪你到?jīng)鲋莞墒裁?。不過你放心,我既然已經(jīng)同意與你同去,就必然不會食言?!?/br>上官瑾颯自然是有過這樣的想法的,可是把沈寒舟一個人留在這里也不行。若是他不去天華山那倒還好說,若是去了,也真的就不好辦了。可是時間緊迫,又不容自己再多做耽擱。“好,那就這樣吧。等會兒我就動身,你萬事小心?!鄙瞎勹S倒是再沒有多言語,直接回答道。“嗯。”沈寒舟又躺下睡了,仿佛這件事情已經(jīng)和他毫無關(guān)系了一樣。這次來兩人算是輕車上路,帶來的那點東西也都全部丟在了馬車上邊。身上除了些碎銀子和銀票之外便沒有別的了,上官瑾颯留給了沈寒舟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讓丁海準(zhǔn)備了洗澡水,自己洗了澡,又給丁海交代了一下便離開了。今日兩人起的很早,哪怕是耽擱了很多時間也沒有到午時,現(xiàn)在還是春天,氣溫并不是很高,而且江州地區(qū)樹很多,倒也算是添了幾分陰涼。只是上官瑾颯在想,若是雨下的早一點,沈寒舟就可以追上了的早一點了。上官瑾颯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的預(yù)言居然如此的準(zhǔn)確。午時剛過,天空中就開始淅淅瀝瀝的落下了雨滴,好在是春天的細雨,剛好適合沈寒舟去找那雨微。這雨下的并不大,加上上官瑾颯內(nèi)力深厚也不用為了躲雨耽擱時間,所以踏塵的速度只是慢了一點,上官瑾颯依舊在馬不停蹄的趕著路。沈寒舟睡得本就不重,加上又是白天睡覺,很快便被外邊雨打芭蕉葉的聲音給吵醒了,打開窗子一看,心下立即一喜。這樣的雨,正是適合找雨微的天氣,本來以為至少要等幾天,沒想到這么快就可以出去了。加厚了一點衣服,穿好了蓑衣,向客棧老板打聽好了天華山的地點,沒有搭理客棧老板臉上糾結(jié)的表情和一臉的欲言又止,帶了上崖的飛爪,沈寒舟獨自一人騎著一匹馬出了江州城,到了赤華山。不得不說,這赤華山絕對夠高夠險,不過越是這種地方,采到雨微的可能性就越大,沈寒舟此刻的內(nèi)力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他的內(nèi)力武功雖然比不得上官瑾颯,但也能在江湖上排得上游。加上絕頂?shù)妮p功,上這赤華山倒也沒有什么大問題。沈寒舟本來以為雨微一定是藏在什么角落里,沒想到在快接近山頂?shù)臅r候的石縫里就已經(jīng)找到一株。大喜過望,沈寒舟采得雨微收了飛爪,一躍上了崖頂。仔細查看了一番地形,沈寒舟發(fā)現(xiàn)這后山其實要比前山爬起來簡單容易的多,而且坡也不陡,下山也容易些。好在他也不用再去多找雨微,畢竟紀(jì)云要的是花瓣,而他要的只是雨微的葉子罷了?;ゲ幌鄾_,各取所需。作者有話要說:☆、命懸一線第十一章命懸一線上官瑾颯走到江州到衡州之間的時候,雨已經(jīng)下得越來越大。之前沒想到這場雨會下的這么大,所以上官瑾颯也就沒有擔(dān)心過沈寒舟。但是此刻的他突然意識到不太對了。這樣大的雨勢,沈寒舟的內(nèi)力又沒有恢復(fù)完全,本來帶了四名影衛(wèi)隨行的,后來覺得也沒什么用處,便將他們?nèi)紦芙o了岑雪調(diào)查魏常去了。此時此刻,還真沒有人可以替自己去看看沈寒舟。街上的雨水已經(jīng)沒過了馬蹄,上官瑾颯到路邊的一個小茶館避了一會兒雨,可惜這雨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喝了一杯熱茶,耳邊傳來了鄰桌人談話的聲音。“你說這好好的春天,雨怎么下得這么大?!币粋€年輕點的書生對對面的人道。“唉,老天爺管的事,誰說的準(zhǔn)呢?還不是人家說下就下了,就怕這赤華山會有泥石流啊?!睂γ娴娜说?。上官瑾颯一聽心里大驚,只聽那人又說,“赤華山上樹少,土又是紅土,松散的厲害。四年前的時候,赤華山發(fā)生過一起大的泥石流,那底下的房子不知道淹了多少呢。所以后來赤華山下就不住人了?!?/br>聽到這里,上官瑾颯再也坐不住了,于情于理,他都必須回去找沈寒舟。放下了一點碎銀子,上官瑾颯從店家要了一頂草帽便騎馬離開。這會兒下的大雨,官道上并沒有人,上官瑾颯快馬加鞭的往回趕著,踏塵的后蹄濺起了無數(shù)的水泥。好在這里距離江州并不遠,赤華山又在江州邊界,所以上官瑾颯用了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趕到了赤華山底。來不及繞到前山,上官瑾颯將踏塵拴在了一棵大樹上,自己憑著絕頂輕功躍了上去。沈寒舟沿著后山的一條小道往下走著,雨下得越來越大了,而且沈寒舟沒有想到,赤華山的后山居然都是紅土,苦笑了一聲,怪不得叫赤華,原來是從這里來的。小心翼翼的向下走,無奈腳下的泥土實在是太松了,現(xiàn)在再往上爬已然來不及,說不定還會有更大的危險?,F(xiàn)在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往下了,沈寒舟找了一根棍子拄著,一步一步向下挪動。雨勢漸漸加大,土壤越發(fā)松動,屋漏偏逢連夜雨,沈寒舟手里拿著的棍子突然折裂,腳下本就不穩(wěn),這一下直接踩空,沈寒舟直接掉了下去。所幸紅土松軟,落上去也沒受什么傷。就是可惜了剛采來的雨微從懷中掉了下去,剛剛松了一口氣,腳下的泥土直接坍塌。沈寒舟朝著一旁偏了過去,這一次可就沒那么幸運了,往下掉的地方恰恰是石壁邊,沈寒舟連忙從懷中取出飛爪扔了上去,見飛爪穩(wěn)穩(wěn)的插進石縫,沈寒舟才微微緩上一口氣。只是自己剛才被掉落的石塊砸中了腳腕,用輕功也使不上勁,命暫時被保住了,可是難道真要被困死在這里不成。嫌頭上戴的草帽遮住了視線,上官瑾颯干脆扔了它躍了上去。雨珠已經(jīng)連成一條線,山上稀松的幾棵樹變成了上官瑾颯的落腳點,因為害怕出現(xiàn)意外,所以特地還拿了一把劍。視線越來越模糊,在這一刻,上官瑾颯突然有了一種天地之間唯我蒼茫的感覺。不斷的攀爬,不斷地尋找,這樣陡峭的山崖,這樣大的雨,縱然他武功再高都被消耗掉了不少的體力,就在此時,上官瑾颯眼尖的看見了那邊石崖上吊著的靛青衣衫。再不多做考慮,上官瑾颯拿好劍踩著樹枝朝著那邊飛了過去。沈寒舟的全身早就已經(jīng)被雨點打濕,眼睛受不了雨滴砸下來的壓力,沈寒舟只好閉上了眼睛。他甚至能夠感覺到石壁松動,飛爪已經(jīng)不安穩(wěn),恐怕很快就要掉落??墒沁@附近又沒有什么可以落腳的地方,看來這一次當(dāng)真是兇多吉少。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沈寒舟挑起嘴角苦澀的笑了笑,這種時刻,自己居然想起了上官瑾颯,不知道這算是幸福還是一種悲哀。“沈寒舟!”上官瑾颯晴朗的聲音從上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