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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她上個月在靜湖再次和祁一告了次白,雖然依舊被對方干脆利落地拒絕了,她卻沒想象中那么難受,可能是習(xí)慣了,或是祁一說的話讓她徹底放棄了。他說:“不好意思啊,我最近才確定只喜歡男生?!?/br>這話讓知了想了很久,一開始在判斷祁一話的真實性,很早之前查理和她說過祁一交往過一個女生,對方追的特別瘋狂,擺蠟燭拉橫幅什么的都做了,最后祁一為了讓她低調(diào)下來,答應(yīng)了她試一個月。查理說,雖然是戀人,但感覺他們更像粉絲和偶像的組合。再后來,因為一些事情,不到一個月兩人就分了,連著樂隊里還發(fā)生了件大事……想到這,知了也發(fā)現(xiàn)祁一似乎在大學(xué)就只有那么一場戀愛,還是被逼的。只是他說的那話——“最近才……”什么叫最近?她立馬問他是因為有喜歡的人了嗎。他沉默了很久,才說:“不知道,還不知道。”雖然這不是一個確定的答案,但知了已經(jīng)明白了——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人選了,不管最后會怎么樣,都是成也那人,敗也那人。此時的廚房里,除了震驚與不解的那兩人,剩下的倆大眼對小眼的,愣是沒人說句話接下去。“我……”“怎么……”一開口卻又是同聲,氣氛僵到靜止。“那……謝謝了?!笔捲茙r手里抓著個大白菜,水流打在菜梗又濺上他的手臂,還有些點濕了卷起的衣袖邊兒,像一滴熱血從天而降,融進了他的心房。祁一一直在看著他,不過對方眼睛一直轉(zhuǎn)著,即使和他對視,也只是蜻蜓點水的一眼。他深吸了一口氣,又悠悠呼出來:“那吃完飯試吧?!闭f完就出了廚房。這棟樓頂上有個天臺,柿子和臭蟲兩人已經(jīng)在那把東西都置辦好了,就坐上面等著人送東西上來烤。“這么多,吃得完嗎?”蕭云巖提著幾大袋子的串和已經(jīng)弄好的青菜,問身旁按電梯鍵的知了,“還有兩箱的酒……”“你放心吧,”知了笑了聲,“你是不知道他們有多能吃?!?/br>蕭云巖點了點頭,在電梯開門的時候伸手按住門邊,讓對方進去。“你們每個星期都會這樣吃一頓嗎?”按下關(guān)門鍵后,蕭云巖問道。知了用提著飲料的手抓了抓額頭,說:“其實也不是個規(guī)定……就是每個禮拜的今天,樂隊里的人在培訓(xùn)班都有課,自然而然就湊一起了,加上今天祁一又突然來了,就這么順其自然地弄起燒烤了。”蕭云巖應(yīng)了聲,表示了解地點點頭。知了抬頭看他一眼,又說道:“你不會誤會我們故意不叫你吧,其實弄燒烤我們也是一時想到的?!?/br>“沒有沒有,”蕭云巖連忙說,“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單純地問問,只是問問?!?/br>知了對他笑了笑示意理解。電梯門開了,兩人提著大包小袋,踢開了天臺的門。“五魁首啊,六啊六,巧七個啊……你輸了!喝酒!”人醉了就算,高處的風(fēng)也跟喝醉了酒一樣,東倒西歪地跑,蕭云巖一踏上天臺,就被它四面八方地扇巴掌。“我的天……”他立馬向著燒烤篷子那小跑去,還不忘回頭喊知了,“快進去快進去?!?/br>知了的頭發(fā)被吹的像群魔亂舞,蒙了她大半的臉。正在看著柿子和臭蟲劃拳的查理見著兩人,立馬從棚子里跑出去,拿過知了手里的東西。蕭云巖進了蓬,四處轉(zhuǎn)頭看了個遍,朝查理問道:“祁一呢?!?/br>“在后頭抽煙呢?!辈槔碇噶酥概褡拥淖詈竺妗?/br>“啊……”蕭云巖蹲下身把東西都擺上桌,又點起了燒烤架的火,對一旁幫著他弄的知了說,“我去叫祁一?!?/br>知了張嘴還沒發(fā)出個音,對方就已經(jīng)出了蓬了:“……”她嘆了口氣,心道,看來成的機會還挺大啊。天臺沿兒上,祁一蹲在那,手里的煙燒了長長的一截灰,風(fēng)一吹,便飄向了四方。“嘿,”蕭云巖走到他身邊,手一撐跳上臺沿兒,同他一起蹲在那,“嘛呢?!?/br>祁一沒說話,轉(zhuǎn)頭看著他,嘴一張,一股煙霧冒了出來,風(fēng)是往他身后吹,那簇白霧直接罩了他整張臉,讓蕭云巖看不清他的眼。“想事兒?!?。蕭云巖愣著看他,突然低頭,哧地笑了一聲。“怎么,”祁一也跟著他笑,“不像會思考人生的人是吧。”“沒有……”蕭云巖抿嘴笑了笑,說,“進去吧,吃點東西。”“行,嘗嘗你的手藝?!逼钜惶屡_沿兒,朝他伸手,“走吧?!?/br>蕭云巖垂眸看了眼那只手的掌紋,錯落的細紋是分不清,只能辨識出那幾條具有象征性的紋路,和自己的似乎挺合?所以……什么呀?!安挥谩彼攘艘宦?,依舊手一撐,跳了下來。“行吧?!逼钜惶Я颂济?,往蓬里走去。燒烤架放在外面,他們在里面吃著,熱辣燙口的rou串加上冰鎮(zhèn)過的啤酒,除了爽以外,還是爽。“哥倆兒好啊……你又輸了……”柿子已經(jīng)困得沒多少力去扇臭蟲的大頭了,往他臉上拍了拍,便道,“我睡會兒?!薄班?,我也……”這兩人直接趴桌上入眠了,查理和知了湊在一起看電視劇,主要是知了要看,查理就是陪著。蕭云巖靠在椅子上,仰著頭,撐到不想動。頹廢了半小時后。“云巖,”祁一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出來下?!?/br>不等對方說句話,他便先走一步了。蕭云巖揉了揉鼻子,無言地跟了上去。正在看電視劇的知了不漏痕跡地瞄了他們一眼。兩人走到天臺沿兒邊,沒上去,就站在那,面對面著。祁一從兜里拿出手機,點了幾下,一段旋律突然響了起來。剛開始還挺舒緩,沒多少起伏,但很快,節(jié)奏拍出現(xiàn)了,隨之而來的還有祁一的歌聲,破開安靜的湖水,炸起無數(shù)浪花。“怎么樣?”祁一笑著按了暫停,“能跳嗎?”“……我試試?!笔捲茙r把外套脫下放在臺沿兒上,擼起了袖子,“你再放一遍?!?/br>祁一應(yīng)著他重新點了播放。前八拍的舒緩曲調(diào),蕭云巖用了popping的元素來跳,一個鼓點一個動作。之后燥起的節(jié)奏拍,蕭云巖便突然走起了breaking,瘋狂地在地上旋轉(zhuǎn),且每一個節(jié)奏點都有一個不同的停頓動作。這個舞里面,BARRELS(風(fēng)車)用到了好幾處,在最后的時候,歌曲不是一下子截然而止,而是一點一點沒了,蕭云巖順著這個節(jié)奏,以popping來收的尾。音樂消失,動作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