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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想被戳破了心思的人,有些窘迫:“……還好?!?/br>“過來,”祁一拿了一條凳子放他面前,讓他坐下,又把吉他交給他,自己在他身后教他手怎么把,“來,按著……這個點看見沒,這兒……”身后的胸膛壓著蕭云巖,讓他身子有些發(fā)熱,他盡力將心思安在吉他的弦上,但那雙修長且有力的手一直包裹著他的指頭,十指連心般的癢,他心里疑惑著,又擔憂著。“OnceIwaselevenyearsoldmydaddytoldmeGogetyourselfawifeoryou\'llbelonely……”蕭云巖看著祁一按著自己的手指彈起曲調(diào),聽著他有些沙啞粗重的聲音響在自己耳邊,像一片從天而降的羽毛,飄落的時候搔過他的耳廓,如風過境,卻刻骨銘心。“云巖,”祁一松開他,手輕放在他的左肩上,說,“得兩個月后見了?!?/br>作者有話要說: 音樂是——LukasGraham晚安,好夢,希望所有人都能保護好自己。第28章視頻祁一走的那天沒人去送他。那么大人了,沒啥送的,也沒有離不開他的情人,只有他在登機的時候還在沉睡著的一群傻逼。當然,不包括當日一夜沒睡的蕭云巖。但是他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失眠了,明明什么也沒想啊。蕭云巖后幾天和知了聊天的時候偶然知道,祁一家是在m國,但他高中之前都在中國呆著,高中之后就不知道什么原因回國讀了,結(jié)果高考又考了過來,準確來說,祁一其實是個國際留學生……再過了幾天,蕭云巖把自己平時要用的一些東西全搬到了公寓里,開始了他的寒假。他每天上網(wǎng)關(guān)注著全歌賽和全舞賽的消息,雖然已經(jīng)被告知要在過年之后才會出通告,但他依舊每天都要看一眼,連前幾期的比賽錄屏都被他刷了一遍。學校還開著的時候,蕭云巖會去cao場找個角落練練舞,在公寓也跳過,被樓下鄰居來警告后就放棄了……可沒幾天,學校也關(guān)門了。在家無所事事地想了一天,蕭云巖終于想到了一個地方——柿子住的那棟樓頂上的天臺……重荷的公車呼哧呼哧地停下行走的步伐,長長吁了一口氣后,將腹中的事物盡數(shù)吐下。蕭云巖是被身后的人群擠下來的,雖然他確實是要下車,但剛抬起左腳,右腳就被迫起飛的狀態(tài)實屬無奈且不屬自愿,幸虧腿長,沒摔著自己。他嘆了口氣,也沒抱怨什么,就走了。柿子住的那棟樓上,天臺是公共的,所以不會鎖上,雖然柿子已經(jīng)回家過年去了,但這樓里本地的人還是不少。推開生銹的鐵門,一聲“吱——”令蕭云巖皺了皺眉,但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后,他展開眉頭,站在這片寬敞的地域上,對著廣闊的空間喊了一聲:“嘿!”他靜靜地等著,在聽見不知某處的地方也回了一聲“嘿”后,蕭云巖笑了起來。他不知道那個每次都會應(yīng)自己喊話的人是誰,也不知道那人住在什么地方,或許另一個樓頂上練舞的人,或是另一個空間的人……也可能是——不同的人。但蕭云巖唯一確定的是,他們一樣無聊。天臺的中間處有一個小房子,像是倉庫,頂上也是平的水泥地,房子不高,蕭云巖特別喜歡跳上去玩,接連幾天如此,往后練舞便都在這個地方了。他把手機放上去后,退后幾步,接著突然往前沖,兩手抓上房沿,雙腳借著沖力一踹墻面,蹭地就上去了,輕而易舉:“走你嘞!”他相當穩(wěn)地上了房頂,接著點開手機里今天選上的音樂,開啟了練舞的時間。日落西山,只剩出眼以上的面龐給予人間光亮,這會兒是最慵懶的時段,結(jié)束日程的預(yù)告,每次都令人意猶未盡。“哈。”蕭云巖停下動作,喘著氣,站著發(fā)呆了會兒,便盤腿坐下了。他拿過一旁的手機,按了音樂的暫停,習慣般去查看全歌賽和全舞賽的消息,本來不報什么想法地隨意一瞥,卻發(fā)現(xiàn),有消息了。是那個贊助商大佬的講話……蕭云巖糾結(jié)了會兒點不點開,看了眼印著大紅色“重大變革”的標題后,他還是覺得看看。畫面彈出,從大佬手里那張破出好幾個洞的演講稿紙,蕭云巖就看出了他的特點——摳。換一張打印的A4怕不是要了他的命。“各位即將參賽的同學們,我是deva集團的董事長雷武,很高興,即將引來今年的全歌賽和全舞賽,相信大家也聽說了一些關(guān)于全歌賽和全舞賽要合并的流言,我想說的是……”蕭云巖對著屏幕瞇起了眼。“那些流言啊,都是真的!”一片雪花蕩蕩悠悠地飄落在蕭云巖的鼻尖上,他打包票這一定是老天爺被大佬給氣哭了。他把手機放在一旁,雙手撐在身后,仰頭看著這突如其來的雪一粒粒降進他眼里。手機話筒里繼續(xù)傳出雷武演講的臺詞:“……這一次是不一樣的比賽……一個很強大的舞者不一定會站到最后,一個天賦異稟的歌手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后,留到最后的,不會是最強的,但一定是最合適的,適合培養(yǎng)、適合打造、適合生存。我一直認為,頂尖的人能制造出最大的轟動,但最合適的人一定能獲得最好的結(jié)果?!?/br>最好的結(jié)果,蕭云巖不屑地笑了聲,不就是能配合你達到最高的利益點嗎,差不多就和那種……不在大眾里選擇最好的,而是在最頂尖的人里挑最聽話的。“當然,”演講依舊在繼續(xù),“deva作為全社會文化產(chǎn)業(yè)最頂尖的企業(yè),也十分愿意幫助我們的冠軍,成就他們希望的輝煌——不論你們的想要的輝煌是什么。這就是今年全歌賽和全舞賽——合稱全賽——的最終獎品?!?/br>蕭云巖像是被融進皮膚里的雪冷得打了一個顫,腦子里突然在想自己想要的輝煌,想紅或者想賺很多錢……就這個嗎?蕭云巖用手背摁了摁自己的額頭,覺得好沒意思。結(jié)果還是——想跳舞吧。想把愛好當作職業(yè),隨心所欲,追求最大的自由。可是如果愛好和利益掛上鉤了,那豈不是更沒意思了?嗯……怎么越想還越不行了呢?蕭云巖欸了一聲,把手機揣兜里,跳下了房頂,頂著一頭雪花下了天臺,走到公交站牌的路燈旁,等著車。“叮咚?!?/br>手機在兜兒里震了一聲,蕭云巖拿出一看,是祁一的短信。——看微信。明明之前都不用微信的人……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