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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知了旁邊,對他露出一個笑:“云巖早!”“早?!敝饲昧饲密姽?。戴著耳機的臭蟲對他吹了個口哨,算是個招呼,在鍵盤上揮舞的手并沒有停下。蕭云巖有些驚訝地抬了抬眉毛,走進門里:“早……你們不會昨晚就在這吧……”“你覺得呢?”柿子掐滅煙,朝他走過去,問了句,“你和祁一昨天是不是一天都在一起?”“啊?”蕭云巖一臉疑惑的樣子,晃著頭看周圍,“什么啊?”柿子半睜著眼看他,完全不給認真演戲的他一個面子,直接說:“你知道庫郵直播會切觀眾的鏡頭不?”“……”某人沉默著,還掐著最后一線希望。“你們倆頭靠頭說悄悄話的秀恩愛行為,虐了全國的狗?!敝送ё∈捲茙r的坑里扔了一座泰山……“哈哈……”查理在一旁笑。“……瞎說什么,”蕭云巖耳尖灼熱,悶著氣走到對著大面鏡子的空地處,說,“我們在……討論比賽?!?/br>“討論比賽,”柿子“陰陽怪氣”地重復了一遍,笑得不懷好意,“那你臉紅什么。”“……”蕭云巖真的完全不懂這伙人,為什么要討論一件如此無聊的事情,他從兜里掏出手機,放在窗臺,然后說,“你管吶,我要練舞了?!?/br>“開玩笑嘛?!笔磷涌粗牟辉谘傻靥藘上?,就知道這家伙一定心虛了,也不打算戳破,他笑了聲,往角落里拿起吉他,準備練兩手。蕭云巖心里數(shù)著拍子,把動作虛虛地過了一遍,做完一個三角撐,他就停了下來,疊著腿坐在地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心道,今天行不行啊。雖然對初賽有一定的信心,但是在看過昨天一天的比賽,看過不少能力很強的選手,其實他心里說沒有壓力是不可能的,特別是那個張謇……還有那個郁崢——跳古典舞的“書生”。蕭云巖昨天晚上特意去網(wǎng)上搜了一下他的來歷,是專業(yè)舞蹈大學的高材生,獲得過不少國家獎,還有一個是中央舉辦的大型古典舞比賽的金獎……郁崢與張謇這兩個是讓蕭云巖最深刻的,還有幾個人,名字雖然記不全,但樣子他看一眼能識出來,都是很有實力的人。其實蕭云巖之前也參加過一些比賽——校級的,雖然都是第一,但是……他撫上額頭,不聲不響地嘆了口氣,他告訴自己,你不是得不了那些大獎,你只是不想?yún)⒓佣选?/br>此時,門口來了一位悠閑得如同每天在度假的大佬……“呦”大佬驚訝的口氣都是那么慵懶,仿佛剛起,“挺早啊?!?/br>早個屁,都八點半了。蕭云巖默不作聲地瞥他一眼,繼續(xù)記著動作。“你別說你剛起。”柿子皺眉看他,嫌棄道。祁一笑了兩聲,說:“那我不說了。”眾人:“……”“欸,對,”祁一向著蕭云巖走去,“走嗎?”蕭云巖轉(zhuǎn)頭看他:“現(xiàn)在嗎?”祁一笑著點頭:“不然呢。”“你……”蕭云巖指了指放貝斯的地方,“不練練嗎?”“啊,”祁一隨意地瞄了眼他指的地方,說,“練什么?”“……”知了冷冷地看著他,說,“云巖別理他?!?/br>祁一突然張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道:“啊,你們都在練歌?。坎皇前?,平時商演一場賺幾千的時候,也沒見你們在上臺之前彈兩曲兒啊。”“滾,”柿子瞪他,“以為我們都是你啊,隨便哼兩句就能拿下幾萬。”這個幾萬其實有“典故”的,說是祁一大一的時候去陪柿子參加一個廣告歌曲試音,柿子在錄音棚里唱,剛好制作人在外頭,和祁一站一塊,柿子唱錯了一句詞,停了下來準備翻詞,祁一直接在外頭提示他——就唱了那一句歌。結(jié)果就不用說了,至今為止,這件事讓柿子想起來都恨得咬牙切齒,雖然之后祁一借了錢給他開培訓班,但從此以后所有的單人試音或是單人比賽,他再也沒讓祁一跟著去。“還記著呢,多少年了……”祁一插著兜笑著走了進來,走到墻邊拿起貝斯,掛上,咳了一身,道,“我說現(xiàn)在走,沒人反對吧?!?/br>屋子里安安靜靜,沒有應答。祁一也不惱氣,依舊笑著,說:“上午有權(quán)澤和史奕的表演,不想看看嗎?”一陣沉默,隨后,除了倒立在墻面的蕭云巖,所有人異口同聲:“走?!?/br>搖滾社今天的衣裝有些相似,都是偏西裝風的套裝,連祁一都舍棄了平時那股乞丐風,穿的人模狗樣。而蕭云巖則是一件黑色帶橘字的衛(wèi)衣,運動褲和布鞋,一頂紅底白字的鴨舌帽,嘴里還含著一顆剛剛祁一給的薄荷糖。六人在公交上,把最后的座全占了,還都翹著二郎腿,仰在椅背上,低著眉。剛上車的人一眼看過去沒一個不被嚇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黑社會專門在公交上收保護費。一直到比賽的地方,這六個人前方兩排都沒人坐下來。……“哎呀,”祁一看著這小學門口,笑道,“這門感覺比昨天又矮了。”說著轉(zhuǎn)頭問蕭云巖:“是不?!?/br>蕭云巖真想甩他一個嘴巴子,但還是忍住了,說:“你量了啊?!?/br>祁一笑笑,像是想起什么,去問知了:“你的鼓不帶過行嗎?”“我中午陪她回去拿,”臭蟲說,“我開車過來。”“嗯?!逼钜稽c頭,笑著看向門內(nèi),里面不知道是些什么看不見的腥風血雨,試探著點燃他眼里的火。“進去吧。”六個人,長發(fā)短發(fā),笑著的冷漠的,興奮的無所謂的,此刻一起踏進那不高的門里,準備去嘲笑挑釁不尊重過他們的人,以及,書寫他們共同的青春。……因為比賽中,搭檔表演的順序是一樣的,因此六個人只能在看史奕還是看權(quán)澤之中選擇。“我選歌?!笔磷诱f。“那我也選歌。”臭蟲立馬跟上。“我也?!敝说?。查理在一旁立馬跟著點頭。蕭云巖和祁一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說:“我們選舞?!?/br>于是六個人分成二四兩組分別去了a區(qū)和c區(qū)。蕭云巖和祁一到舞臺布場那的時候,比賽已經(jīng)開始了,并且已經(jīng)給出了兩個手環(huán)。不過還沒到權(quán)澤。兩人找到昨天的地方坐下,蕭云巖一眼就看見了穿得花枝招展的權(quán)澤,他居然還化了妝。“我一直覺得權(quán)澤特別像個人……”蕭云巖默默說了一句。誰知道祁一回了一句:“像個人嗎?”“……”中華文化果然博大精深,蕭云巖無語地看他一眼,說,“像一個……明星,但是我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