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個有著精致五官,劍眉紅唇的女士推開一扇浮雕木門,將一疊文件放在堆滿了樂譜的茶幾上,同時甩了一張紙在躺平于沙發(fā)上的某人臉上,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說道,“有一個是必須去的,我已經(jīng)給你應下來了?!?/br>好一陣子,才聽見那具“躺尸”發(fā)出一聲不耐煩的哼聲,只見他慢慢坐起了身,一手接住從臉上掉下來的那張紙,低頭看了眼,突然笑了:“我說大姐,這我老婆參與的節(jié)目,能不去嗎?”這位“大姐”面無表情地坐在了他對面:“云巖只是節(jié)目請的編舞老師,你負責音樂的編曲工作,監(jiān)管整個音樂組啊祁一同學,這是我們的項目,作為老板的你親自拉的,你可別還在夢里吧。”祁一捋了捋頭發(fā),笑道:“我知道?!彼牡?,當初聘人的時候,怎么不覺得這個從國外留學回來的乖巧小姑娘會變成如今的女強人,僅僅三年的時間而已,真是瘋了。“你最好知道,不和你說了,今天公司來了一批新的實習生,我得去給他們開個會?!?/br>“辛苦啦,”祁一對她眨了眨眼,“開完會請那些小孩去吃一頓,我請客。”“行了吧你,現(xiàn)在公司上升期,資金緊得很,可別費來費去的了。”“啊,這點錢還是有的?!?/br>對方?jīng)]回他,直接推門而出,忙去了。祁一看了眼茶幾上的那堆文件,感嘆著躺回了沙發(fā)上。想起三年前的他和蕭云巖,各自去了選擇的地方開闖,從銀幕前到幕后,再到他現(xiàn)在的音樂公司,當然還有云巖和張謇他們的舞培團,當時一顆破土的種子,拔地而起時也未想會成長到那么大,以至于,還能為別人帶去點陰涼。正在教學員動作的蕭云巖猛地打了個噴嚏,他晃了晃腦袋,數(shù)滴汗也跟著落在了地板上。“老師……你不會感冒了吧。”“今天已經(jīng)是老師第3個噴嚏了?!?/br>“我靠你可真夠閑的,還數(shù)這個!”蕭云巖聽著他們嘰嘰喳喳,咳了兩聲,道:“我沒事,剛剛……練了有三個小時吧,那歇會兒吧,半個小時后回到這來繼續(xù)啊,咱們的時間可不多了,只有兩天節(jié)目就要開播了?!?/br>說完立馬聽見一陣唉聲嘆氣,所有學員都坐在了地板上,拿起杯子使勁給自己灌水。這是一個男生類選秀節(jié)目,蕭云巖是節(jié)目組從張謇的舞培團聘過來,給這些晉級到復賽的少年們編主題曲的舞,同時也是他們平時的舞蹈老師。他靠在鏡墻坐了下來,拿過一旁放在水杯上的毛巾擦了擦汗,隱約聽見學員那的嘈雜,他疑惑地抬起頭,看見大家都看著他,還一致地推著某個黃毛小子的后背,其實他不怎么記這些人的名字,也是因為從來不把別人放在心里。“云巖老師!”黃毛小子一副笑臉,還露著兩顆虎牙,年輕且稚嫩,“我……我一直沒說,其實我是你的粉絲!你在三年前的全賽,后來的舞林大會,還有在紅牛街舞比賽的視頻,我都看過!為了方便收藏,我還買了DVD,后來知道你退了圈,去了ZJ舞社,我傷心了好久,但是我去報了ZJ那培訓生的名……雖然沒有過……但是我真的一直一直都很喜歡你!”蕭云巖:“……”他咽了咽口水,問:“謝謝,那,你……還想說什么?我是說重點。”黃毛小子見蕭云巖沒有討厭的意思,眼睛立馬亮了,慢慢走了過去,站在他面前,說:“我想……我想和云巖老師一起跳支舞,不知道可……可不可以?!?/br>蕭云巖愣了下,笑了笑,問:“好,你想跳什么。”黃毛小子瞳孔發(fā)著光:“‘山石頌’!我真的超喜歡你的這支舞……”,是三年前祁一在全賽的決賽的原創(chuàng)曲,音頻只有全賽現(xiàn)場的一版,祁一之后也再沒唱過這首歌,他也沒有再跳過這支舞,但依舊擋不住它的爛大街,以及成為經(jīng)典。三年,更新?lián)Q代迅速且花樣多,再經(jīng)典也會慢慢被人遺忘,但總有人會記得,那些真心喜歡,或是,創(chuàng)作出這首歌的人,和這首歌真正的主人。“啊,可以。”蕭云巖的眼神變得柔軟了起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對面的黃毛小子卻早就受寵若驚了起來。當從別人的音響里放出這首歌,蕭云巖才知道,自己手機里存著的,是高清獨享版,但他沒有說什么,只是與學員一笑,展開了動作……下班高峰期,高架橋上堵得水泄不通,蕭云巖靠在出租車的后座,看著今日份的新聞,有條娛樂新聞爆出當紅小生權澤在所有比賽的原創(chuàng)曲目和舞蹈全是公司給編排的,所謂的才子,只是披著天賦皮的伸手黨,還有人翻出了權澤三年前在全賽的比賽視頻,將它們和一些國際街舞比賽的視頻對比,發(fā)現(xiàn)了抄襲。底下的評論難聽到不堪,權澤滾出娛樂圈、不配做偶像、一生黑等,當然,還是會有一些不愿意相信事實的粉絲,說著愿意陪他走下去的話。蕭云巖略看了眼,就劃了過去,想起那時還幫著祁一和權澤打了一場版權的官司,雖然他們最終以贏收底,但那首曲子這輩子都不會再用了,祁一扔進了垃圾桶。而后,他們的新聞一天比一天少,但在幕后的工作一天比一天多,前兩年他們被狗仔煩到無比暴躁,他們不得不找各種關系擺平這些不斷跟蹤的人,也為著生活忙得來不及每天□□,蕭云巖不敢再正大光明地去上課,只會在最后的期末考試才到場,所幸他順利地畢了業(yè),但迎接他的確實殘酷的社會。他最終還是去了張謇的舞培團——ZJ舞社,做了一個編舞老師,與小黑和郁崢一起成為了ZJ的長老。但Thegang一直在。蕭云巖永遠屬于它。出租車的司機等待通路的時候開啟了電臺,熟悉的歌曲旋律從車里的音響飄了出來。蕭云巖無意識地笑了,這是祁一的新歌,寫給一個老前輩歌手的新歌,老前輩唱得很好,但是他還是更喜歡前幾日的夜晚,祁一躺在他身邊,在他耳邊哼的那一版。今年,對別人來說,可能是普通的一年,但對于蕭云巖來說,不一樣,因為祁一的演唱會,要從他腳下這一站開始,巡回演出。車終于開始動了,走走停停半小時,蕭云巖終于到家了。郊區(qū)的一棟小別墅,不是那種市里一層的公寓,是因為他們怕自己做什么吵著鄰居,還有就是因為首付便宜。蕭云巖走過院子,看見一樓二樓的燈都亮著,他知道祁一回來了。他拿出鑰匙開了門,在玄關口邊換著鞋邊習慣性地喊了一句:“我回來了?!?/br>“快快!”祁一的聲音從二樓傳來,“你媽回來了?!?/br>蕭云巖剛轉(zhuǎn)頭,就看見一抹金黃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