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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下潛。下潛的過程中它們都彈射出口球噴出黏液,雖然這樣噴射性的方式隔許久才能用一次,但也就劉一澤這么愣神的時間,眼前已經(jīng)成了白蒙蒙的一片。作者有話要說: 好累_(:з」∠)_☆、叢林法則038劉一澤當(dāng)時并沒有多余的時間害怕,他的第一個想法便是要趕快過去,否則之后會更加寸步難行!劉一澤邊游邊揮舞手里的長鐵棍?;烊搿伵S辍?,劉一澤反而安心下來——那些黏液實際感覺并沒有看到的那樣恐怖。長鐵棍一揮,黏液就像奶皮一樣裹了上來,很容易就清出了一條道。到了那大門跟前,劉一澤剛放下心,腳底咔嚓一聲——踩碎了一只蝸牛。好在劉一澤連忙躲開,沒有被黏液給粘在這里。于是劉一澤更加小心翼翼了,不僅要擔(dān)心腦袋上掉的蝸牛,還要避開腳下的地-雷,同時還得揮舞手里的鐵棒。沒一會,劉一澤就覺得手中鐵棒揮舞起來越發(fā)艱難,鐵棒上裹著的黏液越來越多,后來干脆裹進了蝸牛,沉重地像是舉著一大把斧頭。劉一澤累出了一身汗,加上并不熟悉這潛水服的吸氧方式,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頭重腳輕地缺氧了。好在,里面幾聲重物被撞倒的響聲后,巨蟒咬著兩個黑色管筒沖了出來,見劉一澤的造型,巨蟒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到了跟前干脆用腦袋頂著劉一澤沖出了蝸牛群。劉一澤丟掉手里鐵棒,力竭地趴在巨蟒腦袋上,他的心跳很快,伊凡能清晰地從鱗片的震動感覺得到。于是把劉一澤都脫離蝸牛群了還搭順風(fēng)車的行為就無視掉了。靠近水面,伊凡擺動蛇尾弄出了很大的動靜。然后不一會就見一根大樹干在靠近岸邊的地方,又翻天覆地地攪動起來。伊凡拱著劉一澤上岸的時候,嚇了白成皓一跳。就連陸昊天都大叫起來。“臥槽出什么事兒了!”伊凡爬上岸吐掉嘴里的筒子,變回人形。長發(fā)貼在背上,之前開始愈合的傷口又有點出血,被長發(fā)一貼上去,又刺又癢。伊凡攏起頭發(fā),翻了個白眼:“屁事兒,累的?!?/br>那邊白成皓剛拆下劉一澤的潛水設(shè)備,劉一澤沖著他露出個笑臉。白成皓這才松了口氣,一把抱住了劉一澤,在劉一澤汗?jié)竦念~頭親吻了一下。劉一澤拍了拍白成皓的背以示安慰,然后就開始脫衣裳。“下邊的蝸牛密密麻麻的,挺嚇人的。我還不小心踩碎了一只,還好沒被黏液黏在水底?!眲⒁粷梢贿吤撘律岩贿呌行┘拥卣f著自己的第一次冒險經(jīng)歷:“那些蝸牛還挺聰明,一層層疊在門框上,估計不到明天就會把那道門封死了。”白成皓一言不發(fā)地聽著,眼睛定定看著劉一澤,好像還心有余悸的樣子。“對了,伊少你的傷怎樣了?”劉一澤轉(zhuǎn)身問伊凡。伊凡聳聳肩,拿過岸邊堆著的一堆衣裳往身上套:“有點疼,怎么,你還要給我舔一次嗎?”“伊少你別開這種玩笑了?!眲⒁粷蔁o奈地笑了笑,轉(zhuǎn)頭看白成皓,果然白成皓已經(jīng)臉色不善地盯著伊凡了。伊凡卻露出個得逞的笑容來,給劉一澤飛了個媚眼后說道:“一澤你好無情啊,明明在水下還騎在我身上,還抱著我,抱得那么緊。一上來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br>劉一澤:“……”“閉嘴?!卑壮绅┑闪艘练惨谎?,轉(zhuǎn)身拉著脫光的劉一澤檢查:“有沒有沾到黏液?”“沒有。水下的黏液效果不怎樣,好像這黏液在水里泡久了會慢慢化掉的樣子。再說了,就算有也是在潛水服上,沒事啦。”劉一澤把潛水服踢到一邊,開始穿白成皓拿過來的衣裳。“然后呢,我們要去哪兒?”劉一澤問道。“離岸邊遠(yuǎn)點吧。先看看地圖。”陸昊天撿起那兩個筒子,抽出里面的地圖來。好在這紙也不知是什么做的,看上去像塑料,但柔軟像紙,結(jié)實又方便存放。“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看地圖吧?!眲⒁粷煽纯刺?,皺眉道:“天色這么暗,好像要下暴雨的樣子?!?/br>劉一澤話落,其他三人都是同時愣住了。白成皓雙眼慢慢瞪大,然后一把拉住了劉一澤的胳膊,手竟然在微微發(fā)抖:“你說什么?”劉一澤不明所以,又道:“我說,天黑壓壓的,好像快下暴雨了。我們先找個離岸邊遠(yuǎn)點的躲雨地方……阿白,怎么了?”白成皓愣愣看了看萬里無云的晴朗天空,然后突然伸手把劉一澤穿上的衣裳又一把扯掉。“阿白!”劉一澤大驚,卻來不及阻止。眼前一黑,劉一澤覺得天色好像比之前更暗了。“腳!”伊凡突然叫道:“他說他在下面踩碎了一只蝸牛!”白成皓聞言一把抱起劉一澤,抬起劉一澤的雙腳一看,很明顯的,劉一澤的右腳腳掌已經(jīng)烏黑一片,在腳心偏后的地方插著一根細(xì)細(xì)的黑白相間的刺——那是蝸牛異變后的觸須。有毒。“阿白……”劉一澤的聲音突然慌了起來:“阿白,天、天怎么突然黑了?”“cao!”陸昊天大罵一聲,忙道:“快把那玩意□□!”白成皓已經(jīng)動手,不僅拔出了那根堅硬的觸須,還割破了劉一澤的腳掌,污黑的血散發(fā)著腐敗的味道一涌而出,竟然形如泥漿。而劉一澤絲毫沒覺得疼,他半靠在白成皓懷里,突然感覺鼻子流出冰涼的鼻水來。劉一澤知道自己一定很不對勁,但他的腦袋卻像是被凝固了一樣,無法思考。他抬起手想要擦掉鼻水,想著不要弄臟白成皓的衣裳。但是手抬到臉邊,他竟然忘記了自己要干什么。“不?!卑壮绅┨ь^就見到劉一澤口鼻涌血的模樣,那雙時常帶著笑意的雙眼,此時像是被奪走了生命力,空洞地看著虛空。白成皓明明抱著劉一澤,卻感覺不到劉一澤的情緒,感覺不到劉一澤的痛苦。他手忙腳亂地擦去劉一澤臉上的血,但又有更多的血涌出來,到最后,劉一澤的耳朵也開始流血。他就像是個人偶一樣對外界沒有任何知覺,任憑白成皓怎樣嘶吼擁抱他都無法給予半點回應(yīng)。血越流越多,很快,白成皓發(fā)覺懷里的人在逐漸失去溫度。“給我。”白成皓突然轉(zhuǎn)頭看向陸昊天,伸出手,面色猙獰地對陸昊天說道:“東西給我!”陸昊天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白成皓說的是什么,張口想要提醒白成皓那玩意兒只有四成的成功率,但是再看劉一澤七竅流血的恐怖模樣,陸昊天終究什么都沒說出口。他翻出口袋里的鐵盒遞過去,白成皓染滿鮮血的手打開鐵盒,抽出一支注射劑扎進了劉一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