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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行?”吳明臉騰的漲紅,繼續(xù)磕頭,頭都磕青了,“小的不會說話,但不管恩人如何,小的這輩子都是恩人的人了!恩人有任何吩咐,莫敢不從!”房間里一時安靜,除了吳明的磕頭聲再無其它。良久,紀(jì)居昕略嘆息,“你可還有想說的?”吳明沒有起身,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地面,“今日認(rèn)主,小的有個請求?!?/br>“講?!?/br>“我想請主子,幫我報仇!”吳明一字一句,牙根緊咬。紀(jì)居昕放下筆,負(fù)手而立,眼眸微闔。他就知道是這件事,吳明這輩子求的,大概只有這件事。吳明不是奴籍,愿意效忠于他,自然是有條件的。“我不過是紀(jì)家大房不受寵的庶子,你如何以為我有實力幫你報仇?”“主子是有大本事的,小的瞎了一只眼,心不是瞎的,主子若愿意,必能幫我報仇!小的厚著臉皮,想求主子,小的知自己斤兩不夠……”“你知我現(xiàn)下處境?!奔o(jì)居昕并不多言。吳明卻明白,“小的已經(jīng)等了那么多年,不差時間。主子愿意答應(yīng)就好,小的只求閉眼前,看到仇人下場!”“你的仇人可不少?!?/br>“小的知?!?/br>“你的仇人勢力也相當(dāng)大?!?/br>“小的知?!?/br>“你拿什么來換?”紀(jì)居昕突然大喝,“你拿什么來換!”“就拿小的這條命!”吳明神情激動,雙眼隱有血絲,“如若主子愿意相信,小的可以替主子做到更多!”房間又是一片安靜,沒一會兒,傳來紀(jì)居昕的笑聲,“吳明啊吳明,你算盤打的精啊……讓我?guī)湍銏蟪穑毁u了你自己這條命,還讓我保證不動你外甥,你這條命,值的我冒那么大風(fēng)險?”他其實更中意吳明這番表態(tài)。吳明是對自己有很大的信心,才敢到他面前自賣自身表示效忠,縱然做好了丟開良知做壞人的準(zhǔn)備,仍然心存一份善念,相比之下,他更滿意這樣的屬下。有良心總比沒良心好,雖然經(jīng)歷了那么多,心中總要留些干凈的東西。不過中意歸中意,話可不能說的太便宜。“我做那么努力,是為了成為人上人,不是為了給你報仇。”吳明一時心涼,滿嘴苦澀,“是小的……想多了……”“你的確想的太多?!奔o(jì)居昕突然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所以,成了我的下人,給我賣命做事,不準(zhǔn)有絲毫懈怠,工錢的事更是別想,我賞你多少,你才能有多少!”“主子這是……答應(yīng)了?”吳明心下狂喜,“只要主子答應(yīng),我不要工錢的!主子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就是現(xiàn)在殺了我,我也沒二話!”紀(jì)居昕端著一只茶杯,緩步走到茶桌前,“你能聽話便好?!?/br>吳明這才看清了他的臉。修眉星眸,闊額瓊鼻,唇紅齒白,言笑晏晏,是個五官精致的少年。再看一眼,少年眉睫密長,瞳眸黑亮幽深,似隱了千山萬水,溫和中不乏通透睿智,氣質(zhì)非常。“起來。”紀(jì)居昕推了推桌上茶盞,“我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br>“小的不敢?!眳敲餍闹锌裉钌畹拖骂^,也不敢坐,躬身站在一側(cè)。紀(jì)居昕不再勉強,敲了敲桌子,“你愿意效忠于我,于是我是件好事,我心甚喜。我不怕背叛,對背叛之人也有自己的手段,你當(dāng)記得自己的話?!?/br>“小的若背叛主子,便教我那外甥死于葬身之地!”這毒誓發(fā)的忒狠,紀(jì)居昕調(diào)查過他,當(dāng)然知道他對僅剩的親人是何樣的愛護(hù),那孩子若是死了,吳明怕是也活不下去了。“我查過你,你今日之言舉,其實讓我很有些驚訝。”紀(jì)居昕晃著茶杯。吳明臉微紅,“小的不善言語,今日實在是這些年來最重要的一天,小的前后想了很多遍,也是鼓起勇氣,才說出那些話……主子不必疑心,那些話皆是小的真心之語,并非諂媚或刻意夸張。主子不信也沒關(guān)系,以后日子還長,主子聰慧,會看出小的到底是何樣的人。”紀(jì)居昕點了點頭,眼睛微瞇,“你敢這樣一番表態(tài),想是猜到我是誰了?!?/br>吳明又想跪,紀(jì)居昕眼神示意下,周大扶住了他。吳明微側(cè)了頭,讓右臉現(xiàn)于紀(jì)居昕面前,好像怕污了他的眼,“主子敏思,小的不敢胡言,主子身份,小的的確有些猜測,不過沒有真憑實據(jù),不敢確認(rèn),小的斗膽問一句,主子可是伯爵府紀(jì)家的九少爺?”紀(jì)居昕點了頭,“我是。”吳明長呼口氣。“我早料到你總有一天會猜到,”紀(jì)居昕淺笑,“我今日見你,一是因你之請求,另一個,是想知道你遭遇了什么?!彼曇袈缘?,眼睛微彎瞇起的樣子像只狐貍,“前幾日的消息,怕不是你收集的吧?!?/br>“真是……什么都瞞不了您。”吳明心知,紀(jì)居昕這是接受了他的效忠,也不愿多說冠冕堂皇的話讓他感恩走形式,給他信任的空間,心底一時溫暖?,F(xiàn)下見紀(jì)居昕說正事,臉色跟著肅穆起來。“小的雖有幾分眼力,一個人找消息也是不夠的,就帶著那群孩子一塊找,不過主子放心,不該說的小的一樣沒說,那些孩子并不懂。只除了一個半大孩子,小的喚他十九,今年剛十一歲,識文斷字,心思靈活,他猜到了小的在做什么,經(jīng)常幫點忙,這幾日小的不在時,那些消息就是他綜合后送上去的。”吳明說的語速不快,紀(jì)居昕聽到十九的名字,突然想起來,那夜他第一次見到吳明,吳明正在為護(hù)一個孩子與一個叫毛三的混混打交道。那個孩子,好像就叫十九。也就是那次,他看上了吳明的本事,想試上一試。現(xiàn)在回想,他已經(jīng)想不起十九的相貌,原來是個聰明的孩子么?“主子放心,十九那孩子很聽話,就算不聽話,小的也有手段管的住,他所知有限,不會壞了主子的事,若主子不放心,可去深查一下,對其來歷,小的知道的并不很清楚。”紀(jì)居昕點點頭,“你接著說。”“五日前小的見一輛車?yán)杳麟x開,車不算大,車夫是個老者,腰彎臉皺,手腕卻細(xì)白,車內(nèi)寂靜無聲,車轍卻又深又厚,城門初開時,第一個過去,速度很快。小的知最近恩人想知道這些邊緣消息,就跟了上去。”“待小的身累察覺時,已離城很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