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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br>宋飛這句話,紀(jì)居昕就明白了。他對京城不熟,但大家都知道的信息他也知道。比如先皇兒子不多,到最后剩下的,除了當(dāng)今圣上,只有簡王,魏王,安王。當(dāng)今圣上是先皇后嫡子,出生即被封為太子,幼年時曾被下毒,雖然救了回來,身體一直不大好,現(xiàn)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已封為太子,太子先天不足,年不過十三,尚年幼。簡王母親是個嬪,生簡王時難產(chǎn)而死,簡王被先皇后抱去與太子一起養(yǎng),兩兄弟感情很好,今上登基后,感情依然,所以一次皇上遇刺事件里,簡王才會為護(hù)皇上身死,他兒子劉昀得皇上寵愛。魏王母親是先皇貴妃,進(jìn)宮之后勢漸起,慢慢攏了先皇的心,幾年后派頭比皇后還大。傳聞先皇駕崩前,曾有意廢太子,改封魏王,因魏王聰慧伶俐,更像他,太子身體太弱,不足以承國勢。這位皇貴太妃,現(xiàn)在還活著。安王母親是先皇后身邊宮女,他本應(yīng)與太子感情最好,可惜他生的略晚,年紀(jì)不能做太子玩伴,太子當(dāng)時更喜歡與簡王玩。可安王因母親緣故,一直對太子極為尊重,慢慢的太子很喜歡這個小尾巴,對他很是照顧。安王自幼就性格沉穩(wěn)內(nèi)斂,比起四書五經(jīng),更喜歡沙場之道,太子就求先皇給他機會,讓他開始征戰(zhàn)沙場,展露頭角。待到太子登基為皇上,封了安王,更加信任他,把整個國家一半多的兵權(quán)給他,還劃了西北封地給他,做土皇帝都沒關(guān)系。當(dāng)然這些都是市面?zhèn)髀劊胝姘爰佟?/br>皇權(quán)爭斗自古就非常慘烈,誰是誰非外人根本看不到,誰坐上龍椅,誰就是贏家。這幾位王爺性格,關(guān)系,真如傳聞這般嗎?簡王真的對皇上死心踏地,沒一點私心?看劉昀的樣子,可不像是在蜜罐里長大的,這樣的年紀(jì),沒幾番殘酷經(jīng)歷,不會是這樣的心志。如果皇上真疼愛劉昀到一種程度,密密護(hù)著不是問題,他不這樣做,定然有原因。魏王年幼時便能得先皇青眼,只是憑著母親受寵嗎?他若不真聰明,不會讓先皇喜歡成那樣。流言放出來眾所周知,可這流言底下,是否埋了什么東西,今上的即位,是否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誰也不知道。魏王不離京,任唯一嫡子在京城橫行,不管不顧,皇上竟然也沒什么意見,怎么看怎么不尋常。安王更不消提,這位可是……繼了大統(tǒng)的,不可能是個簡單人物。劉昀與劉昊簡簡單單一個交鋒,似乎蘊藏著了千萬火花,紀(jì)居昕想到了很多。或許……這么早面對皇家宗室,不是一件壞事。知道的事情越多,遇到險境時分析會越明晰,越不會犯錯。這天下,是劉家的,這朝堂,也多為劉家意志起伏升滅,他若能借勢順風(fēng),就能把握時機,做很多事……“總用暗器與人打招呼的,你也是全天下獨一份?!?/br>“因為弟弟你天生膽大無人能敵嘛哈哈哈哈哈哈……不這樣怎么彰顯你與眾不同!”“你若無事,便請讓路?!?/br>劉昀自認(rèn)為與劉昊的談話告一段落,劉昊心里不爽,自然不愿意放過他,大刺剌站在道路中間,“相請不如偶遇,既然這這么巧一塊到了莊子,怎么也得一起玩會兒,‘世子’說呢?”一副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放你離開的架式。鼻頭一涼,紀(jì)居昕伸手一摸,下雨了。這次是真的了,豆大的雨點很快落下來,砸在臉上生疼。“哇……老天都幫忙呢,‘世子’莊子那么遠(yuǎn),走過去怕要淋出病來,正好哥哥的莊子就在前面,不一起玩會兒實在說不過去……”劉昊眼底閃爍著異樣的興奮,“哥哥這的游戲你知道,都是很有意思的?!?/br>劉昀面不改色,“不用,你自己玩的高興就好。”“可是我很想與‘世子’玩啊……很久沒在一起玩過了?!眲㈥皇掷锉拮迂Q著,支著下巴,擠眉弄眼,表情閃著嘲諷鄙視,“哦我知道了,你不敢。”劉昀皺眉。“不是我說,你這樣讓兄弟們覺得很難相處,大家都玩得,怎么你就玩不得,怕皇上怪罪?我們這些沒有皇寵的都不怕,你怕什么?”“我不是——”“兄弟可是在好生請你,你若不答應(yīng),也行,我不攔你,但你身后這些亂七八糟的,看著就不是宗室貴族高官,不配來皇莊,可就不能再往前一步了。”“你威脅我?”劉昀瞇眼。“我哪里敢?你可是‘世子殿下’呢?!贝笥甏驖窳藙㈥幻佳?,他的眼睛底燃著異樣的火光,仿佛興味盎然,“我只是可憐的不得弟弟喜歡的哥哥,想要個可以和弟弟親香的機會呢。”劉昀沉吟。與劉昊打交道多年,他知道劉昊的性子。劉昊想從他身上找點面子,如果去了,不過輸點東西給他,如果不去……背后這些人,怕是難得安全了。劉昊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不敢對他怎么樣,卻能把這些人怎么樣。商隊人數(shù)多,無權(quán)無勢,就算受點磨難,有些死傷,回頭補償一二就可揭過,但紀(jì)居昕……他不能讓人失心。紀(jì)居昕與商隊認(rèn)識,應(yīng)該不會放棄商隊,他若任劉昊傷人害命,以后……就沒有以后了。去了劉昊莊子,不過丟點面子,或失幾件寶貝;不去,身后的人會有死傷,會引來紀(jì)居昕的恨意。而且,這大雨勢頭太猛,劉昊沒有讓路的意思,明顯要與他耗。劉昊帶的人都是功夫在身的士兵,耗的起,他身后帶的是一路風(fēng)塵,疲累難挨的普通人……“好,”劉昀冷笑,“正好今日有興致,不如就與你玩玩,不過我身后這些人,你得好生與我安置,無論我們玩什么,最終結(jié)果如何,不能與他們?yōu)殡y。”“大善!”劉昊撫掌,“只要弟弟能來,怎樣都行。不過這些人是誰,能讓‘世子’如此看護(hù)?”“不過是回程路上遇上的,官路戒嚴(yán)無法通過,我便與他們行個方便?!眲㈥缆曇艉芾涞厦梨舅蜕系乃蛞?,跨上小廝牽過來的馬,“走吧?!?/br>“弟弟還是那么爛好心吶,可惜有時好心沒好報,弟弟明明經(jīng)歷過,怎么好了傷疤忘了疼?”劉昊雙腿夾了夾馬腹,手一揮,身手雁翅形隊伍散開,露出路來。“不關(guān)你的事?!眲㈥郎硐掳遵R揚蹄,很快走遠(yuǎn),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消失在風(fēng)雨中,再也聽不到。世子馬車隊伍跟著劉昊隊伍往前走,掌事苦著臉問紀(jì)居昕,“紀(jì)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