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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居昕回過味來,看向衛(wèi)礪鋒,難道是因為有他在?他可是瞧見了,側(cè)面月亮門外,好像有人排隊?他們走的路和這些人不一樣……衛(wèi)礪鋒見事情辦完,拉著紀居昕往外走,“國子監(jiān)看著熱鬧,實則水深,會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拉幫結(jié)派,你別摻和。你在這里,要學會如何觀人,如何判斷形勢,我教過你的東西,可還記得?”紀居昕深深點頭,“記得!”他到這里,不是為了獨善其身,當然也不是為了給別人當打手炮灰,他要闖出一片天空,基本技能怎么會忘!不過——紀居昕微微偏頭看著衛(wèi)礪鋒,笑了,“你不是說我到了京城,隨便折騰都沒關(guān)系?”又來了……眉眼彎彎翹著小嘴角笑,眼底臥蠶飽滿圓潤那般可愛,亮亮的眸底還帶著小狐貍的狡黠,簡直好看到不行!明明知道他最受不了這個還總這樣!衛(wèi)礪鋒不著痕跡地舔了舔嘴唇,抬手伸手捏了捏紀居昕的小臉,“你怎么知道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接下來?”紀居昕一時好奇,忘記了自己的臉被欺負的事實。“對,你只需要做自己,旁的事——”衛(wèi)礪鋒笑容非常奇怪,揚起一邊唇角,子漆般瞳眸深處似有幾絲意味深長的殘忍,“有我?!?/br>“哪怕憋屈了想折騰別人也沒關(guān)系,一切有我兜著!”這副你只管盡情玩什么都不用怕的表情……紀居昕看了看左右,低聲道,“說話小心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口氣這么大,是怕皇上不知道嗎?”“我既然敢說,便是有說這話的底氣。”小狐貍這樣可愛,衛(wèi)礪鋒心癢癢的不行,最后沒忍住,把掌心嫩嫩小手舉到唇邊,‘叭’地親了一下。紀居昕頓時臉爆紅,用力甩開他的手,“你做什么!”“嘖嘖,還說長大了,一點玩笑都開不起?!毙l(wèi)礪鋒痞笑著沖紀居昕眨眼睛。紀居昕氣的不行,當下不知道怎么反應,扭頭就走。做為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怎么會跟不上體弱書生的步伐?衛(wèi)礪鋒當然毫不費力的追上了紀居昕。他也看出小家伙生氣了,開始想辦法哄人。他一下躥到紀居昕左邊,“唉呀開個玩笑嘛,怎么能生氣呢……”一下躥到紀居昕右邊,“開玩笑可不能當真的,當真就輸了……”左邊,“你連這點玩笑都開不起,以后遇到大事可怎么辦……”右邊,“我可是為了訓練你,才勉為其難的犧牲自己,你可不要不領情……”“你瞪我……為什么瞪我……那這樣,大不了我吃點虧,給你親回來怎么樣?這樣你占了我便宜,咱們扯平……”“又瞪我?再瞪一眼我就默認你不生氣了??!好了,你不喜歡,大不了以后咱們不玩這個,玩別的……”紀居昕悶頭往前走,一時被衛(wèi)礪鋒晃的眼暈,一時心亂如麻。好亂……明明不喜歡別人碰,怎么衛(wèi)礪鋒什么時候抓住他的手,他竟不知道?還直到被親了才發(fā)覺……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害羞,而是疑問。連綠梅伺候時,都要非常小心不碰到他的皮膚,他什么時候允許衛(wèi)礪鋒這般接近了?是第一次初見的時候,衛(wèi)礪鋒威脅他,兩人對峙,他沒精力顧著性命以外事情的時候?是方家梅宴,衛(wèi)礪鋒把他拽離方平睿視線,手腕都紅了也沒任何不好心情時?是守歲落雪紅梅,執(zhí)壺對飲,盡性小醉完全不拘小節(jié),根本不記得有肌膚碰觸時?是上元相送,五蝠如意紅結(jié)飄蕩,笛曲奏響時?還是陽青遇險,幾個日夜生死相依,被這人背著扛著抱著無數(shù)回時?……想不起來。好像就在這些尋常又不尋常的日子里,與衛(wèi)礪鋒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習以為常。前世最后一段日子里,師傅曾教他交心,說人生在世,總要有一二知己,方會圓滿,他以前不懂,現(xiàn)下明白,衛(wèi)礪鋒或許是……可以一輩子相交相知的知己?可托付家人,可托付財產(chǎn),可托付后代,一切事情皆可信任。就是脾性實在欠揍了些。……萬般皆是緣。紀居昕不喜歡這樣的玩笑,可衛(wèi)礪鋒一個勁做小伏低,而且拋開這點賤賤的做態(tài),他人品其實很正派,既然要做一輩子的知交好友,有些缺點當要包容……紀居昕覺得差不多了,哼了一聲,小手指了指對面排隊的鹵味鋪子,神色非常嚴肅非常高傲非常冷漠,“給我買一斤鴨脖就原諒你?!?/br>“哦……”衛(wèi)礪鋒擠眉弄眼的笑,“原來你喜歡啃脖子……”好像暴露了自己一個不怎么好聽的習慣?紀居昕登時臉又紅了,咬了咬嘴唇,豎起小眉毛,不知怎么的,突然冒出一句,“放、放肆!”衛(wèi)礪鋒噗地笑出了聲,差點岔氣,再看小家伙臊的不行,便學著戲文里的樣子搭袖子行了個滑稽的禮,“小的聽令——”四個字說的抑揚頓挫特別有節(jié)奏,特別欠扁!紀居昕差點上去踹他一腳,能不能不要鬧了??!能不能好好的!!不過衛(wèi)礪鋒壞雖壞,過后帶紀居昕回了將軍府,關(guān)起門來和他談了一下行,大半都在與他分說京城的形勢,能說的都交待一遍,不能說的……就提出幾點建議,暗示紀居昕:你得自己看清楚。再次告知紀居昕在京城怎么鬧都沒關(guān)系,要相信他的實力,就算把天捅個窟窿,也有他頂著,但是他的大手雖然靠譜,范圍大部分也在京城,如果出了京城,還是要小心為上,任何時候需要出京城,必須同他說一聲。……一直到天擦黑,有緊急事件需要處理,衛(wèi)礪鋒才慢騰騰起身,離開紀居昕的房間。離開前從頭到腳狠狠看了紀居昕一遍,好像在腦補什么可怕的事,眼神特別兇猛,像狼一樣。紀居昕下意識提高警惕。結(jié)果衛(wèi)礪鋒擺擺手就走了,桌上留下一個泥塑娃娃。娃娃穿著書生袍,圓圓胖胖的小臉,皺著眉毛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手上書卷。紀居昕驚喜地‘呀’了一聲,跑過去拿起泥塑娃娃,笑的那叫一個開心。聽到屋子里的聲音,衛(wèi)礪鋒腳步頓了頓,臉上笑容又深了兩分,后面跟著的士兵看他停步以為怎么了,“將軍?”衛(wèi)礪鋒臉立刻一僵,所有笑意收起,鷹眸微瞇,猩紅唇角微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