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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居昕之前曾派青雀到陵墓排查,但因為想借此機會誘鐘三,并不會全面封鎖,都封上了人怎么進來?必然要留口子。鐘三顯是看中東邊那片地方了。六谷隱有擔憂,“此次交鋒是雙方都預料到,并且提前進行布置的,我只擔心一條,鐘三的布置比我們早?!?/br>六谷年前不久才想到鐘三此時會出現(xiàn),慢慢開始提醒布置,可若鐘三比他早……青雀就很很被動了。紀居昕勸他,“我倒覺得我們準備夠早了。墓陵地方偏遠,地形有限,提前幾個月尚占便宜,果真提前一年兩年的,我認為用處反倒不大?!?/br>“不過我們還是多提防些好?!?/br>……二人邊說邊商量,很快到了墓群西側(cè)。達氏在做皇帝的時候,皇陵大概很奢華,但國滅運散,大夏皇帝也不會愿意看著達氏祖墳光鮮,墓群閑置,無人看管,漸漸的就變了樣,經(jīng)過幾百年,除了地方大點,墳包多點,早已失了以往的貴氣。因不確定鐘三位置,他們不能走太近,六谷下馬撩衫,遠遠對著墓群叩頭,神色一片蒼涼。青雀并墨隊諸人亦一同叩拜,神色很是虔誠。紀居昕也下馬叩了頭,才帶著眾人去尋榴五柳無心。榴五柳無心匯報情況,讓手下輪流換班盯著鐘三動靜,紀居昕聽完覺得現(xiàn)階段如此保持就好。他尋了棵隱蔽樹木,拉著六谷坐在樹下。“你說鐘三什么時候能來?”紀居昕抱著小白貂,同六谷說話。這次出門,小白貂不干,非要跟著,紀居昕無法,讓青娘抱上它,一路跟著。他騎術不太好,小白貂長大后越來越好動,紀居昕怕一個失誤傷到它。六谷逗著小白貂,“說不準。鐘三太聰明,他知道我們想找他,必然想作弄我們,可能會來晚些。也有可能他提前悄悄來過,留下這些人打掩護,做成沒來過的樣子?!?/br>紀居昕捏著小白貂的粉嫩嫩的爪子,“青雀半年前就在留意這里,近兩個月更是加大了力度,鐘三若來過,我們不可能不知道,他一定還沒到?!?/br>六谷認同,“他沒來過的可能性更大。”玩一會兒小白貂,紀居昕又問,“衛(wèi)礪鋒說魏王與貴太妃同皇上講條件,愿意交出先皇遺留下的勢力,希望得到一處封地,你親覺得是真是假?”“不好說。”六谷凝眉,“但魏王一定別有用心?!?/br>魏王要求的日子是十七,鐘三會出現(xiàn)的日子是十八,因為擔心鐘三放煙霧彈,紀居昕與六谷須得提前過來,今日是四月十六。紀居昕擔心京城局勢,“衛(wèi)礪鋒那里……不會有事吧?!?/br>“衛(wèi)將軍很厲害,你無需擔心?!?/br>……晴朗的春天日落景色很美,天邊被彩霞染的淡金,淺桔,緋紅,太陽全部消失后,西邊的天色甚至夾了一抹深紫,十分瑰麗。美景似乎能讓人心靈滌蕩,紀居昕抱著小白貂靜靜欣賞,末了遺憾道,“可惜那臭流氓看不到。”小白貂適時‘吱’了一聲,紀居昕摸摸它的頭,“你也想他了?真乖,過兩天就能見啦!”小白貂用力搖頭,它才沒想那個壞人!青雀在隱蔽處搭了簡易帳篷,紀居昕在收到京城里衛(wèi)礪鋒放的代表一切順利的信號,才抱著小白貂睡了。一夜無事,安靜至極,只有淡淡蟲鳴。第二日到了夜里,鐘三也沒出現(xiàn)。紀居昕忍不住提著心,擔心衛(wèi)礪鋒會不會有事。他突然想到,鐘三與魏王刻意錯過一天,是不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鐘三要在京城幫魏王!捏著草根逗小白貂的六谷動作停下來,眸內(nèi)閃過一道光芒,“鐘三他不敢。”紀居昕松了口氣,“是了,我們的力量與軍方比起來不算什么。鐘三選十八,最大的可能是,那邊所有人都忙著,我們這里只能靠自己,不會有人來救!”六谷負手站起,聲音寒涼,“他太小看我們了……”鐘三是在四月十八酉時出現(xiàn)的,出現(xiàn)的非常囂張。好像一點也不害怕青雀的包圍圈,他故意制造出動靜,走到達氏陵墓前,隨隨便便地磕了個頭。這樣的表現(xiàn)……紀居昕與六谷對了個眼色,“我們也過去。”此時天色將將變暗,視野還不算太模糊,紀居昕看到鐘三穿了一身竹綠色長衫,身板很直。六谷略側(cè)了身子,悄悄在紀居昕耳邊說,“他穿了金絲軟甲?!?/br>怪不得這么猖狂。紀居昕心想,這是料準了沒人能殺得了他?鐘三見紀居昕帶著六谷柳五柳無心青娘周大并一眾青雀下屬下來,突然大笑出聲,“好大的陣勢!”他拍拍膝前,“青雀諸人,你們是不是忘記了達氏血海深仇!”青娘氣的甩鞭子,雙眸通紅,“青雀是與你有仇!若不是你們背叛,達氏,青雀豈會是如今模樣?你這忘恩負義之徒,也敢出來混說!”鐘三冷冷掃了青娘一眼,目光森寒如刀,“我們的主子,應是坐在龍椅上最尊貴的存在!劉氏強悍,奪了我主一切,我們便該替主子搶回來!你們一個個軟了骨頭,失了血性,忘了昔日郡主相護之恩,可我鐘三不敢忘!我此生,將舍命為達氏奪回江山!”青娘呸了一聲,“造反還說的這么光明正大,鐘三你還真是有張好口條。我們青雀一向忠心,只認主子一人命令,如今主子在前,鐘三你怎的還敢張狂!”鐘三斜挑了眼睛,指著紀居昕,“他是主子?”他轉(zhuǎn)向六谷,“你也認?”六谷冷靜站在紀居昕身側(cè),保護意味明顯。鐘三嗤笑,“主子血脈豈容混淆!還未曾玉牌驗血,你們哪來的勇氣認主!”☆、第241章對陣紀居昕這才想起來,榴五曾與他說過,驗血玉牌在鐘三手里的事。鐘三故意這樣問六谷,是以手上玉牌為威脅了?他心內(nèi)暗笑,可惜,六谷根本不用玉牌,就能確定自己身份。六谷果然不為所動,眉眼冷冽,“墨隊自有認主佳法,你這等背主之人不配知道!”榴五看到鐘三眉毛早就豎了起來,想起那次叛亂時死去的同門,她的心都在滴血!她指著鐘三,“鐘三!你背主叛逃,心存不詭,若迷途知改,我等便勸主子給你留個全尸,你若執(zhí)迷不悔——我榴五發(fā)誓,今日必斬你于此!”“好大的口氣!”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