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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將整個朝綱整頓一新。再也沒有人因為他不夠十八娘威風,而輕視于他了。 沈澤瞧著,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個言出不能行的皇帝,作出任何舉動都束手束腳的皇帝,只能守成,不能開拓。 可他與李世民共同設(shè)想的天下,卻是一個嶄新的天下,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皇帝,來領(lǐng)航。至于暴君什么的?有他在,李子期暴得起來么? 是以在十八娘同秦昭三人用過晚食之后,長安城中便徹底的變了風向,再也沒有人敢瞎吵吵了。 就連張問天,這時也消停了不少。不過他向來效忠的就是李子期,血統(tǒng)什么?他又不是世家子,管著么多有啥用啊! 十八娘用了晚膳,送了秦昭她們出宮,便從南枝手中接過了熟睡的李景,他如今正是好動的時候,若是醒著,十八娘當真是抱不住他,怕傷了腹中孩兒。 也只有等他睡了,這才安靜下來。 這事兒李子期不能姑息,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李景也是卷毛頭藍眼睛,若是李子期沒有一擊必殺,日后落到李景頭上,還是有人會以此為借口,來找事情。 她親了親李景的臉蛋兒,就看到李子期帶著李括走了進來。 李括一見十八娘就大喊道:“弟妹,我當真是冤枉的。我壓根兒沒有想過要當皇帝啊,當皇帝有什么好的啊,天沒有亮就要起身上朝,雨下多了要你祭天,雨下少了要你祭天;地動了要怪你,日蝕了要怪你,饑荒了還要怪你;今天要擔心吐蕃,明天要擔心突厥的……還得天天被那些御史臺的人指著鼻子罵,你便是請我當,我也不當啊!” 一段時間不見,李括又長胖了不少,顯然是心寬體胖的,他一邊說著,唾沫橫飛了。 十八娘忍不住側(cè)了側(cè)身子,擋住了李景的臉,然而李括卻毫無察覺。 “你吃多了rou,御史罵你驕奢,你娶多了妻……”李括見十八娘不高興,補充道:“陛下是肯定不會多娶妻的,我是說我自己。御史要罵你yin逸……我當王爺多好啊,有封地,天天吃喝玩樂也沒有人管?。∥叶伎嗔耸畞砟炅?,真的不想cao那個心了?!?/br> “都是隴西李氏那么一小撮人自己個弄的,他們來尋我,被我打了出去,沒想要自己個折騰起來了,簡直害苦了我!唉,不信你就讓黑羽衛(wèi)去查,誰知道他們比我還傻呢?” 李括說著,一臉苦哈哈的,一邊偷偷地看著李子期和十八娘的臉色。 在李子期剛建立李唐的時候,他的確是動心過,就連隴西李氏的那一撮子人來尋他的時候,他也差點兒就抵擋不住誘惑,應了的。 若是李子期給他分封的王府就在蘭陵蕭氏對門,他就當真要走上這條不歸之路了。 他到如今都一直記得,沈十八娘是如何闖進蕭家,像個惡棍一樣將他們一個個的打入地獄的。 旁的人不知道,他又豈能聽不到,對面府中那種凄風枯雨,夜夜悲歌的恐怖場景,他承認他害怕了。 他覺得,這事兒若是失敗了,他可能會落得比蕭氏更慘的下場,他已經(jīng)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了,由于裝瘋賣傻多年也并沒有認真的學過什么權(quán)謀之術(shù),便是隴西李氏說得天花亂墜,他也知道自己與李子期之間的差距如同蚍蜉與大樹。 他一無程知節(jié)那樣的猛將,二無沈澤那樣的謀臣,三更無沈十八娘這樣彪悍的娘子;他已經(jīng)悄悄地去看過了,他的未來娘子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看起來頗為賢慧,日后一定會妻妾和睦的。 他一想到自己個因為沈十八娘連續(xù)做了十夜噩夢,便抵擋住了誘惑。 從一開始,這對惡棍夫妻就是故意讓他住在那兒的吧! 李子期走過去抱了抱李景,淡淡地說道:“堂兄起身吧,若不是已經(jīng)讓黑羽衛(wèi)查過了,你也不會在這里。早就被片成片兒了?!?/br> 李括一聽,嚇得抖了抖,顫巍巍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我年幼之時,你曾經(jīng)救過我一次,如今我便信你一次,算是報恩了,你要牢記今日之語,無謂的妄想最好是不要有了,平安也是一種福氣,你可明白?堂兄的心意,我與十八娘已經(jīng)知了,但是其他人并不知?!?/br> 李括長舒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雖然他壓根兒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救過李子期了,但這不妨礙他感謝當時一時沖動的自己。 “我從明日起,見人就說,誰敢讓我爭皇位,老子就打死他?!?/br> 第三百三十九章 沈瑯備嫁 李括的確是一個說道就做到,而且臉皮極厚的好漢。 第二人整個長安城中是個人都知道,安樂王瘋了,見人就說:“我李括是絕對不想當皇帝的,你千萬別拉攏我!” 攪和得人一頭霧水,就您這個爛泥扶不上墻的樣子,誰想拉攏你當皇帝呀! 而且當皇帝什么的?是能夠隨便掛在嘴上說的么? 也因為他,這元日將至的喜慶,好像又回來了。 唯有一人,忿忿不平的闖進了宮中。 十八娘正坐在一個四方的木架子前,上頭蓋著一床暖暖的錦被,一揭開被子,便能看到下面的炭盆閃耀著跳躍的紅光。這是阿俏叫人制了送進宮里頭來的,深得她的歡心。 這被爐已經(jīng)成為了她的心頭好,像是有什么神奇的力量似的,讓人半點兒也離不開它。 尤其是雪天,烤著火喝著茶,再來一盤瓜子零嘴,簡直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了。 不光是她,李子期也深陷在這種美妙的暖洋洋的感覺中。 “十八娘,我覺得這樣下去,可能要從此君王不早朝了……”李子期說著,因為暖和,讓他白皙的臉微微有些泛紅。 沈瑯瞧著二人一副軟骨頭的樣子,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十八娘我好歹也曾經(jīng)是你的哥哥,李子期,你現(xiàn)如今也得喚我一聲表哥。就是這樣無視我的?李括那個傻子的話都傳便長安城了,他是打算接下來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了么?” 十八娘瞇著眼喝了一口茶,舒服的長嘆了一聲,“早些怎么沒有讓我遇見阿俏呢,原來巴陵竟然有這么美好的東西,簡直比五石散都要厲害?!?/br> 就在沈瑯快要忍受不了的時候。 十八娘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現(xiàn)在喚你一聲哥哥,你敢應么?謝蘊小娘子?!?/br>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