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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過隨手用來化解即將面對的辛辣拷問,孟冬初覺得這種梗還是可以有的。孟冬初吐槽,“你不知道有什么樣的師傅,就有什么樣的徒弟嗎?”“有你這么擠兌師傅的徒弟嗎?”何云馬上回說。兩人一搭一檔,插科打諢,徹底把話題帶到了別的地方。第二天的新聞出來很好,都說兩人關(guān)系融洽,配合默契。但到了實際拍攝中,卻出現(xiàn)了問題。這個問題,并不是出在臨時頂上的孟冬初身上,而是科班出身,混了十幾年片場的何云身上。連續(xù)好幾天的拍攝,輪到何云的戲份,總是NG再NG,剛開始的時候還好,孟冬初都沒有進(jìn)入狀態(tài)。后來,開始拍何云主線的部分內(nèi)容,他的劣勢就顯現(xiàn)出來了。何云的不足之處,就是他十分,非常地不擅長演喜劇。他演的師傅高明這個角色,用現(xiàn)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反差萌,高冷且逗比著,他看似是個絕塵的劍客,高來高去,被人重傷之后,落到俗世中來,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是帥不過三秒。這里面的神髓,何云把握的不好,就沒能賦予這個角色喜感。該有的清高脫俗的部分,他演的很好,但是要到“崩壞”的部分,他要么太過用力,沒就根本放不開。每次林衡黑著臉,勉強讓他過時,何云都一臉微笑地說,抱歉啊,抱歉,我再試試看。但是還是不行。孟冬初和他的對手戲及其多,他在旁邊觀察了很久,他覺何云每一次帶著歉意的笑到最后自己的笑都要掛不住了。他發(fā)現(xiàn)何云似乎有很大的壓力,而這壓力,不是來自于戲本身。“好了,今天收工,明天有大雨就休息,看著雨什么時候能停吧?!绷趾庹f。大家收道具,收器材,換衣服卸妝準(zhǔn)備撤,就何云一個人坐在園林的一處亭子里沉默著。這段劇情,劇組借了S市附近的一處園林取景,亭臺樓榭錯落在人工堆疊的假山池水間,很美。何云仍舊保持著古裝扮相,因為身受重傷的設(shè)定,整張臉撲粉撲地白白地,眼瞼一垂,深黑的眼睛蓋在長睫毛投下的陰影中,十分頹唐,孟冬初也未曾脫去戲服,沿著回廊走了過去。“我看你最近壓力比較大?”何云沒有回答這個話題,而是回過頭來說:“我看你倒是壓力不大?!?/br>孟冬初聳聳肩,在他身邊坐下,說:“你也知道我在臨海城的那些破事兒了,要是跟公司談不妥,這就是我最后一部戲啦,該咋咋地,我無所謂啊?!?/br>習(xí)慣性地,他又說了“我無所謂”。何云將眼睛瞇起來看著孟冬初,似辨真?zhèn)?。半晌他干脆地說:“假的?!?/br>“什么???”孟冬初奇怪地問。“你有所謂,只不過喜歡把自己藏起來?!焙卧普f。孟冬初都要抓狂了,何大大,你放過人家好嗎?從飛機(jī)上認(rèn)識何云開始,已經(jīng)多少次被何云抓住心事了。平常還是能和何云正常聊天的,但是時不時的,何大大就會切換成這種跟你聊心事聊人生的模式,對白都文藝地干脆利落,簡直手起刀落,見血封喉,太他媽戳心窩子了??!關(guān)鍵人家說話時還一副我是認(rèn)真在跟你聊天的架勢,他真想扯出何云的粉絲來聊一聊,什么何大大為人低調(diào),認(rèn)真努力,純樸善良,簡直是大白兔,你家大白兔是這種風(fēng)格的!“好吧,你對?!泵隙跽屑懿蛔∷哪抗庾谱疲瑹o奈地點點頭,投降了。他本來是讓何云開口聊聊,結(jié)果反倒“傷”了自己。第32章第三十二從何處說起(一)沒有戲的第二天,孟冬初很早就醒了。連拍了十幾個小時戲以后,醒過來,竟然是精神地清醒,一看時間,早上七點。這種情況,是這部戲開始的。從母親去世之后,他就沒有過好睡眠,真正算治好他的失眠之癥的,是演戲。徹夜拍戲,背好幾頁臺詞,消耗感情和體力,回去自然倒頭就睡,若是以往,第二天沒戲,直接睡個昏天黑地。而現(xiàn)在天亮了,孟冬初也就醒了。孟冬初深吸了一口氣,從床上起來,拉開窗簾,拿起床頭的一杯水,對著窗外邊喝水邊發(fā)呆。賓館樓下,有一個旅行團(tuán)正在準(zhǔn)備上車,那車上貼著“青平古城一日游”。孟冬初的腦子里空白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青平古城就是他的老家青平縣。孟冬初的老家青平縣和買房子的宜安都是小有名氣的古城。當(dāng)初選在宜安,就是因為那里跟老家很像。說到底,他不敢回青平縣,這幾年路過那么多次,一次都沒有踏足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去那里,就如同再看一次母親的死亡,面對一次舊時伙伴的背棄。自從在臨海城看見那個像母親的人之后,就有了那個念頭,不過是很淡漠的念頭,這次不知怎么的,看到那個牌子,突然就動了直接跑回去看看的心思。在開往青平縣的路上的路上,孟冬初都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青平縣越來越近,他就覺得越來越不真實,握住方向盤的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將近二十年沒來了,進(jìn)縣城的道路拓寬了,路兩邊的田野都變成了一座座工廠。而縣城也已經(jīng)大變樣了,街道,公路,建筑完全都是新的。孟冬初開著車在不大的縣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找到了在原址上翻新拓寬的小學(xué)校,他將車停在校門口下來。校門口這條街被叫做老街,道路重新鋪過,還好四周的格局沒有變過,他站在校門口,往東邊望,看到一座座嶄新的居民樓。那個方向,就是他小時候租住過的地方,那個時候就前后三四棟筒子樓。再往遠(yuǎn)了去是一條繁華的商業(yè)街,如果記憶沒有錯,那里曾經(jīng)有一個毛紡廠,孟冬初的母親就在那里上班發(fā)生意外。自從上次見到那個跟母親很像的人之后,他就很想找個人問問當(dāng)年的情況,只是現(xiàn)在看來,到哪里去找當(dāng)年的目擊者都成問題。孟冬初的很多記憶都模糊了,包括對于母親的死的回憶。這些年來,“拒絕回憶”似乎就要成為孟冬初的一種疾病,這個病就是那時候落下的。那時候的部分記憶還是很清晰的,作為學(xué)霸的孟冬初最擅長的就是記憶背誦,所以他清晰地記得mama出事那天晚上的事情。當(dāng)年他和mama租住在離小學(xué)和mama工廠都很近的一個老房子里,那天晚上工廠大火的時候,mama加班,他一個人鎖好門在家。當(dāng)時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差,到七八點的時候,他聽到很多人都在喊邊上的廠子著火了,從窗口他就可以看到工廠方向飄出滾滾濃煙。孟冬初還小,被教育過不能晚上獨自出門,就只能焦急地在家里等,一個晚上沒睡。第二天是他的阿姨——母親的meimei哭哭啼啼地來說,她mama在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