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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地說。“走,進去喝一杯?!泵隙跹堈f。“不,現在也晚了,明天要拍戲,不能喝?!焙卧瓶此那椴缓?,從新聞中也知道他的習性,知道今天要進去了,必定是喝到掛為止了。孟冬初點點頭:“你是個敬業(yè)的好演員,我不是,那我進去了?!?/br>何云拉住了他,一揚眉毛說:“陪師傅去喝茶。”說著就拉著他往一邊的茶樓走去。茶樓裝潢地很雅致,沒什么人。他們找了一個臨著河水的包廂坐下了。等送茶水和茶點的服務生都出去了,何云問:“你今天怎么了,臉色這么差?!?/br>孟冬初不知道該怎么說,沉著頭,看邊上的河水?;貞浻謥砹?,自從到了這里,回憶一直追趕著他。他記得他和宋遠曾經在這條河里游泳,那時候這里的水還是可以讓人游泳的,現在這兒的水也不再那么清澈了。何云見他不說,就一邊給他倒茶,一邊開始說自己:“昨天你問我為什么狀態(tài)這么差,其實呢,來演這部戲我是有壓力的,或者說這壓力伴隨著我很久了吧?!?/br>孟冬初被他從回憶里抓出來,他很奇怪,昨天完美地防守住了他的提問的何云,今天怎么這么坦誠地跟他講自己的心事。“我老了,老演電視劇里的花美男,天真善良的,邪惡的,深情的,膚淺的,真的什么都演過了,不行了。我最不會演的就是喜劇,但是我就是不想給自己退路了,我選擇了一部喜劇,只要我能跨過著道坎兒,我就覺得以后什么都不怕了。結果誰想到會這樣?!?/br>“我這么多年了,感覺自己兜兜轉轉,不知道忙出了些什么,三十五了,不過二三流的小明星。人們說我離贏就差一口氣,我也這么覺得了,然后就覺得做什么都有些喪氣?!?/br>孟冬初抬頭,看著何云那張令人想到端方君子的雋秀的臉,在茶水裊裊的煙氣中,似乎有些難以捉摸的感傷。他慢慢的訴說,聲音低沉,他專業(yè)念白的功底,用來講心事,真的讓聽的人都沉浸在其中了。“不對的。”孟冬初突然來了這么一句,“不是這樣的吧。”何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這句話什么意思。孟冬初本來精神就不好,這時也不思考什么說話的藝術,他說:“你的壓力,是你覺得自己應該紅,但是卻還是紅不了?”何云沒想到他這么直接,這算是認識了口無遮攔的孟二少。雖然自己沒有他說的那么直接,不過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兒。“我看過你的一些資料,媒體說你不缺少作品,你缺少一些紅的運氣,其實要是你肯配合炒作,早就紅起來了吧。但我想,你是不會允許自己這么做的。那么這就是你選擇的路,談什么要突破呢,問題不在這里?!?/br>“突破自己,那你去炒作啊,把你的家人,你的內心,你的愛情統(tǒng)統(tǒng)搬到臺面上去講,然后變成他人口中的談資。你得讓自己學會表現,變得幽默,變得圓滑,變得善于交際啊。你去巴結某些人,你去主動爭取啊……”孟冬初說到這兒,聳聳肩,“你不是這樣的人。”何云沒想到一直以來心事重重的孟冬初,正正經經說起話來這么鋒利。突然孟冬初又換了一種低沉的,斷斷續(xù)續(xù)口氣說話,何云差點都要以為他醉了。“你的粉絲,一定很喜歡你吧。十年來,你輾轉各地,呆一個又一個劇組,一點點磨練自己的演技,不管現在那些劇本多荒謬,你尊重你演員的職業(yè)。你明白自己和‘他們’差在哪里,你努力讓自己的生活豐富,卻未改過為人哪怕半分。十年,你老老實實去努力,你從來沒有妥協(xié)過,你不放棄自己的原則……我、敬你?!?/br>回到這個角色中,以武俠人士的身份說一句“我敬你”,其實是孟冬初了解何云之后,真實的感想。他突然明白為什么林衡讓何云來演,何云的性格實在就是劇本中那個師傅,正直執(zhí)著,君子端方。“所以不用把‘這是一部自己不擅長的喜劇’放在心上,這不是你的坎。”孟冬初認真地說,“可能在這條你一個人的路上,你走了太久,迷茫了?所以才會……”想要紅,想要有突破,才會有欲求。后面半句孟冬初還是選擇不那么直接說,他說:“何大大,你知道,很多人喜歡你的。比如我咯,你知道……我就是過得很糟糕啊……”孟冬初嘆了口氣,不停地尋找詞語表達,似乎專注訴說這件事情,其他事情就可以被拋卻到一邊:“我看著你的資料,看你的電視劇……我就覺得,怎么會有這樣一個人,在這個圈子里,起起落落十年,可以一直是那個樣子。你知道嗎,像我過得這么糟糕的人,更希望看到你這樣的人,一直堅持著。就覺得好像看到希望……”何云剛開始聽孟冬初嘮叨,一邊泡著茶慢慢飲,聽到他用盡了溢美之詞贊美那段,用手支著額頭笑了,一幅我任你胡說的樣子。只是那串表白讓他有些吃不消,于是他插嘴道:“你夸獎我的角度太特別了,我都沒想到,原來我這么勵志。”孟冬初似乎沒有聽到他開玩笑,而是堅持往下說:“所以啊,何大大,你不能迷失啊,你迷失了,我怎么辦……我怎么辦啊……”何云注意到孟冬初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剛剛在路邊遇到他,他就覺得孟冬初今天情緒不對,整個人給人一種恍恍惚惚的感覺。剛才的談話,他時而坦誠,時而鋒利,讓人想到他就是臨海城報紙上那個囂張口無遮攔的二世祖,但話到一半,便變得斷斷續(xù)續(xù)的,低沉迂回。當他說自己過得很糟糕時,那語氣簡直是痛苦囈語。何云早就覺得孟冬初這人心里藏著很多事,是個一直繃著的人,但是今天不知道他碰到了什么,竟然說話到一半就崩潰了。當他發(fā)現孟冬初說完那一席話,仿佛用盡了力氣似的,無力得坐著,垂著頭出神,一臉溺死之色,就更加皺緊了眉頭。“冬初!”何云不放心地叫了一聲。聽到這一聲,孟冬初回過神,卻一時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他的胸膛緩慢地一起一伏,眼底幾乎要漫出淚水,配合著呼吸,結果還是,一臉絕望。許久,他平復過來,才對著何云一張驚駭的臉說:“沒事,剛剛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泵隙跽f話的樣子,努力要笑,卻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你這樣,多久了?”何云說。“什么。”孟冬初努力地恢復情緒。“就是你剛才那個樣子?!焙卧茡牡卣f,“你這樣下去可不行,找個心理醫(yī)生看看吧?!?/br>孟冬初總算覺得意識清醒了些:“那你三年前找了嗎?那一陣子你整宿整宿失眠。”何云被他問的無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