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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腳底。披得久了,他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就變成了這種人。強勢,刻薄,自私得讓人惡心。人比人得死,熊平越給那人加分,他越給自己減分。顧澤言就是一個優(yōu)秀所以人氣高從而更閃閃發(fā)光的良性循環(huán),而他,是一個長相被別人看輕所以不得不強硬從而更沒有朋友的惡性循環(huán)。真有這么完美的人么?說不定,私底下是個變態(tài)。表里不一的優(yōu)種禽獸,他又不是沒見過。可是,與其說討厭那個人,詆毀他,不如說是羨慕他,可絕不能承認這種羨慕,因為一旦承認,連最后的尊嚴都輸給了他。有些人,不在乎擁有的東西,但他們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更多的人一輩子也求而不得。人生最大的不平等,不是你銜著金鑰匙出生,我在泥里出生,而且?guī)资旰?,你步入云端,我卻沉入沼澤。越來越大的差距,貫穿,拉開兩段人生,是你的春風得意,我的一曲悲歌。越辰不是不怨恨生了自己卻沒好好養(yǎng)的父母,不是不痛恨被人形容男生女相的外貌,可怨天尤人有什么用呢?還是要努力生活,并且不得不相信。因為有時候,努力不是為了爬上高峰,只是為了不掉落深淵罷了。不和你比,我努力過我能擁有的最好人生。這是越辰的底線,可是熊平總是要興高采烈地來宣布顧澤言的最新動態(tài),一再觸犯越辰的禁忌。我都認輸了你還要來干擾我的生活!越辰很抓狂,可是這些心思是絕不會和腦殘粉熊平講的,那是他的尊嚴,所以他變本加厲地折磨熊平,把氣出在他身上。反正也是他帶來的這些不愉快。他竟然把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當成了人生的一道坎,想繞道而行,也躲不過去。顧澤言,你真是個混蛋。越辰緊緊握住了拳頭,發(fā)泄地罵了一句,更像是,在罵自己。數里之外的星林電影學院,晚課正進行著。能容納上百人的階梯教室滿滿當當坐了許多人,選修課這種大課,每次都是座無虛席,認真聽的卻很少,寬敞的教室因人多有些躁動。講臺上老師正講的眉飛色舞,后邊靠窗的位置,一個青年身著黑灰薄絨毛衣,整個頭埋進書本,兩只胳膊圈著收攏,遮住了臉和頸窩,露出一些眉眼,靜靜地,似乎睡得極為香甜。“每次磕著書睡,這樣鼻子都不塌。”旁邊的俊秀帥哥抱怨一句,手卻是輕輕抬起,拉上了窗簾,遮去了幾輛車接連開過,來回在熟睡之人眼角和黑色發(fā)梢跳躍的雪亮車燈射線。在后方一片“哇,好有愛”的低呼中,葉揚頗為無奈地遮住眼皮,翻了個白眼。一切都很祥和美好,突然,青年趴著的身體抖了一下,手臂下意識地伸展,朝一側掃去,這激靈的一動作,啪嗒一聲,隔壁座的筆袋被掃到地上。原本沉睡的人慢鏡頭回放般支撐起頭,狹長眼眸睜開,瞳仁是墨玉般黑色,氣度冷靜從容,參雜了一絲睡夢中被驚醒,還未收藏妥當的朦朧和困惑。俯身撿起筆袋,青年有些歉意地笑了笑,遞給臨座紅暈染頰的美麗女孩。“怎么突然醒了?”葉揚歪過頭來。“做了個噩夢?!鄙ひ舻偷偷?,沉緩磁性,青年修剪干凈的指尖按壓著撫上蹙起的眉心,緩緩展平。“什么噩夢?”“好像有人罵我?!?/br>“哈哈,顧澤言,你壞人演多了吧,夢里被觀眾罵醒了?”“說的對,壞人演多了,下次得挑挑角色?!鼻嗄陱澊揭恍?,這自嘲的說法,半真半調侃,沉穩(wěn)的眼眸瞬間染上生動的風流。和趙嵐易分別,熊平回到宿舍,杵在門口好一會才進來。換鞋開電腦,愣是沒朝越辰那里看一眼。“今天怎么這么安靜,熊平,你啞巴了?”張容輝翻了頁雜志,看了熊平一眼。這家伙每次進門,不嚎個幾聲不舒服,現在這模樣,還黑臉,像被誰附身一樣。“沒事?!狈笱艿剜洁煲痪?,熊平在電腦前坐下,開機,然后噼里啪啦,熊掌一陣敲打鍵盤。沒事才怪,張容輝眼尖心細,看了眼卷著被單躺尸狀直挺挺不動的越辰,知道他倆不對盤了。越辰,你也有今天。張容輝的心產生一陣病態(tài)的快感。端什么架子,一副看不起別人的嘴臉,不還是會有被戳到痛腳難受的時候。越辰突然起了身,拿了衣服去衛(wèi)生間,不一會,傳出流水嘩嘩的洗澡聲。下腹升起一陣隱約的火熱,張容輝心里暗罵了一聲,塞上耳機。同住一個宿舍,越辰的身體他不是沒看到過,越辰很瘦,但絕不是外人根據長相就認定的皮包骨頭的白斬雞,那是長年打籃球堅持下來,結實頎長的骨架,膚色偏白,那長腿,那細腰,瞥一眼像是勾魂的冷淡眼神,是他這種人最向往的目標。把這樣的人壓在身下,哭泣,求饒,染上焚燒蔓延的□□,烙下灼傷的痕跡,光是想想就硬的發(fā)疼。偏偏他知道,越辰就是那張臉柔弱了些,性格根本就是不好惹,性向更不是跟他一樣。就算是對被他認可的熊平,也多是一副嫌棄這嫌棄那的表情,這同一屋檐下進進出出,偏生就是抓耳撓腮的苦思不得。鄙夷又垂涎,張容輝也只能壓抑自己的欲望,對那張冷漠的臉,自我欺騙似的,恨恨甩一句裝什么正經。這世上的美麗分兩種,一種高貴,成了頂禮膜拜,眾人喟嘆的高高在上。一種柔弱,他人求而不得,反過來指責成罪惡的根源。其實都是人性的陰暗面罷了,欺軟怕硬。“熊平!借我?guī)讉€衣架,我的壞了?!备舯诘男∠耐崎T進來,在熟人圈,熊平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所以平時遇上打飯啊,借東西啊這些瑣事,大家第一個想的都是他。他也把這種依賴當成信任,樂意呢。這一來二去,附近幾個宿舍,都把他當熊牌小叮當。“自己去陽臺拿,綠色的幾個都是我的?!毙芷阶焐蠎^也不回。小夏看了他界面一眼,貌似在逛學校論壇,心想,又不是看□□,至于這么認真么。到陽臺拿了兩個衣架,嘎的一聲衛(wèi)生間的門打開了,沒想到這門里有人,他有些錯愕地轉頭。越系花冷著個臉,全身濕淋淋的,顯得黑發(fā)更黑,臉皮更白。就下身圍了個浴巾,手拿毛巾擦拭著頭發(fā),冷淡的眉眼剛被水浸過,透著空山雨后的輕靈和冰涼,薄唇粉紅,卻抿著一個不悅的弧度。勻稱的薄薄肌rou依附在骨骼上,富有爆發(fā)力和彈性,腳丫汲著個拖鞋,定住一樣站在那里,也看著他。膚白貌美,細腰長腿,滿滿的戾氣,滿滿的……風情。毛巾猛地劈頭蓋臉甩過來,水珠飛濺,甩到小夏的臉上,差點沒憋死他。“擦干你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