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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頭著看越辰,笑容有些肯定的贊許。“喜歡籃球嗎?”“嗯?!本谷荒軉问肿デ?,好厲害,他重重地點點頭。手摸過籃球又濕又臟,青年從兜里拿出一塊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男生帶手帕明明有點娘娘腔,可是這人動作不緊不慢的,說不出的好看,讓人覺得用一次性的廉價餐巾紙,才是配不上他。“你叫什么名字?”“越辰?!?/br>陌生人把手帕塞回口袋,親昵地摸了摸他的頭,軟軟的頭發(fā)還讓他輕輕抓了抓。“你好,越辰。我叫齊翎。”麒麟……少年呆呆地張大了嘴。“你能辟邪嗎?”兩人就這么算認識了,之后齊翎經(jīng)常過來找越辰玩,越辰的生活也發(fā)生了一些美妙的變化。比如考砸了替他出席家長會,他沒有父親,以前都是母親去,考得不好就要挨打。而這回,氣質(zhì)沉穩(wěn)的青年坐在三四十歲的家長們中,雖然特別年輕,但微微仰起頭,認真傾聽的樣子,領(lǐng)導蒞臨報告會似的,寵辱不驚。比如教他打籃球,一開始是一對一的特別待遇,到后來變成一幫乳臭未干的小子情不自禁地圍攏,以及邊上的女生們有意無意地觀摩,齊翎每次都耐心地教,讓他特有面子。原來世上還有這種人,找不出一絲缺點,所有人都愛親近,齊翎是一個標桿,一把尺子,刻度精準,能丈量出年少的越辰所有的憧憬和幻想。他在心里暗自發(fā)誓,這是他人生的榜樣,沒奢望追上,盡量縮短差距就是他的目標。沒見過世面的少年摸了摸鮮紅的車身,興奮地跳上法拉利F430副駕駛位置。齊翎給他系好安全帶,注意到他光禿禿什么都沒戴的手。“你的手套呢?”“今天學校搞衛(wèi)生,不知道放哪了?!笔痔锥紩獊G,好像有些丟臉,越辰眼神亂飄,不太好意思地摳了摳手背的凍瘡,一場秋雨一場寒,每年天氣開始轉(zhuǎn)冷的時候,他的手上都會長這種討厭的東西。“別亂撓。”齊翎脫下自己的手套,小心地避免碰到傷口,給他戴上?!八湍懔?。”深咖啡色半指手套九成新,一看就是剛買不久,最近又經(jīng)常用,少年受寵若驚?!案缒阍趺磳ξ疫@么好啊……”對方勾了勾唇角,專心開車,沒有答話。越辰無聊了,從車里扒拉出一本講世界景觀的書看,隨手翻到一頁,照片里湖泊碧藍,邊上是盛開的不知名花,遠處白雪皚皚的山脈。他艱難地讀出文字部分?!榜R……焦……雷……湖。”“那是音譯,有點拗口。它的本名很動聽,Maggiore,LakeMaggiore。”齊翎的發(fā)音很婉轉(zhuǎn),甚至因為單詞本身的語調(diào),帶著一些不經(jīng)意的性感,越辰還沒能力想那么多,單純覺得他念這個詞充滿美感。“馬焦雷湖是瑞士和意大利之間的一個湖泊,你看到的山是阿爾卑斯山脈。邊上那花是不是很美?粉色夾竹桃?!?/br>齊翎說話的時候并沒有朝越辰看一眼,他一邊正視前方,一邊娓娓道來,沒有得意的炫耀,但就是特有自信。他說的完全就是高度概括了本頁冗長的介紹,越辰瞪大眼。“這本書你都背出來了嗎?”“我是學建筑的,這些都是以后我要走遍的地方?!?/br>“建筑是蓋房子嗎?為什么要去看山山水水。”“因為只有大自然,有粗獷的靈魂。人性會丑陋鄙俗,自然永遠是純潔的,即使它被污染了?!?/br>這話太深奧,但因為是齊翎說的,越辰很艱澀地記住了,然后再也沒有忘記。后來齊翎出國念書,越辰思索著這句話,總覺得這個給他帶來傷害的人,雖然冷酷無情,但心里是有那么一個角落,是柔軟的,只是掩蓋得太深,他自己都不知道。車在一家酒店停下來,越辰目瞪口呆地見證了一場變裝秀。只見齊翎摘下手表往旁邊一扔,嚴謹?shù)乜酆孟騺砹晳T挽著袖口的白襯衫,然后順出后車座的一套黑色西服西褲套上,接著又拖出一雙黑色皮鞋,把和越辰呆一塊時習慣穿的運動鞋給換了下來。最后照著后視鏡打好了黑色領(lǐng)花,確認一切妥當才下了車。從沒見過穿成這樣是臨時抱佛腳匆匆完成的,但效果竟然還很好,和站在鏡子前精心穿戴準備沒什么差別,應該是和本人的氣質(zhì)有關(guān)。越辰故意把書包留在車上,其實今天是齊翎的生日,不過他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打算最后再送一個驚喜。進入那個衣香鬢影的世界,齊翎似乎成了另外一個人,游刃有余地和賓客們寒暄交談,越辰被丟在后頭,無論是稚氣的校服還是怯怯的氣質(zhì),都讓人投來好奇的眼神,他突然覺得有些無所適從。然后他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常常來看自己的齊叔叔笑著望著自己,正要過來說話的時候,齊翎走到了臺上,目光溫和,儼然一位年輕的主人?!爸x謝各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熱鬧的場面變得安靜,二十歲的壽星說了幾句感謝的致辭后,微笑地朝越辰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十三歲的孩子眼中的世界單純,他們會分辨好壞,但也僅限于最淺顯,流于表面的黑白,越辰乖乖地朝齊翎走過去,就像白雪公主抵抗不住美麗的毒蘋果。齊翎的手擱在他肩膀上,讓他面朝大家。他看到所有人眼中都是好奇的神色,只有那個齊叔叔原先的笑容變成了難以置信的驚愕。“但我一直有個遺憾,這世界對我而言是游樂園,對有些人來說卻是受難場,我理解這種不公平,但我不愿意這種不公平降臨在我的親人身上?!?/br>青年的手攬了攬少年瘦弱的肩膀,看似于心不忍,暗中卻是幾乎捏碎骨骼的力道,越辰被這粗暴的動作弄得差點沒站住。“在我這二十年接受各位關(guān)愛的時候,我的弟弟,一直活在陰影里。單親孩子,沒有名分,生活平庸,他的母親,甚至他的父親——也就是我的父親,都沒有做到應有的責任,對此,我很難過?!?/br>齊夫人因抑郁癥五年前去世,這番話讓底下徹底嘩然。青年轉(zhuǎn)向臺下一臉鐵青的中年男人,目光是深思熟慮后的真誠?!鞍职郑屧匠交丶液妹??我承認我忘不了mama,但我會試著接受越阿姨?!?/br>在眾人眼里,這種為了同父異母的弟弟和父親交涉無果,只能釜底抽薪公布于眾的決絕和大義凜然,占據(jù)了道德的制高點,又留下了讓人遐想的空間,想象背后一出小三逼死正室的狗血戲碼。他們看到的青年隱忍而妥協(xié),越辰茫然地抬頭,仰視看到的下巴卻是異常冷酷。他似懂非懂地看向底下眾人,無數(shù)道視線像針芒扎在心尖上,只流出一股細細的血,那視線他懂了,那是分明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