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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不算一種道德綁架呢?“安格非!”旁邊一個短發(fā)女孩小聲地驚呼,聲音是難以置信的驚喜,讓他回過了神。“你知道他?”女孩連連點頭,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照片。“我以前是他粉絲,不過后來他出了車禍就被雪藏了,太可惜了。我還記得這張照片是他一專時候隨機附贈的呢,概率五萬分之一吧,你運氣真好,你也很喜歡他嗎?”顧澤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遞了過去。“送你?!?/br>“真的嗎?”女孩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來,這天上突然掉餡餅,還是個帥哥掉下來的,她幸福得有點頭暈眼花,確認一樣的指了指照片?!熬汀@樣送我?”“嗯,好好保存它就行?!?/br>顧澤言手插回口袋,側(cè)過頭看了眼兩個并排逐漸走遠的背影,轉(zhuǎn)身朝相反的出口走去。其實我能理解,雖然有些不太甘心。但既然這是你的真實想法,我尊重你的決定。越辰走路有些心不在焉,和趙嵐易的關(guān)系修復成功,讓他挺有成就感,似乎偶爾低聲下氣的遷就一下別人也不是很難?他扭頭望向窗外,枝椏開叉的蔥綠樹木長得很高,都快伸進了三層樓的窗戶,明亮耀眼的光斑跳躍在窗臺上,有種雖然觸不到但依舊可以感受的溫暖。其實剛才說的大多都是違心的話,什么不原諒,什么不偏袒,不過是想讓自己不虧欠真心為自己好的朋友的說辭罷了。他其實是求而不得,但又無可奈何。越辰說到底并不是一個自信的人,特別是感情這方面,在齊翎的陰影下,總歸有一種不善表達的退卻和逃避,就像是蝸牛的觸角,在不太積極的試探失敗后,就馬上并永遠地縮了回來。他覺得反正也沒有很喜歡那個人,趁這個機會再也不見正好。最重要的是,沒有讓關(guān)心自己的人寒心,也沒有讓自己太丟臉,這樣真的很好。越辰心想,走在兩側(cè)書架中間的過道,后方傳來一絲若有似無的聲音,他遲疑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回過頭,盡頭的玻璃門光潔透明的表面,剛好映出小半個一閃而過的身影,視線再移過去,就被厚厚的墻徹底擋住。一定是自己看錯了,怎么可能。趙嵐易想了想。“既然你現(xiàn)在這么窮,還是我請你好了?!?/br>越辰回了神,轉(zhuǎn)回頭來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不過一米八一對上一米九,力道大打折扣。“好,我要下館子,咱們專點貴的吃。”“……”提議的人無語,這種被擺了一道的感覺是怎么回事?顧澤言停好車,還沒走幾步,空曠寂靜的停車場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比其他現(xiàn)在的心情煩悶,這腳步聲悠閑得實在是欠揍。“唷,頭頂怎么一片烏云?”何卓郁在對面站定,堵住去路,用欣賞的眼光打量著他臉上嚴肅得有些嚇人的表情。顧澤言懶得理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默不作聲地繞道而行。“我是來跟你談條件的?!痹趯Ψ揭暼魺o睹地經(jīng)過身邊的時候,何卓郁冷不丁地開口。被點名的人腳步根本不停,繼續(xù)沉默地往前走,擺明了一個字都懶得回應。“華世有個姓顧的男人找過我,你不感興趣嗎?”已經(jīng)擦肩而過的人驟然停了下來,猛地轉(zhuǎn)過身來,隨即對上何卓郁痞痞的笑容,一副就知道你會在意的勢在必得。第59章第五十九章毀約“你還沒和風頌簽約吧,因為試鏡輸給我還在賭氣的關(guān)系?”輸給自己討厭的人,顧澤言的確因為這事耿耿于懷,茹思明給了他一周的考慮時間,而這幾天又是感冒又是外傷的,他還沒給予對方回復。見顧澤言不說話,何卓郁也不生氣,笑瞇瞇地自顧自說下去。“如果我去了華世,和明光島嶼的短片拍攝就會毀約。那么放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要么和風頌簽約,接替我男主角的位置,當我的替代品。要么拒絕,繼續(xù)當沒通告沒代言沒作品的學生。你打算怎么做?”見他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何卓郁故作遺憾地拍了拍他的肩?!爱斎唬椰F(xiàn)在還沒同意你父親的邀請,事情還是可以商量的?!?/br>顧澤言心里已經(jīng)隱約猜到他找上門來的真正目的?!澳愕臈l件是什么?”“告訴我,安格非在哪里。”果然。聽到這句話,顧澤言反而舒展了眉頭,看向他的目光一片了然。“說了半天,還是因為他?”前幾秒一邊倒的挑釁瞬間有了反轉(zhuǎn)的局勢,軟肋是種每一次提及,總歸讓心里少了幾分底氣的東西,可若是藏著掖著隨時間消弭,不聞不問,那才是真正的不甘心。何卓郁心里一肚子又要被顧澤言恥笑的窩火,但臉上還是一貫的輕佻和故作不屑。“這個交換,對你對我只有好處。你不考慮一下嗎?”“好處?”顧澤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坝字?,任性,他就是不能容忍你這種性格才甩了你,這兩年你怎么還沒長進?”何卓郁臉色一變,猛地攥起顧澤言的衣領(lǐng),眼里滿是憤懣。“沒長進?你管我有沒有長進?我跟他的事你橫插一腳當?shù)谌吣闼闶裁礀|西?顧澤言,我忍你很久了!”“我也忍你很久了。”顧澤言皺著眉去扯開他箍住自己的手臂,這幾天不是被人揍就是被人揪衣領(lǐng),似乎一夜之間所有人都能爬到自己頭上來,心里的火氣蹭蹭地上竄,向來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只是言語上的奚落,也足夠把人氣得七竅生煙。顧澤言冷笑了一聲,看向何卓郁的眼神頗有幾分玩味。“你以為你們只是性格不合?他以前沒跟你說過你那方面根本就不能滿足他么?我也很好奇,你怎么不能滿足他了?”他別有用心地瞥了何卓郁下面一眼,戲謔地勾了勾唇角,“唇膏男?牙簽男?這種先天劣勢也不好彌補,你覺得他有了我還會看得上你么?等回爐重造后再來和我爭吧?!?/br>談條件不成反而被質(zhì)疑了男人尊嚴的前任頓時臉孔扭曲,一臉想殺人的表情。“我會讓你后悔的!后悔!”無視后面氣急敗壞的叫喚,轉(zhuǎn)身瀟灑離開的青年給他一個抬手揮了揮的背影,極盡挑釁。怎么可能讓你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中,當初沒阻止你們在一起,已經(jīng)是我二十年來最后悔的事情。回到公寓,顧澤言疲倦地癱倒在沙發(fā)上,他閉眼思索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撥通了那個很久沒有聯(lián)系過的號碼。等待接聽的同時,他盡量保持著神色的平靜,然而手指焦躁地摳著扶手的柔軟表層,還是暴露了內(nèi)心深處的不安。世上只有一個人,讓他在面對的時候,天生少了向來的自信和底氣。緣由無他,只因血緣,和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