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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去看你哥?”“哦,他不在醫(yī)院啦,去機場了。”顧澤言生病住院的新聞還在網(wǎng)上掛著,這個節(jié)骨眼去什么機場?書房內(nèi)。“小曲,去航空公司查下顧澤言今天的出行記錄?!卑敕昼姾?,顧霖岳接到電話,聽到匯報后,說道:“讓娛天新聞的趙吉哲馬上去機場,跟緊了,不要丟?!?/br>剛掛電話,F(xiàn)iona又打進來了。“顧董,小何這事,之前他也跟我提到過,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快……”九月的第二個周末,去年斬獲影帝的何卓郁從華世解約,投入君瑞麾下的爆炸性消息震驚整個娛樂圈,同一天顧澤言趁生病的間隙,只身飛往德國的斯圖加特。而這天,距越辰的二十五歲生日還有三天。“看來國外的準點也不咋樣嘛?!痹匠揭呀?jīng)在機場等了兩個小時,顧澤言中停阿姆斯特丹的航班在那里又遭到了延誤。原本預料中的中午見面,硬是把系花逼成了一塊在晚上十點還在翹首以盼的望夫石。德國的九月是十幾度的天氣,晚上的機場,穿了件外套還是有點涼意,拖著行李箱稀稀落落的人群顯得周圍更加清冷,越辰又冷又困的,在椅子上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有柔軟的東西若有似無地落在臉上,然后是細細碎碎的,從眉眼,落到鼻間,落到唇上。越辰茫然地睜眼,入眼就是一張墨鏡遮住大部分面容的臉孔,他一個激靈,人往后一縮,抵在了椅子背上,整個人清醒過來。世間最漫長的距離,大概就是每一秒都可以變成此去經(jīng)年。越辰小心翼翼地摘下那副墨鏡,墨鏡后面的眼睛有些血絲,眼眸卻是發(fā)亮的。他用手背探了探對方的額頭,還好,沒像報道里寫的那么夸張。越辰站起來,大庭廣眾下,習慣性地,下意識地,正直地給他一個兄弟般的擁抱,卻被顧澤言一把深深抱住,力道大的,生怕下一秒他就變成空氣消失一般。“好久不見。”“……嗯?!蹦愫脝??娛天新聞是華世集團某一控股子公司旗下的報社,趙吉哲在紙媒普遍不景氣的大環(huán)境下及時轉型自媒體,公眾號微博以其嗅覺靈敏,眼光獨到,擁有百萬級粉絲,同時他也是顧霖岳提拔過的人,兩人是亦師亦友的關系。不遠處的趙吉哲放下相機,低頭看了眼成像。以顧大公子目前的身價,這照片,大概值一個億吧。作者有話要說:看!秀恩愛會出事?。ㄇ煤诎澹?/br>另:今年真的可以完結了……因為真的只有最多3章了……第102章第一百零二章顧澤言昏沉沉地睜開眼,陌生的黑暗讓他有些失神,后知后覺想起身處何處,手下意識往一側摸去,身上的被子被邊上的青年整個卷了過去,對著他,腦袋和半截身體埋在里頭,一動不動。他翻了個身,把對方連同被子整個圈在懷里。還是那么的不小鳥依人。他迷迷糊糊地想。這一年來,他就像一只被時光抽打的陀螺,一心撲在完全負荷的工作上,常態(tài)化的熬夜拍戲讓他的睡眠質量越來越差,并且淺眠,易醒。一開始,他還會偶爾回家睡覺,可是睡前醒后的空無一人,讓他覺得自己如同一只被剝殼的蝸牛般孤獨,后來,就幾乎再也沒回去過,反正飛來飛去早已是家常便飯,甚至在凌晨的片場、飛機的倒時差中趁機補眠,大伙兒吵吵嚷嚷的背景,也都好過他一人聽指針走動時間流逝,久而久之,他都覺得自己成了一個病入膏肓的晚期患者,全靠一口氣撐著,一旦失去了緊迫感,整個人就被抽筋扒皮,徹底垮了。越辰大概就是那口氣,見到他的時候,他只覺得身上最后一絲力氣被抽光了,他又變回了那只找到殼背在身上的蝸牛,緩緩負重,卻有了歸宿。越辰夢游般地撐起身來,摸了摸他額頭,端詳了半晌,當然黑燈瞎火的啥也沒看清,大概是覺得顧澤言還沒醒,他又縮了回去,順便很慷慨地把被子分給了他一半,還掖了掖角。顧澤言閉眼,再度沉沉睡去。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室內(nèi)還是暗的,但天應該是亮了,幾縷明亮的白光透過緊閉的窗簾,漏了進來。“醒了?”越辰枕著手臂,神采奕奕地問他,然后一骨碌地爬起來,唰的拉開窗簾。“你什么時候走?”“傍晚吧?!?/br>“要不下午帶你去斯圖加特的國家美術館看看,離這里挺近的?!?/br>越辰隨手套了一件針織薄毛衣,一回頭就看見顧澤言手忙腳亂擋陽光,一臉神經(jīng)衰弱的死樣,倒像是幾個小時前兩人在床上的角色顛倒了過來似的。“你特么這一年是縱欲過度?一點精氣神都沒有?!痹匠胶掼F不成鋼地去掀被子,他手勁不小,顧澤言讓著他,再加上身上沒半件衣服,被撓得直沒脾氣,越辰蹬鼻子上臉,一個輕敵,就被反壓在身下。“親,冰箱,面包過氣?”意大利人啃著半塊面包,口齒不清地推開房門。面包在他看到房間內(nèi)景象的時候,從嘴里掉了下來。“Whatthefuck——”直男思維的意大利好室友第一反應是有變態(tài)硬闖,趕緊沖上來解救向來正直青蔥的系花。“對不住他有點智障?!痹匠窖奂彩挚斓爻哆^被子把顧澤言遮了個劈頭蓋臉,擋在兩人中間,把室友往外推。“他就是你那個不知道說什么就會喊我愛你的奇葩室友?”“OhIsee……I’mCodycerci!”意大利人磕磕碰碰被推出去的同時還不忘朝里面張望,盯著顧澤言裹著被子冒出來的一顆腦袋,一臉我懂了的表情:“……Iloveyou!”“國內(nèi)這種建筑還是很少見的,像這玻璃幕墻是歪的,外立面也很粗糙,還有綠色竟然是主色,是讓我們頭頂綠色嗎?”顧澤言參觀了一圈,煞有其事地點評道。“半世紀前的作品,自然有它的審美道理,你不要看這里挺小的,大佬的收藏倒挺全,保羅克利的作品都有。”博物館工作日下午人很少,偶有游客的走動,也是比落地窗外樹木沙沙晃動更輕的安靜,一個半大的小男孩蹬蹬幾步,啪地撞上了越辰的膝蓋。“Sorry!”緊隨其后的年輕德國男子趕緊拉住小孩的手,越辰往邊上讓了讓,眼睛瞥見對方后面還有一個男人,手里也牽著一個矮墩墩的男孩。一模一樣的金發(fā)碧眼,雙胞胎小孩。對方同樣歉意地向自己笑了笑,朝前走去。顧澤言盯著那四個身影若有所思:“他們在這里是合法的嗎?”“德國前段時間剛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嚴格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