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那個年輕人身上。連裴楚也忍不住回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巫赫沒有看任何人，微微垂著眼睛，安靜了好幾秒才輕輕地答道：“在?！?/br>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著什么。

而老人只是抓住了巫赫的手，聲音里的念力已經(jīng)打散了，無法再那么清楚的傳達到每個人耳朵里。但是裴楚還是聽到了，他對巫赫說：“走吧?！?/br>
巫赫重新推動起輪椅，工作人員很快就圍了過去，把巫家家主送進了后臺。簾子重新放了下來，主持人也跟了進去，一時間主臺上一個人都沒有，宴會上卻遲遲沒有人說話，異常的安靜持續(xù)了好幾分鐘。

裴楚覺得自己在這樣的氛圍里壓抑得喘不過氣來，太陽xue一突一突地疼。林黎卻依然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樣，喝了一口酒，低聲跟他解釋道：“看來政府那邊跟巫家交涉過了，估計要進一步縮緊我們的權(quán)限范圍，跟上個月新出的系統(tǒng)也有關(guān)系。巫老爺子這個樣子，我估計還能活個十天半月……裴楚？”

裴楚吸了一口氣，道：“我出去透透氣?！?/br>
“我陪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走走?！?/br>
裴楚拿起自己那個裝著抑制劑的包，大步地朝著會場外的休息室走過去。這會幾乎所有人都在宴會場上，休息室里全空著，一個人都沒有。裴楚隨便進了一間，點了一根煙。

他想打開窗戶通通風(fēng)，23層的窗戶都是鎖死的，冰冷地映出外面繁華的都市夜景。裴楚心煩意亂，腦袋里亂糟糟的想著宋辰逸跟他說過的很多事情，巫家、政府、合伙人、血統(tǒng)崇拜者、超腦癥、巫赫……

他慢慢地抽完了一根煙，從包里拿出抑制劑。

正要給自己注射的時候，有人推開了休息室的門，而且迅速地從里面反鎖了起來。裴楚抬起頭，看到一個帶黃色面具的男人，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溫柔地看著他。

“裴老師?！?/br>
裴楚放下了手中的注射器，臉上沒什么表情：“藍醫(yī)生。”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是最后一次突擊復(fù)習(xí)，后天考完我就結(jié)束了我大學(xué)的所有課程

于是修滿了學(xué)分大四一節(jié)課都沒有打算狂碼字日更六千不是夢

……

……

……

所以我想說的是，明天如果沒更，不要打我，我保證過幾天雙更粗長

第28章集會（三）

“身體不舒服么？”

藍野霖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手里的注射器，裴楚拿酒精棉胡亂地擦了一下發(fā)腫的血管，把針孔推了進去。

這一下有點扎偏了，裴楚皺了皺眉，藍野霖已經(jīng)握住了他的手，溫柔地把針孔□□，然后精準地重新扎進了血管里。注射的過程持續(xù)了幾秒，裴楚感覺自己稍微冷靜了一點，把用過的針管扔進垃圾桶里。

“不愧是專業(yè)的，”裴楚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價位想好了么？”

藍野霖笑了笑，手里拿著一個很小的優(yōu)盤，放在了桌子上。

“價位的話，就讓裴先生下次陪我吃一頓飯吧?！彼{野霖說，“最近工作太忙，總是一個人吃飯，多少有點寂寞啊?！?/br>
裴楚挑起眉，面具下那雙深棕色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毫無破綻。這個人身上有什么很熟悉的東西，但裴楚一點也不喜歡這東西，每次一靠近他，大腦總是會像免疫反應(yīng)一樣的產(chǎn)生排斥和不悅。他把優(yōu)盤收了起來，重新點了一根煙：“好，交易愉快。”

藍野霖還沒有走，看著裴楚手上滲著血的針孔。

“我其實一直在猶豫，”他的聲音輕了下來，“我或許不該把裴先生牽扯進來，宋老師絕對不會……”

“宋辰逸已經(jīng)死了，”裴楚突然提高了音量，冷冷地看著他，“死了的人就讓他死著，我愛怎么做是我的事?！?/br>
藍野霖苦笑了一下：“他到底死沒死透，你我都清楚。這么多年，那個人的死一直像陰影一樣籠罩在我們身上……”

“我們的交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裴楚沉下聲說。

藍野霖沒有再說什么，看著裴楚，溫柔地笑了一下，指了指手上滲血的地方，只道：“如果需要醫(yī)療上的幫助的話，可以來找我?！?/br>
裴楚一直盯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后面，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靠在窗戶上，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心一片濕冷，拿著煙的手還在發(fā)抖。他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排斥藍野霖，因為他們之間有什么核心的東西是連在一起的，而這樣傷疤一樣羈絆讓兩人都不怎么好受。

裴楚低頭玩弄著手心里的優(yōu)盤，接口很特別，不是一般的電腦能插上去的。他把優(yōu)盤收進包里，抽完了煙，重新回到了宴會上。

他在等巫家和政府找他。

主持人在介紹今年宴會的流程，很遺憾地宣布今年的流程縮短了一天，將在三天內(nèi)結(jié)束整個集會。第一天跟往年一樣是游戲時間，今年的游戲規(guī)則晚上會發(fā)到每個人的手機上。第二天是交易時間，觀象師和合伙人之間可以盡情地做交易、或者重新尋找工作伙伴。第三天是只屬于觀象師內(nèi)部的會議時間，將會發(fā)布新的系統(tǒng)和新的規(guī)則。

話是這么說，所有人都在等巫家的換代。巫赫的露臉就像一個炸彈，很多人都在討論第三天的內(nèi)部會議上會不會有什么動靜。裴楚在宴會上呆了一會，跟林黎一起去看新出的系統(tǒng)的試用。

這并不是一個很龐大的系統(tǒng)，比起系統(tǒng)來更像一個工具，非常原始，頁面進去之后什么都沒有，林黎在上面敲了一會代碼，然后系統(tǒng)開始迅速地細化、變形并運轉(zhuǎn)。啟動的是解碼器，又跟一般的解碼器有點不一樣，小窗口很快就浮出了陌生的桌面畫面，林黎轉(zhuǎn)了轉(zhuǎn)鼠標，輕聲道：“rou雞抓的好快，而且遠程入侵的是市政府的局域網(wǎng)，不過還沒到核心地方?！?/br>
裴楚檢查了一遍對方的系統(tǒng)，補充道：“是無痕的。”

光是這兩點就已經(jīng)足夠吸引一大批人的注意力了，林黎退了出來，“嘖”了一聲。

“我還是不太用得慣他們的東西，”林黎道，“我比較喜歡去幕前，需要去幕前的活總是比較肥，而且比較有趣?！?/br>
裴楚不做評價，有熟人來找林黎搭話，裴楚一個人接過了他的鼠標，又看了一下其余的附帶程序。有好幾個交易交流的論壇，他用林黎的號上去轉(zhuǎn)了一圈，上面掛著某制藥公司懸賞某技術(shù)、某娛樂公司想要某明星的緋聞證據(jù)、甚至還有花大價錢求某富豪出軌證據(jù)的，多到幾千條，只描述大致方向，關(guān)鍵信息通通加密，至少他折騰了好幾分鐘都沒有找到入手的地方。

旁邊還有一個心得交流區(qū)，里面有人掛了很多有趣的小程序，邊上還明碼實價地寫了價格。還有人在論壇里寫詩，把詩藏在代碼里，下面評論很多，什么樣的創(chuàng)意都有，乍一看就跟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