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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楚也沒有再說什么,道了謝,把水果放進冰箱,給兩人做了個簡單的檢測,確認沒有任何其余的電子設備之后,讓付清呆在客廳里,帶程心進了客房。程心還是跟上次一樣禮貌又客氣,兩人面對面地在舒適度極高的沙發(fā)里坐下,程心看著他,突然笑道:“裴老師還真不像圈里的人呢?!?/br>裴楚拿藥劑的手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反問他:“那你們又把自己當圈內(nèi)人嗎?”程心沉默了一會,似乎被這個問題問住了,看著他的動作在想著什么。裴楚給他注射了精神緩和的藥劑,把攝像的儀器放在一邊,讓他在沙發(fā)里躺下。“以催眠治療和念力修復為主的治療方案,按你的恢復速度,大概要做三到七次。”裴楚說,“盡量放松一點。在治療上我不會帶任何立場和主觀情緒,催眠過程中的視頻會在當天治療后出示,也希望你也能全力配合我?!?/br>程心點頭:“好,我相信你?!?/br>裴楚的催眠做得非常迅速,程心的情況比起幾個月前的巫赫來說已經(jīng)好了太多,加上二次發(fā)育后的精神控制強度,這種相對普通的治療讓他有一種游刃有余的感覺。資料上說眼前這個人在自己十八歲的時候自愿接受腦部手術(shù),成為了一名異能者,緊接著就加入了特別行動科,和付清是同一屆,畢業(yè)與同一所大學,甚至以前還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室友。今年他三十二歲,超腦癥從他接受手術(shù)后的第一年開始,已經(jīng)折磨他十四年了。這樣的案例裴楚已經(jīng)見過了太多。他一直用疏導、催眠、藥物治療三管齊下的方式去治療他們,但絕大部分都只能大幅緩解,很難做到完全根治。但是現(xiàn)在,當他的念力探入程心的大腦的時候,他感覺到程心在無條件的接納他、并開始瘋狂地吸收他的能量,腦部細胞進入了非?;钴S的狀態(tài)。“你回到了你十七歲的時候,你還沒有接受手術(shù),你非常的健康,跟自己最信賴的人一起躺在一望無際的草原里……你很放松,前所未有的放松……”而這個時候,裴楚感覺到了抵抗。沙發(fā)里的程心不僅沒有跟隨指令越來越放松,反而在深度催眠里微微皺起眉,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他加強了自己的精神控制,暫時壓住了程心的抵抗,輕聲問他:“有什么東西在困擾你,你覺得無法徹底放松,你在擔心什么?!?/br>“付清?!背绦臒o意識地說。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名字讓裴楚愣了一下。“你身邊是付清,”裴楚想了想,道,“你們在做什么?”“他跑太快,我追不上他?!背绦牡拿碱^越來越緊,握著裴楚的手的右手開始用力,捏得他有點疼了,“追不上……”裴楚把他的注意力從付清這個人身上引開,但這一次的抵抗影響到了整個治療的效果,接下來的催眠水平一直停留在很淺的地方,那顆剛剛活躍起來的大腦,又慢慢沉睡了下去。裴楚知道已經(jīng)很難再把狀態(tài)拉回來,結(jié)束了治療,讓程心一個人在房間里休息一會,單獨找到了客廳里的付清。他第一次在付清臉上見到類似于焦急的神色,這個永遠都咧著笑讓裴楚心生厭惡的男人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問他:“怎么樣?”裴楚道:“他潛意識里一直在暗示自己,精神繃得太緊了,這是他的超腦癥越來越嚴重的原因之一。似乎跟你有關(guān)系。你回去跟他好好聊聊。”付清皺起眉,沒有說話。“催眠的視頻我現(xiàn)在放?!迸岢焓?,“U盤。”付清掏出一個U盤:“所有的資料,一字不差。你說這是我們私人間的交易,我相信你不會把這些給巫家?!?/br>裴楚抿起唇。“下一次治療來我家,我那邊也很安全?!?/br>兩人簡單地交流完,付清看了程心在催眠中的表現(xiàn),神色也不太好看,雙方都心事重重,連道謝都說得心不在焉,匆匆離開了。裴楚把兩人來訪的所有記錄都抹了個一干二凈,把付清的U盤插進電腦里,盯著那個“SCY”的文件夾,發(fā)了好一會的呆。今天是巫連和宋辰逸的忌日。他沒有去掃墓。他一直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了電話鈴聲,裴楚驀然松了一口氣,又有些說不出的難過,松開了鼠標,拿過手機,上面跳躍著巫赫兩個字。電話接通后,巫赫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沒來葬禮?!?/br>裴楚吸一口氣,低聲說:“抱歉,今天我實在是……”巫赫直接掛了電話,似乎是生氣了。裴楚放下手機,又盯著那個文件夾看了一會,嘆了一口氣,暫時退出文件夾,進了論壇。一進去,就看了巫赫受傷的消息。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明天爭取也更新如果沒有傻作者肯定又打游戲去了,罵死她第52章秘密裴楚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巫赫正坐在病床邊上,右手纏著厚厚的白紗布,綁了固定板掛在胸前,醫(yī)生還在幫他處理腿上的傷,乍一看小腿到處都是血。病床邊上圍了好幾個人,有一個衣服上還帶著一大片血漬。帶頭的人是巫景,此時正說著:“漏掉了兩個,其余人已經(jīng)暫時關(guān)進了祠堂里。視頻放出去之后發(fā)生了幾場小的沖突,肇事者剛剛被控制了起來,似乎是超腦癥患者?!?/br>短暫的沉默,病房里的氣氛有點沉重,并不像取得了一場不小的勝利。巫赫面無表情地聽著,裴楚一走進來,他就像感知到了什么一樣,抬頭看向了他進門的方向。他這個動作讓所有人都跟著回了頭。裴楚笑了笑:“我來看看巫赫的傷勢,不用管我?!?/br>巫赫抿起唇,收回了目光。邊上的巫景神色嚴肅,問他:“這些人,你是打算殺還是留?”巫赫盯著醫(yī)生的動作看了一會,裴楚以為他在走神,但是又沒有,他有些冷淡地開口道:“全殺肯定是不行的,今天下了這么大的威懾,明天去給點甜頭,安慰幾句,先穩(wěn)定下來再削他們在圈里的權(quán)勢,讓系統(tǒng)軟監(jiān)控他們。剛好,董事會也該重組一次了,我爺爺年紀大了沒這么多精力管,里面什么人都混了進來?!?/br>病房里安靜了一會。站在病床邊的不乏年齡是巫赫兩倍的人,但每個人都在認真地聽著,比起巫老爺子去世的那天,態(tài)度已經(jīng)截然不同了,“景叔,您年紀最大,對公司的事情也最熟,哪些人適合提進來補缺,就請您費費心?!?/br>話說得客氣,屋里不少人都變了臉色。最前面的巫景倒是鎮(zhèn)定地應了下來,率先離開了病房。很快,醫(yī)生把巫赫腿上的傷處理好了,一屋子人也走了個七七八八。裴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