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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裴楚的鎖骨。干完這個大事業(yè),他很放松地把手插/進自己的兜里,就這么坦然地看著裴楚:“老師不告訴我,我怎么會知道老師在想什么?”裴楚沒有說話,不想再繼續(xù)這個繞口令般的話題。外面開始下雨了,風把窗簾吹得嘩啦啦地響。他走到窗戶邊,讓冷風把自己發(fā)熱的腦袋吹一吹,然后伸手關上了窗戶。巫赫走到他的身后,似乎在順著他的目光看著窗外,兩人安靜地沉默了一會,巫赫突然開口說起了陌生的話題:“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看上去才二十歲不到,又傲又張揚,斜眼看起人來的樣子,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br>裴楚不知道他講的到底是什么時候,但是他知道巫赫講這句話時的心情。他把窗簾拉起來,道:“人總是會變成熟的,痛過就知道收斂了,你不也是這樣。與其懷念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不如早點睡覺吧?!?/br>身后的巫赫沒有答,裴楚想要轉身推他去睡覺的時候,一具總是沒有什么溫度的熟悉身體突然從后面摟住了他,把他困在窗簾和窗戶之間。突如其來地親密接觸讓他們兩人都有點恍然,彼此的腦波,彼此的情緒,都在此刻達到了一個短暫的共鳴和平衡,裴楚不穩(wěn)定了好幾天的精神狀態(tài)一下子找到了安定的點,如同一副散落多年被拼合的拼圖。“喂……”“是啊,不如多看看當下,”巫赫在他的耳邊說著,“老師之前問我,我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手術之后,你在看什么,想什么,擔心什么,我都能猜到一點?!?/br>裴楚稍微沉默了一下:“那是因為你的腦袋里面植入了……”“我在想些什么,老師也知道吧?”巫赫聲音里帶著笑,帶著薄繭的手掌滑進了裴楚的睡衣里面。皮膚相摩擦的感覺激起一陣敏感的電流,頓時讓裴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下意識地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別鬧,過界了?!?/br>巫赫一口咬在了他的后頸處,裴楚吃痛地低呼了一聲,他又迅速松了嘴,輕輕地舔那塊已經(jīng)發(fā)紅的地方,聲音里帶著些埋怨和誘惑,一絲一絲地滲進裴楚的耳朵里面。“過了什么樣的界?不過是正常的需求而已。高中的時候,同宿舍的男生也沒少這么做吧?”這話讓裴楚皺起了眉,但還來不及反駁,巫赫的手毫無征兆地徹底地越過了他以為的那條界線,把他的整個理智都握在了手里。他掙扎了一下,但巫赫的思維巫赫的體溫巫赫的味道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讓他開始有些混亂,而巫赫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兩人共同的混亂共同地影響著彼此,制造出更大的混亂,完全就像一場大型連鎖的災難。“所以,你能告訴我,剛才在門口為什么要那樣看我嗎?”巫赫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急促,壓在裴楚的耳垂邊。裴楚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呼吸困難地靠在冰涼的玻璃上,背上隔著玻璃貼著深秋冰涼的雨水和夜風,胸前隔著薄薄的衣料貼著巫赫激烈而炙熱的心跳,他覺得這一切都有些不對,但又似乎很自然,很快他連不對都感覺不到了,巫赫的霸道又濃烈的感情已經(jīng)攻完城掠完地,讓他們的心跳頻率融合在了一起……“你……別這樣……”巫赫用力地扣著他的手,眉頭皺起又舒展,口齒不清,喉嚨深處帶著不滿,嘟囔道:“你又撒謊,現(xiàn)在可沒法騙我了……”裴楚大吸一口冷氣,微微轉過頭,半瞇著眼睛,用guntang的額頭抵著冰涼的玻璃,在玻璃反射的倒影里看到了自己的臉,和那雙有些陌生的眼睛。他突然就知道自己剛才在用什么樣的目光在看巫赫了,倒影里,他看到了連自己都沒有想到過的溫柔和在乎。第70章生氣凌晨的時候,外面的雨停了,裴楚冷醒過來一次,有些迷糊地看著窗簾縫隙里透進來的月光,把自己蜷縮成更溫暖的姿勢。睡在最右端的巫赫像是夢里感知到了什么,翻了個身,以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無意識地把裴楚緊緊地摟了起來。裴楚盯著黑暗看了一會,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汲取著巫赫身上的溫度,聽著外面寒冷的秋風聲,慢慢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從他看到那個被綁在昏暗房間里的巫赫第一眼起,他們就開始無知覺地給彼此編織了一張大網(wǎng),一直綁到今天,彼此的大腦、精神乃至血rou里都刻上了對方的印記,就像以前的他和宋辰逸,又跟那時的他們完全不同,是某種親切又未知的全新羈絆,借助這場手術的力量把他們連了一起。裴楚覺得自己回到了很久以前,很多事情都還沒來得及毀掉那個自負的他的時候。這種恍惚的錯覺陪了他一晚上,再醒過來的時候感到有人在吻他,甚至用上了一點牙齒,咬著他頸動脈的地方。他一時間分不清楚自己所在的時空,愣了幾秒,身后人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你在想誰?”巫赫的聲帶在他的耳垂邊震動著,帶著一點冰涼的冷意。裴楚一點點回過神來了,很多東西像走馬觀花一樣從他眼前流過,他發(fā)現(xiàn)巫赫還保持著那個不肯撒手的姿勢,被窩已經(jīng)被他們的體溫捂得發(fā)熱。他翻身從被子里坐起來,按住了自己的額頭。好不容易積攢的那點熱氣,因為這個動作爭先恐后地散進了冷空氣里。巫赫緊緊地扣住了他的手腕,裴楚觸電一樣把手抽了出來。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子就像凝固了一樣,彼此的情緒在其中有了短暫的碰撞,又隨著裴楚專業(yè)的自我調(diào)控落回了穩(wěn)定。巫赫皺起眉,開口要說什么,裴楚在他之前道:“起床,吃飯,去做康復?!?/br>說完這句話,裴楚大步離開了床的范圍,動作中帶著怒氣,幾乎逃也似的進了衛(wèi)生間,把門反鎖上了。巫赫也起了床,暴躁地繞著房間走了兩圈,停在了衛(wèi)生間的門口,看著磨砂門上印出來的那個模糊的人影。他深吸一口氣,軟下聲音,道:“老師,你穿個衣服,還沒開空調(diào)……”里面的人沒有聲響,兩人隔著一扇門對峙的幾分鐘。巫赫頭腦發(fā)漲地盯著那個人影,裴楚一直寵著他順著他,偶爾親一下?lián)б幌乱矎膩聿徽f什么,真到了想進一步挑明的時候,卻比他想的還要敏感得多。他感覺自己正面對著一個堅硬的蚌殼,好不容易撬開了一個口,窺見了里面柔軟而熱忱的內(nèi)核,眨眼又緊緊地閉了回去,縮進了更深更隱秘的地方……也許是他太著急了。巫赫嘆一口氣,把空調(diào)打開,調(diào)到合適的溫度,沖著里面的人說:“我去隔壁洗漱了,等會直接去吃早飯,你……也別忘了吃?!?/br>等了半響,沒有得到回應,巫赫兀自換了衣服,走到了門口,好像聽到了門鎖打開的聲音,又忍不住心懷期待地回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