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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帝于是收斂了笑意,隨手折了條柳枝,給陸清舞了一遍。這是劇本里這場戲的大致內容,當然這個時候誠帝還不是誠帝。歷史上誠帝名叫裴澈,而他在沒有進宮前的名字不可考,于是編劇干脆就只給他換了個姓,叫陸澈,和陸清的名字還挺稱的,看著就很兄弟。奚澤跟著武行練了有十來遍,還沒練到滿意。那個教奚澤的武行兄弟還挺有耐心,烈陽下已經是滿身大汗,也沒說什么,可以說是很敬業(yè)了。奚澤的頭上也沁出了細汗,手上隱隱要握不住劍了。·陸君南在下午兩點到達劇組。這個時候,奚澤還在拍這場舞劍的戲。李導開始質疑起自己的眼光來,這兩天奚澤的表現實在太差了,“學了那么久,就這幾個動作都還沒記??!你看看人家惠亦舟!”比拿來做比較的惠亦舟,一點也不想成為“別人家的孩子”,“李導要不讓奚澤自由發(fā)揮,到時候我跟著他學吧?!?/br>這就等于把壓力轉嫁到了惠亦舟身上。自由發(fā)揮,誰知道第一遍自由發(fā)揮跟第二遍發(fā)揮是不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如果這樣的話,奚澤第一遍自己舞的時候,惠亦舟就要記住奚澤所有自由發(fā)揮地動作,然后還要舞的比奚澤更好。這很難。李導思忖了一下,沒同意,不是不相信惠亦舟,而是覺得奚澤自由發(fā)揮的動作,不會達到他的要求,“武行人呢,再來……”話還沒說完,現場突然發(fā)生了意外。……陸君南找到劇組的位置時,劇組里正有些亂。耳尖的他聽到有人說,“奚澤居然被李導罵暈過去了!”陸君南臉色一變,連忙拽了對方問,“奚澤現在在哪里?”說話的妹子猛然被陌生的帥氣的男人拉了一把還沒反應過來,倒是她身邊的人愣愣地道,“剛……剛被扶進休息室休息了。”問清楚了休息室的方位,陸君南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就往里走。直到陸君南走遠,那倆妹子才反應過來,“……他是誰?”“不知道……是不是新進組的演員?”休息室里,奚澤的助理正在照顧他,奚澤的身體一直不好,不是第一回暈了……他已經有了經驗,這種情況不用送奚澤去醫(yī)院,因為去醫(yī)院也查不出什么來,會自然醒的。只是劇組的人不知道,看助理堅持不讓送醫(yī)院,看他的眼神還怪怪的。倒是言珊珊有些猶豫,“我看奚澤這兩天看著臉色不太好,今天又在太陽底下練了那么久的劍,應該和以前不太一樣,保險起見還是送去醫(yī)院看看吧。”言珊珊這么一說,助理也有些遲疑,這兩天奚澤瞧著是有點累……正在這個時候,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兩人還以為是劇組的其他人,一看進來的卻是一個眼生的人。“先生你……”話還沒問完,陸君南連眼神都沒有給他們一個,徑直走到躺在沙發(fā)上人事不省的奚澤,伸手將人抱了起來,就往外走。助理愣著還沒反應過來。言珊珊也怔了一下,“發(fā)什么呆!還不快追!什么情況?”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木木的深水,第一次!嗷嗷嗷愛你嗷?。?!謝謝木木x20、南渡x5的營養(yǎng)液么么噠!第14章第14章奚澤醒來的時候,是在醫(yī)院里,他聞到了醫(yī)院的味道,他從來很排斥這種味道。他知道自己暈倒了,但是和以往沒有征兆的暈倒又不太一樣……他想,他這一次應該是沒休息好,累暈的,暈倒前,身上有些發(fā)虛汗,腦袋一陣眩暈。他張開眼睛,呆呆地望了一會兒天花板,感覺到床邊有人,自然而然地以為是助理,開口道:“據據……”邊說邊轉過頭來,然后聲音戛然而止。兩秒后,“……我,臥槽!”奚澤轉過頭就看到了夢里皇帝的那張臉,本以為現在是在做夢,但轉念回過味來,對方這回穿的不是龍袍,作現代裝束。奚澤真的是被嚇了一跳。任誰睜開眼,發(fā)現原本只在夢里出現的“古人”突然變成現代人,就坐在你床邊,沒被嚇個靈魂出竅算是好的。“醒了。”即使是在奚澤昏迷的時候,陸君南的目光也專注地盯著奚澤看著,一刻不離。對陸君南來說,奚澤的這張臉又熟悉又陌生,這一眼與上一眼,仿若已經跨越了千年。奚澤被陸君南盯得有些發(fā)毛,“……夢?”陸君南一怔,大概是沒想到奚澤開口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么一個字,他很自然地抬手要去撫奚澤的額頭,“被夢魘住了嗎,我看你剛才確實睡得不怎么安穩(wěn)……”眼看著陸君南的手要落下來,奚澤很明顯地躲了一下,身體沒有太大的幅度,但躲的意圖十分明顯,廢話……他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呢對方倒是很自然熟的樣子了。陸君南自然也察覺到了奚澤的動作,他的手一頓,然后直直地落了下去,從奚澤的額上撫過,順著頭發(fā)拂了一把,“還有哪里不舒服嗎?”奚澤被摸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你哪位?我助理呢?”“我是你未來的男朋友啊,奚澤。”“……”奚澤一臉傻逼地看著他,“男朋友個捶捶,我都不認識你。”陸君南的目光從奚澤的臉上劃過,“沒關系,我記得你就好?!?/br>“你……”奚澤有些怪異的感覺,他想起夢里的那個龍袍君,看著他的臉喊“溪澤”,這個時候他忽然意識,是不是自己和龍袍君口中的“溪澤”長的是一樣的,所以那個龍袍君才會認錯人。如今,一個現代版的龍袍君坐在自己的床頭,一副很熟稔的樣子,還說是自己未來的男朋友,這人總不會真是傻逼,所以奚澤突然有了一個荒謬的猜測,他做了那么久的夢,也許和龍袍君長的一樣的他,也做了夢呢?夢到了奚澤曾經夢到過的場景,也許比奚澤夢到的更多……奚澤遲疑了一下,“那個……你也做夢了嗎?”夢?奚澤又提到了夢,陸君南臉上不顯,心里卻琢磨開了,奚澤是做了什么夢,讓他那么在意地剛醒過來看到他就提……等等,當奚澤看到他的第一眼,第一反應是夢……莫非奚澤夢到的就是他?陸君南不動聲色地看向奚澤,“你也做了?”奚澤驚愕地睜大了一眼,他本來就是這么一個猜想,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做夢了?“你……你夢到我了?”陸君南這會兒確定,奚澤應該是夢到他了,不然不會這么直直地切入就問他夢到的是不是自己,只是奚澤做的到底是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