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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迷路了,所以才一遍一遍地重復(fù)……”話音突然戛然而止。陸君南將人擁進(jìn)了懷里。奚澤有些恍惚地抹了一把臉,濕的。“好奇怪……為什么眼淚自己就掉下來了……”陸君南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可他不愿意真的被奚澤看到,夢到他駕崩時候的場景,那真的太不美好了。陸溪澤死后第二年,他就御駕親征,受了傷,中了毒,眼神慢慢地就不太好了,記憶也慢慢地衰退下來了……當(dāng)有一天他突然想不起陸溪澤長什么樣子的時候,他慌了,他怕終有一天連陸溪澤這個名字都會忘記。駕崩前的那兩年,是他最糟糕的時期,三十多歲的他,都比不上已年過半百的陸鞅瞧著年輕。如果他知道,有一天奚澤會夢到他駕崩的時刻,他寧愿是安然地躺在他們年輕時候一起躺過的床上,做著有陸溪澤的美夢,微笑著在睡夢中死去。“你帶對路了,我找到你了。”陸君南抱著奚澤的手都在顫抖,“別哭?!?/br>奚澤被陸君南抱在懷里,恍然之間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仿佛很久之前,也有人這么抱著他,哄他,“別哭?!?/br>那一刻,他以為的荒謬又不荒謬了,如果他不是陸溪澤,那為什么不止夢里,連說起裴澈來,都會控制不住地想哭,好像這個人早就烙在了心上。可是,他不記得了。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貓咪戀上魚x10營養(yǎng)液么么噠!改名狂魔又改了個文名~還有一個備選的上章捉了個蟲,就顯示最新更新是上一章了,我上app一看,小天使要點進(jìn)目錄詳情才能發(fā)現(xiàn)這章,那把這章也改一下好啦!第17章第17章“陸清!”奚澤被一陣震怒的聲音“喊醒”,發(fā)現(xiàn)自己要仰著臉才能看到面前的男人……對面的男人一身古裝打扮,奚澤在心里“臥槽”了一聲,這是又有新的夢了嗎?這次夢到的居然不是誠帝了。而奚澤這次也不是作為一個“旁觀者”,他成了那個小孩,并且不受控制地哆嗦地喊了聲,“……爹爹?!?/br>聲音很軟萌,果然是小孩子。然而再軟萌的聲音,也沒有打動面前這位“爹爹”,他對著小陸清就是一通罵。奚澤聽了半天聽明白了,原來是小陸清淘氣,趁著父親陸鞅不在府內(nèi),偷偷潛入了書房,把陸鞅的書冊當(dāng)畫本亂描了,小陸清還挺自得,只是萬萬沒想到,他那么背,隨意抽的一本書,正好是陸鞅平時最珍愛的,因為每日都要拿出來翻閱,就放在案頭上……書房重地,本就是不能隨意讓人靠近的,但未防他生了個小陸清這樣調(diào)皮搗蛋的兒子啊。陸清仗著自己陸府小公子的身份,平日里爹疼娘愛哥哥寵的,沒少做些搗蛋的事,但從來沒被罵的那么慘過……“哇”地一聲就大哭了起來。這時候,另一個團(tuán)子沖了進(jìn)來,一把將大哭的小陸清摟住,“爹,弟弟知道錯了,以后不敢了,您別罵他了。”小陸清嚎啕大哭都不頂事,小裴澈一句話就讓趕他倆出去了,也不接著罵陸清了。小陸清拉著小裴澈的衣袖,邊打哭嗝邊說:“爹爹壞,只疼哥哥不疼我,我都哭那么慘了……都頂不上哥哥一句話……”小裴澈無奈又心疼地看著他,拿袖子給他抹眼淚,“別哭了啊,哭起來更丑了,以后別再跑爹的書房了,你想畫畫就去我那兒……我那兒什么書都有,隨便你畫?!?/br>“你才丑!不要理你啦!”奚澤醒過來的時候,那錦綢拂過臉的絲滑的觸感似乎還在臉上。那個夢里,他成了小陸清,但夢里的故事卻像早有定數(shù)般的,他也控制不了那些言那些行。是因為白天陸君南“哄他別哭”,所以夜里才會夢到一個古代時候小裴澈哄著小陸清別哭的場景嗎?雖然沒能逃得了繼續(xù)做夢的命運,當(dāng)年這個夢顯然比以往的輕松多了。小時候的裴澈啊……胖嘟嘟的,想象不到長大以后會長成誠帝那樣。而小陸清,卻是跟自己小時候長的是一樣的。奚澤昨天請了假,今天早上七八點鐘就有他的戲份,五點多,助理來叫他起床,進(jìn)門發(fā)現(xiàn)奚澤居然已經(jīng)醒了,抱著被子呆呆地坐在床上。“……你干嘛呢?”奚澤看了助理一眼:“思考人生?!?/br>“……快別思考了,收拾收拾去片場吧。”奚澤慢吞吞地從床上下來。等收拾好,出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陸君南的車已經(jīng)在酒店門口等了。“早上好?!?/br>“……好?!鞭蓾煽匆婈懢系倪@張臉,就想起夢里那個胖嘟嘟的團(tuán)子臉,“噗。”“笑什么?”助理并不想打斷他們談情說愛啊,但是時間很趕啊,“小奚,要不你們車上聊吧?!?/br>奚澤奇怪地看了助理一眼,從昨天到今天助理也是很心安理得地讓他上陸君南的車啊,是在他昏迷的時候,被陸君南收買了嗎?不過奚澤也沒糾結(jié)太久,還是選擇上了陸君南的車——因為一碗小餛飩。陸君南不但包車了,他還包了吃。“你怎么知道我愛吃小餛飩?”助理作為電燈泡,努力不給自己找戲,但還是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作為男朋友,連你喜歡吃什么都不知道,那這個男朋友就可以不要了。“我當(dāng)然知道。”陸君南很理所當(dāng)然地道,“你挑嘴的很,大魚大rou不愛吃,有一回偷偷帶你出去街邊吃了碗小餛飩,你就驚喜的不行,每天都念叨著想吃?!?/br>奚澤一頓,他昨天才跟陸君南第一回見面,所以陸君南說的肯定不是他……不是現(xiàn)在的他。奚澤吃了兩口餛飩,還是忍不住問:“……那些事你都記得嗎?”“只要是關(guān)于你的?!?/br>奚澤用小勺攪著湯水,“我昨天又做了個夢。”“是夢到了我嗎?”“是小時候的事,我偷偷進(jìn)到d……爸,父親的書房里,涂壞了他最喜歡的書,他很生氣……”“我抱著你讓你別哭是不是?”陸君南接過話來。“真、真的發(fā)生過這樣的事?”“嗯……小時候你可淘了,府、家里都拿你沒辦法?!标懢涎a(bǔ)充道,“到十五六歲的時候,你一樣還是很貪玩,父親見你就嘆氣?!?/br>根據(jù)史料,陸溪澤去參軍的時候是十七、八歲,照陸君南的說法,陸溪澤更像是逼著自己成長了。清和元年,誠帝登基。陸溪澤和他早有私情的話,離開京城去參軍,怕也是知道了自己跟已經(jīng)成為皇帝的他,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