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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奚澤離開的時候連行李都沒帶走,所以助理壓根沒想到此時的奚澤已經(jīng)上了飛機了。不是第一次見現(xiàn)代的陸君南,但是飛機上奚澤莫名還是很緊張。還是不一樣的。只做了點夢的他,和全部想起來的他還是不一樣的。奚澤除了手機什么也沒帶,下了飛機就直接打車直奔陸君南的公司。星川大廈這么著名的建筑物當然不會找錯,不過奚澤卻被前臺給攔住了。于是,奚澤才遲鈍的反應(yīng)過來,可以打電話。奚澤想到這一層的時候,他笑了一下,笑自己傻,居然把這么方便的聯(lián)系途徑給忘記了。果然滿腦子都是古代的料了么。而攔下奚澤的前臺姑娘也好奇地看了又看,她已經(jīng)認出了奚澤,但又有些不確定,奚澤會親自過來,還指名要找她們老板嗎?電話打過去沒打通,然后被前臺一通數(shù)落,表示陸總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見的,很快陸總就親自下來接人,順便打臉前臺直接開除,這種狗血霸道總裁里才會出現(xiàn)的場景,當然是沒有的。事實上,奚澤的電話一打過去,響了兩聲就通了。算一算,這還是奚澤難得主動給陸君南打電話呢,陸君南怎么會不接。聽到陸君南的聲音,原本滿心想見陸君南的奚澤,突然有些不知怎么開口了。陸君南沒有聽到奚澤的聲音,有些奇怪:“怎么了?”“我……我在樓下?!卑肷?,奚澤擠出來這樣一句話。陸君南聽著奚澤的聲音有些不對,悶悶的,他猜著是不是因為感冒的緣故,一時間沒有能夠反反應(yīng)過來奚澤那句話的意思,“嗯?”“我說……我在樓下,你公司的……”奚澤這次的話還沒說話,陸君南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急促地在電話里落下“等我”兩個字,電話就掛了。前臺姑娘探尋地看向奚澤,陸君南和奚澤是一起上過熱搜的,所以他跟陸君南相識,應(yīng)該是不用質(zhì)疑的,再加上她本來對奚澤就挺有好感,見奚澤“尷尬”地望著手機,似乎那通電話沒講完就被掛斷,主動開口:“需要我聯(lián)系一下秘書辦幫你問問嗎?”奚澤沒有回應(yīng)。他完全沒有聽到前臺姑娘的話,他都沉浸在很快就要見到陸君南的緊張情緒中。很快電梯口傳來了動靜。前臺姑娘聽到動靜轉(zhuǎn)頭一看,就看到她那帥得不得了的老板從電梯里出來,眼中并沒有其他人,只望著奚澤的方向,朝著奚澤走過來。“怎么一聲不吭就飛過來了?”奚澤聽到陸君南的聲音,抬起頭來,呆呆地望著陸君南的臉。“傻了?”“沒傻?!鞭蓾蓯瀽灥恼f,“就是……想你了。”奚澤直白的話,卻讓陸君南愣了好一會兒,這幾個月里,他哪聽過奚澤這么說啊,他想了想,牽住了奚澤的手,奚澤沒有掙脫,陸君南心情姣好道:“上去說。”“嗯?!?/br>陸君南領(lǐng)著奚澤,心說,奚澤幾時有那么乖順過。前臺姑娘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這是,這是……我的媽啊,她是知道了什么秘密嗎!奚澤被陸君南牽著進了電梯。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下一刻,奚澤就伸手抱住了陸君南。陸君南是真懵了。“奚澤?”“嗯……”奚澤應(yīng)了一聲,抱著沒松手。是病后人就脆弱了一些,所以會想親近心里特別想親近的人?陸君南只能這么想。以前,陸清生病的時候,就特別依賴他。于是陸君南什么也不說了,任由奚澤緊緊地把他抱住。電梯門打開,陸君南的助理楊恩達就站在外邊。奚澤電話進來的時候,陸君南正在聽楊恩達匯報一些事情,結(jié)果楊恩達才說到一半,老板就跑了,他追上去,老板還嫌他,讓他不用跟著,于是楊恩達就站在電梯口思考人生。老板回來的真快,楊恩達看到電梯升到這一層,正準備迎接老板,然后繼續(xù)剛才沒匯報完的事,結(jié)果……電梯里不止老板一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么有個男的,抱老板抱的那么緊,老板居然沒把人推開,反倒還挺樂意的表情。“到了。”陸君南低聲對奚澤說。好、好溫柔的老板……楊恩達懷疑自己的頂頭上司被什么怪東西附體了。“……哦?!?/br>“有人看著呢?!标懢嫌终f。奚澤這回倒是松了手,不過抓著陸君南的手沒放,“看就看唄。”陸君南領(lǐng)著奚澤往他辦公室走,只留給楊恩達一句話的時間:“接下去的時間我都沒空,任何人都不許來打擾?!?/br>“…………”楊助理能說什么呢,“好的陸總?!?/br>那個抱著他們陸總不放的男的,他瞧著怎么那么眼熟呢?秘書室里,其他的幾個秘書,也跟見了鬼似的,壓著嗓子問楊恩達,“楊助,陸總什么情況???”楊恩達附送她們一記冷眼——我要知道就好了。陸君南的辦公室里,奚澤盯著陸君南瞧了又瞧。“這是怎么了?跟幾百年沒見過我似的?”上次見面,沒有那么熱情啊。“可不就是幾百年沒見了么?!鞭蓾烧f。陸君南晃了晃神,“等等……你……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陸君南的心里被巨大的喜悅充斥,奚澤今天的異樣……顯然是、顯然是……奚澤微微抬起頭:“你想我了嗎?”陸君南抓著奚澤的手緊了緊:“我……到死都在想你?!?/br>“……我也是?!鞭蓾芍貜?fù)道,“到死都想著你?!?/br>陸君南被激蕩的情緒淹沒,突然間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你,怨我嗎?”“怨你什么?沒有抓緊我的手嗎?”奚澤反問,“是我先選擇離開的,我還怕你生我的氣……我回京城那兩次,你都沒有多看我一眼,我心都涼了?!?/br>“我……不敢看你,又不舍得不看你?!标懢陷p聲在奚澤耳邊說,“所以我只能偷偷的……”“你……”奚澤當時只覺得自己回到京城之后,被情緒影響更深,所以會夢到陸君南來看他,原來那不是夢,竟然是真的嗎?“這個世界真好?!鞭蓾珊鋈坏?。陸君南明白奚澤的意思,望著奚澤熟悉的臉,熟悉的神情,喉頭滾了滾,“我,想親親你?!?/br>他們上次的親吻已經(jīng)是好久好久的事情了……陸君南早就忘記了那是怎樣美好的一個滋味。奚澤也有些意動,看著陸君南沒動,突然感覺到鼻酸,下意識地吸了一下鼻子,這會兒想起來什么,在陸君南逐漸靠近的時候,躲了一下,“……我感冒了。”“沒事,”陸君南說,“感冒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