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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dú)自一個人呆著,跟中午的時候,兩人呆在一塊還是有所不同的。奚澤“唔”了一聲,挪了挪,把腦袋擱在了陸君南的大腿上。這種姿勢以前他們常做。不過那個時候剛開始他們只是單純的兄弟情,裴澈的身世還沒有被揭露。陸君南抬手將奚澤額頭上的短劉海撩到一邊,隨即,手指順著緩緩劃下來落到他的臉頰上。奚澤的目光專注地看著陸君南英俊的臉,也抬起了手臂,手掌輕輕地落在陸君南的臉上,指尖從唇邊劃過。氣氛正好時,奚澤突然感覺都一陣鼻酸,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還打出了一個噴嚏。陸君南微微蹙了眉,“我去找找有沒有感冒藥?!?/br>“早上吃過了……”奚澤說,“其實(shí)不太嚴(yán)重。”陸君南沒聽奚澤的話,起身去找藥箱,感冒藥果然是常備的,他取下兩顆膠囊,又倒了一小杯溫水,看著奚澤很不愿意的表情,道:“那時候喝的中藥,你嫌苦不愿意喝便算了,現(xiàn)在不過是吞顆膠囊,你怎么還是那么不愿意吃藥?”陸君南把兩粒藥送到奚澤嘴邊,奚澤只好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張嘴含住了。陸君南又把水杯送到奚澤嘴邊,不過奚澤躺著的姿勢,顯然是不方便喝水的,水杯一傾,整杯水都得倒到床上,“撐起來一點(diǎn),喝水?!?/br>奚澤含著膠囊沒吞也沒動。陸君南看了他一會兒,“好吧,我喂你?”說罷,陸君南仰頭喝了一大口水,將杯子放到一邊,然后低頭含住了奚澤的唇。奚澤微微啟唇,喉間吞咽,含在嘴里的膠囊便被吞了下去。到最后,很自然地發(fā)展成了深吻。陸君南的身體沒有完全壓下去,奚澤同他親吻還需要微微仰頭,他嫌這個姿勢累得慌,干脆伸手將手臂掛在陸君南的脖頸上,然后用力將陸君南的頭壓下來。陸君南察覺到奚澤的意圖,干脆順著他踢掉拖鞋,翻身上了床。·奚澤感覺好久沒有睡得如此安穩(wěn)了。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讓他無比的安心。奚澤輕輕一動,陸君南緊跟著也醒了過來:“早上好。”“早?!鞭蓾砷L吸了一口氣,身體動了動,腰上使勁,伸了個“懶腰”,“我昨晚什么時候睡著的???”昨晚跟陸君南抱抱親親說說話,后來大概是吃了藥的緣故,慢慢地困意就上來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不知道,沒看時間,光看你來著?!鞭蓾稍谒麘牙锼?,是信任的依賴的姿態(tài),這種感覺太久違了。奚澤睡得早,陸君南卻是睡不著的,在奚澤睡著后抱著他盯著看了兩個多小時。奚澤雖然睡得不錯,但是早上一醒來,就覺得鼻塞好像比昨天更嚴(yán)重了一點(diǎn),堵得慌,有點(diǎn)難受,他甕聲甕氣道:“那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有點(diǎn)餓了。”說兩句話,就忍不住想要吸一下鼻子,奚澤自己也吐槽:“感冒好煩啊?!?/br>陸君南的一條手臂被奚澤壓著,他伸手另一條自由地手臂,往床頭柜前一陣摸,摸到了手機(jī),看了眼時間,“九點(diǎn)了。”“我好像睡了挺久的。”奚澤聞言道。昨晚他們吃完晚餐七點(diǎn)左右,助理的電話是七點(diǎn)出頭打來的,隨后就是吃藥親吻,反正兩人都在床上的時候,應(yīng)該……不,肯定是沒到八點(diǎn),他迷迷糊糊睡著,應(yīng)該也是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發(fā)生的,這樣算算,他估計(jì)睡了12個小時左右。“前陣子拍戲那么辛苦,是該多休息休息,補(bǔ)回來?!?/br>“那你呢?你不用上班嗎?今天好像不是周末?”“今天要陪男朋友,曠班?!?/br>奚澤伸手戳了一下陸君南的臉:“大老板就是不一樣。你當(dāng)年當(dāng)皇帝的時候,也不能說罷朝就罷朝的吧?!?/br>“有什么可比性?”陸君南挑眉。當(dāng)皇帝,萬人之上君臨天下,卻不是他想要的,相比較,他覺得在現(xiàn)代的生活,比他當(dāng)皇帝時候好太多了。又躺了兩分鐘,陸君南坐起來,“早餐想吃什么,我讓人送過來?!?/br>奚澤鼻塞不舒服,突然想吃點(diǎn)重辣的刺激一下,陸君南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補(bǔ)充道:“你感冒沒好,吃點(diǎn)清淡的。嗓子有沒有不舒服?”“那吃餛飩吧……”一聽不給吃辣的,奚澤就有些失望,免為其難地點(diǎn)了,“加一丁丁辣油可以吧?”陸君南瞧著奚澤特別想吃辣的表情,退了一步,“行。”奚澤這才笑了笑。“加兩滴好吧。”奚澤:“…………”兩滴跟沒加有什么區(qū)別?“不要???那就算了?!?/br>“……要要要,”奚澤嘀咕,“有總比沒有好……那多加點(diǎn)醋總可以吧。我還想吃蒸餃。,要豬rou大蔥的,不要韭菜餡的?!?/br>早飯很快就送到了。陸君南抽空跟楊助理聯(lián)系了一下,簡單交代了一下公事。楊助理一聽老板今天又要曠班,差點(diǎn)給跪。昨天就什么都沒做,今天干脆連公司都不來了,還能不能好?突然想念曾經(jīng)的工作狂老板。老板為了談戀愛曠班,能一視同仁被扣工資嗎?吃完早餐的奚澤又被陸君南提醒了吃了一回藥。今天他們干嘛呢?奚澤看看陸君南:“有沒有興趣去博物館?”陸君南對于奚澤的建議很是訝異,不顧也瞬間明白了奚澤的意思。目前在省博物館內(nèi),有大裴相關(guān)的文物在展出,奚澤是想去看看,被展出的文物里,有沒有他們曾經(jīng)熟悉的物品,畢竟誠帝的陵寢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開啟過了。去博物館的路上,奚澤忍不住問:“你的陵寢里陪葬的寶物應(yīng)該不少吧?”陸君南搖搖頭,“不清楚?!?/br>那都是他死后的事情了,他死前并沒有特意交代過要有哪些陪葬品,只是當(dāng)初陸清留下的一些小物件,他時常拿出來瞧,還有他畫的陸清的畫像。就這個,他在預(yù)感到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特意跟兒子提過,什么都可以不要,這幾樣是一定要陪著他的。“不過枳兒一向懂我的心,想必他也不會在我的陵墓里填滿那些身外之物。”陸君南說,“或許墓室里,就只有你留給我的那幾樣?xùn)|西。”“有我的畫像吧……”奚澤記得之前看到過新聞的報(bào)道。“這個肯定是有的?!?/br>雖然裴行枳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但是陸君南對裴行枳的了解確實(shí)是沒錯的。誠帝的陵寢并沒有被修得特別輝煌,里面的陪葬物也沒有那么豪華,甚至在陵寢被開啟后,都不敢相信那是一個皇帝的陵墓。因?yàn)檎\帝陵墓里寒酸的陪葬品,專家們甚至對以往通過稀少的史料對大裴的研究結(jié)果產(chǎn)生了質(zhì)疑,可能大裴的生產(chǎn)力和國力并沒有他們之前認(rèn)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