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女之殤(修訂版)10
第10章:為夢獻(xiàn)身永不悔 「大家好!我是你們新的歷史老師,宋平,如果記不住的話,那你們也可以 這樣記,送你平安!」小伙子雙手扶著講臺,他笑著看著下面幾十個毛茸茸的小 腦袋,滿臉慈愛,然后拿去粉筆,就在黑板上寫了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 在他人生中份工作上,他慈愛的父母終于順了自己一回意,如他所愿, 他終于當(dāng)了一名光榮的小學(xué)老師。 這是宋平次向他的學(xué)生介紹自己,只不過,是個科任老師,不是班主任, 因為沒啥成就感而有點遺憾。 那也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在這教書育人的一個月里,他不但贏得自己學(xué)生 的好感和青睞,那些十多歲的孩子幾乎在節(jié)課開始,就喜歡上這個談吐風(fēng)趣 的大哥哥,而且,還讓他拾回了好久沒聽過的外號,「送平安」,只不過,孩子 們在后面都畢恭畢敬地加了一個「老師」。 「送平安老師,這是你mama給你做的?。亢贸詥??」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到 辦公室送完卷子,一回頭,就看見他辦公桌上一盒壽司卷。 「呵呵?。?!是我爸!來,拿一個嘗嘗,評價一下我家老頭手藝如何!」 他笑嘻嘻地拿起飯盒,遞到小男孩面前。 「嗯,好吃,軟軟的,是海鮮味的!」小男孩已經(jīng)香噴噴地嚼了起來,腮幫 子鼓鼓的,很享受的小模樣。 宋平目送著自己的學(xué)生離開,他也隨手拿起一個壽司,一下子就放到了嘴里, 卻又慢慢地咀嚼著,細(xì)細(xì)品味著。 嗯,是挺好吃的,有一種家的溫馨的味道。 沒什么事情是不可以遺忘的,沒什么事情是不能過去的,只要你想,不去想 它,它就可以當(dāng)做完全沒有發(fā)生過,完全可以在心里抹去,化為空無。 算起來,去上??床〉母改敢呀?jīng)回來半個月了,他雖然不知道父親的病情如 何,還有沒有希望,但他這次可是學(xué)乖了,沒有一句的只言片語,打探一句,而 父母也沒有說出一個字,更沒有讓那晚的荒唐而惡心的事再次上演。 到了晚上,他們一家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和所有的三口之家沒有不同,父母 一個房間,他獨自睡,互不干擾。 父親還是那個嘻嘻哈哈,有著一手好廚藝,卻獨當(dāng)一面的本市副市長,偶爾 應(yīng)酬。 母親依然是那個一天都把頭埋在文山字海當(dāng)中,來去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冷傲律師。 他們依然那么相愛,就跟以前一個樣。 至于那件事,就好像一場粘稠的噩夢,雖然一時間很難甩掉,好似夢魘,叫 人心神不寧,但醒來了,不好的景象也隨之消失了,生活自然也就恢復(fù)了正常。 要說變的反倒是他,因為有時候,夜間的活動真是不同了,以前他只能在被 窩里想女人,硬jiba,而現(xiàn)在,他卻把這份思想都化作了實踐活動,他也不知道, 自己的性欲怎么會那么強(qiáng),自己的jingye怎么會那么多,幾乎做起來沒夠,不射精 就不舒服,以至于一心一意想給他生孩子的那個女人都有點煩他了。 準(zhǔn)確地說,是有點傷不起了,林冰夢畢竟是四十多歲的女人,即便性欲再強(qiáng), 再怎么奔放,那天天zuoai,天天都做著這么消耗體力的運動,也著實招架不住, 所以就明令禁止了他,一三五可以在她那過夜,母子倆瘋狂zuoai,剩下的,就滾 回他自己家里去。 其實干媽不說,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的母親也威嚴(yán)地告訴他了,「你一個大小伙 子,以后少往你干媽家跑!還一去就擱那兒住,那對你干媽影響多不好,你不是 小孩兒了!」 隱隱地,他幾乎聽見了母親語氣里帶著些許醋意,酸溜溜的,即便沒有,他 也當(dāng)有,他不要臉地想。 「明明是你家孩子有錯在先,讓他道個歉怎么了?就那么難?」這時,辦公 室的門就被推開,一個氣質(zhì)很好的中年女人走了進(jìn)來,她說話聲很大,難掩語氣 中的憤憤不平。 「老師,您的視力是多少度啊?您看看他把我家孩子打得,眼角都青了!再 說,就他那窮酸相,還讓我家孩子給他道歉?罵他一句都怕臟了我孩子的嘴,我 呸!」 女老師身后,一個走道都有點搖晃的男人也跟著走了進(jìn)來,他的穿戴看上去 好像都很高檔,最醒目的是,他脖子上還戴著一條粗粗的白金鏈子,閃閃發(fā)光。 一看就是暴發(fā)戶。而且還是個喝高了的暴發(fā)戶。 「行了行了,你們走吧!」眉頭在鏡片后緊緊皺了起來,女老師開始帶著厭 惡地下著逐客令,最后還是沒忍住,自己小聲嘟囔了一句,「從骨子里就透著一 股不正之風(fēng),還穿那么好修飾外表有什么用?」 「你他媽的說什么?你再說一個試試!」 可能這個暴發(fā)戶真的是白手起家,又沒什么文化,故而才拿金錢武裝自己, 讓自己看上去好像高人一等,可是讓人這么輕易就看穿自己,被打回原形,不免 惱羞成怒,「有錢咋了?老子就是他媽的有錢,有錢就好使!明天老子就拿十萬 塊錢,讓你賠老子睡一覺,看你那么大的奶子,指不定讓多少個男人睡了呢!奶 子大的女人,都他媽……」 「你說話放干凈些!這是學(xué)校,可容不得你在這兒罵街!」還沒說完,手腕 就被狠狠地抓住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罵罵咧咧。 回頭剛想怒目而視,手腕上頓時傳來了一陣劇痛,仿佛皮rou里面的骨頭都要 碎了,而面前的小伙子依然面不改色,甚至溫和的臉上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還好自己有一對員警父母,小時候沒少逼著他學(xué)功夫,說是強(qiáng)身健體,沒想 到,現(xiàn)在還真派上用場了,英雄救美了一次。 「那個……柳姨,您別往心里去啊,有的人喝高了就跟瘋狗似的,真煩人!」 那個醉鬼罵罵咧咧地走了之后,宋平撓著頭,干巴巴地安慰正在埋頭看教案的女 人,他實在不善去安慰人,花言巧語的那一套。 抬起頭,柳憶蓉微微一笑,端莊白凈的臉上寫滿了無所謂,「你都說他是瘋 狗了,難不成我還能反咬他一口,去解氣?唉!我就是擔(dān)心那孩子,本來挺聰明 的,以后還不得有樣學(xué)樣,變得和他爹媽一樣勢利?看來不管是有錢沒錢,孩子 的教育永遠(yuǎn)都是位,和家里的條件真是沒太大的關(guān)系?!?/br> 那你呢?是不是因為自己漂亮好看,就可以隨便去嘲笑別人,拿別人的自尊 不屑一顧?宋平在心里質(zhì)問這個女人。 一個月下來,他從身邊的人了解了柳憶蓉的基本資訊,也初步能夠判斷她是 個什么人了,她大方正派,隨和友善,但又剛正不阿,見不慣不對的事物,也不 忍氣吞聲,敢跟領(lǐng)導(dǎo)拍桌子瞪眼睛,在教學(xué)上,她更是首當(dāng)其沖,是本校的優(yōu)秀 教師,勞模骨干,而最重要的是,她是個偉大而堅強(qiáng)的母親,辛辛苦苦地?fù)狃B(yǎng)了 一個了不起的殘疾兒子,一晃就是二十幾載,洗衣喂飯,不辭辛苦,總而言之, 她是個好女人,好母親,值得欽佩。 所以,論事不論人,宋平不由得打心眼里厭惡起自己的父親,很怪罪他,年 少輕狂,誰小時候沒說過錯的話,沒做過錯的事?就因為一句譏諷你的話,你就 念念不忘二十多年,而且還在人家不知不覺之下,就玷污了人家一輩子的清白, 讓她對不起自己的男人,對不起自己的家庭,他雖然嘴上沒露分毫,但那件事確 確實實是他心里一個疙瘩,解不開了,他也知道,父親的形象已經(jīng)沒有那么偉岸 和慈愛了,即便讓他免費cao了一個美麗熟女是真的很舒服。 幸好當(dāng)事人毫不知情,迷藥果然好使,但是那絕對是最后一次,那缺德,且 擔(dān)驚受怕的事以后決不能再干了。 父債子還,他現(xiàn)在來到柳憶蓉身邊,完全沒有了復(fù)仇心理,而是真心誠意地 想為她做點什么,補償她。 「謝謝你,孩子!」正在出神,他就聽見對方輕輕的語氣,帶著感激。 他心里美滋滋的又慚愧,原來當(dāng)英雄是這樣的心情。 「慢點走,看著點腳下的臺階啊!」大冬天,夜幕來臨的就是早,才剛剛放 學(xué),走廊里的人影就看著模糊了,宋平走出辦公室,大聲囑咐著在樓梯口嬉鬧的 兩個孩子。 「大豬!」一句石破驚天的大喊,響徹走廊,他頓時被震得頭皮發(fā)麻,頭發(fā) 都立起來了。 不用看也知道,擁有著這么兼具威懾力的大嗓門的那個人是誰,只是,她怎 么回來了,為什么會空降至此? 他傻愣愣地回過頭,就模模糊糊地看見一個身穿橙色羽絨服的女孩,就像一 個在奔跑中的大柳丁向自己撲了過來。 . (全拼). 記住發(fā)郵件到. /家.0m /家.оm /家.оm 家.оm 「看見本姑娘你什么表情???高興得傻了?嘿嘿嘿!」不用說,自己那張可 憐的臉先就得遭到一次狠狠的「禍害」,一雙手必須得先在他的臉又捏又揉一番, 讓其大肆變形,她才心滿意足,從小到大,這是她給他單獨立下的規(guī)矩和見面禮, 不得違反。 「哎呀!別鬧了,這是學(xué)校,還有我的學(xué)生呢,讓他們看見像什么樣子?」 口氣雖然很沖,但宋平還是好脾氣地拿下女孩的手,一臉寵溺,「你咋突然就回 來了?昨天晚上聊天你也沒說?。 ?/br> 「突擊檢查嘛!看看你這一個月合不合格,有沒有誤人子弟,摧殘我們祖國 未來的花朵!」 她依然爽朗地大笑著,然后一回身,蹲了下去,看著被自己耍寶而被當(dāng)場石 化的一個孩子,大拇指向后指著,「你是五年級的吧,那也就是他的學(xué)生咯?告 訴大jiejie,這個大豬,有沒有對你們班花放電?他……哎,干什么呀!我還沒調(diào) 查完呢,大豬你做賊心虛啊?」 還沒說完,身體就被某人大為頭疼地拽著后脖領(lǐng)子,像拖死狗一樣拖下樓梯, 跌跌撞撞……一邊走,一邊恨,外加懷疑,干爸干媽都是那么不茍言笑,一本正 經(jīng)的人,怎么就能生出這個瘋瘋癲癲的小怪物!如果現(xiàn)在有人跟他說,這個女瘋 子是從臭水溝里撿回家的,他絕對一百二十個相信! *** ?。 。 。?/br> 「哎呀,爸!你都把飯做好了啊?糖醋排骨!你有沒有想我?。俊?/br> 兩個人進(jìn)了家門,郭萼一邊脫羽絨服,一邊就開始哇哇大叫著,并且看著飯 桌就馬上要流出口水的樣子。 「洗手了嗎?就抓!洗手去!」 她蹦蹦跳跳地跑到桌子旁邊,伸出手,剛想抓一塊先嘗為快,手指就被一雙 筷子敲了回來。 「那媽你先喂我一塊,我都快餓死了!在車上啥也沒吃,就等著我爸晚上這 一桌美味佳肴呢!」她抬起頭,調(diào)皮地做個鬼臉,然后就張開嘴,像一只等待喂 食的幼鳥。 「你呀!真不知道你這大學(xué)四年是怎么混下來的,沒餓死你就是萬幸了!」 倪嫣嘴上數(shù)落著女兒,然后就拿筷子挑著一塊沒骨頭的精rou放進(jìn)女兒嘴里。 「你們都知道這丫頭回來,我爸還給她做了這一桌好飯,感情就我被蒙在鼓 里?」 掛好大衣,宋平幾乎還能聽見某人嘴里大力咀嚼的聲音,吃得倍兒香,他走 到飯桌旁,問母親。 「她讓我們保密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一向愛玩突然襲擊。」倪嫣目不轉(zhuǎn) 睛地看著養(yǎng)生節(jié)目,隨口回答著兒子。 「大豬!沒吃飽,還要!」腮幫子還是鼓鼓囊囊的,兩碗大米飯已經(jīng)被無情 消滅,郭萼胳膊一伸,又要向著第三碗進(jìn)發(fā)。 「也不知道咱倆到底誰是豬!兩個月沒見,別的一點沒長進(jìn),這飯量倒是突 飛猛進(jìn)!麻煩你減減肥吧,大小姐!你要是再這樣,以后誰要你?要你也養(yǎng)不起 你,太能吃!」嘴里嘀咕著,但宋平還是充當(dāng)著店小二,接過碗,又盛了一大碗 飯。 「沒人要我?那你要我唄!正好今晚咱那個媽出差了,一會兒咱倆回家就把 那事做了!告訴你大豬,我還是……」 「啪」的一聲,腦門就被狠狠地拍了一下,一陣疼痛讓她中斷了自己的話。 「說啥呢?大姑娘家家的,做那事,這話是你隨便能說的嗎?不磕磣啊?」 倪嫣頓時嚴(yán)厲地看著女兒,看上去已經(jīng)生氣了,雖然女兒不是自己生的,但 是從小,她就對這雙兒女嚴(yán)厲管教,林冰夢也是一樣,不管誰犯錯都絕不輕饒, 該罵罵,該打打,哪個媽都是一樣的政策,甚至她比林冰夢還能管孩子,不管哪 個,而林冰夢也習(xí)慣了讓她管,打罵隨便,從不過問和心疼,這兩個媽,是絕對 的虎媽,絕對堅信棍棒底下出孝子,并發(fā)揮到了極致。 這樣看來,那句「打是親,罵是愛」真是沒錯,正因為從小就對這雙兒女打 打罵罵,從不客客氣氣,這才讓兩家人有著牢不可破的情感,不管大人還是孩子, 是真正的親如一家。 出她意料,這一次女兒并沒有傻兮兮地笑起來,再討好地補上一句「媽我錯 了」,而是低垂眼簾,用筷子小口小口的夾著米飯,慢慢送到嘴里,安安靜靜地 吃著,女兒的反常,她實在有些意外。 媽,你知道嗎?剛才女兒說的話都是真的,所以我不想辯解和認(rèn)錯,只是, 女兒知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而且,女兒是真的害怕…… 倪嫣沒有聽見女兒這時候的心里話,真心話。 「那個,老姑娘,你也馬上就要畢業(yè)了,你真的打算留在那邊?要爸說啊, 你還是回來吧,在咱家,我們完全能給你找個好工作,而且還有我們這幾個父母 照顧你,多好,你自己在那邊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你多委屈啊,我們也想你 ?。 挂姎夥沼悬c沉悶,宋暢翔往女兒碗里又夾了一塊排骨,轉(zhuǎn)移了話題。 「得了吧,爸!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事業(yè)女漢子!人家為夢想打拼充實著呢, 哪還有閑心想家,想咱們這些閑雜人等?。渴遣皇?,將來的國際名模服裝大設(shè)計 師?」 宋平接過父親的話頭,并且笑嘻嘻地揶揄著某人,和她斗嘴,從小就是一件 大快事,當(dāng)然,是要大獲全勝的時候。 「閉嘴吧你!我……我有那么冷血嗎?我這不是回來了嗎?」筷子上正好夾 著一塊啃完了的骨頭,就隨手扔了過去,郭萼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他話多! 「唉!女大不中留啊,這份上進(jìn)心,一心一意為以后打算的拼勁兒和她媽年 輕時簡直一樣!」倪嫣獨自吃著飯,不由嘆了一聲。 *** ?。 。 。?/br> 又下雪了,鵝毛大雪。 「哎呀,你手套呢?不凍手???」一串明亮的燈河下,宋平緩步走著,眼睛 卻看著在漫天大雪之下轉(zhuǎn)著圈的女孩,那樣子,快樂無憂的簡直像個精靈。 「大豬!你記得嗎?小時候有一次也是下了這么大的雪,咱們在外面玩雪, 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突發(fā)奇想地就想讓你給我堆個冰雪屋,就像動畫片里的 那樣,然后還說,你要是堆好了,我就嫁給你,咱們在那里結(jié)婚!這是冰清玉潔 的愛情!呵呵,冰清玉潔,愛情,我現(xiàn)在還能想像得出來,一個六歲的小屁孩說 這些話的一本正經(jīng)!」郭萼自顧自地說著,自己先笑得前仰后合。 「是啊,幸虧我沒有那手藝,要不然我這一輩子可就攤上大事了,你這個賴 皮纏還不得訛我一輩子?。肯胂胛揖秃笈拢 剐』镒右残χ?,并且走上前去,將 自己的手套給女孩戴上,然后還細(xì)心地把其余的部分都塞到了袖口里。 「大豬,為什么總是對我這么好呢?」她順勢挽住他的胳膊,又把整個上半 身的重量全部給了他,就像沒有骨頭一樣靠在他身上,冷冰冰的小臉貼在他一樣 冷冰冰的羽絨服上,可她卻覺得無比安全和溫暖。 是的,每當(dāng)在他身邊,她都覺得那樣安全和溫暖,那么舒服。 「傻瓜!你是誰啊?你是我meimei??!對你好,天經(jīng)地義,對你不好,人神共 憤!」回過頭,熟練而親昵地揉揉她帶著一層雪花的潮濕頭發(fā)。 腳步驀然一滯,瞳孔猛然一陣收縮。 meimei?meimei!這兩個字代表著什么呢?是心安理得地讓他照顧,就足夠了嗎? 是可以將長輩們那份指腹為婚的約定磨平購銷,死不認(rèn)帳嗎? 是,你我之間的感情將不會再度升溫,跨越到另一個情感領(lǐng)域了嗎? meimei!你知道嗎?我有多么恨,恨這兩個字!宋平,憑什么你說就是什么, 憑什么! 所以,我寧愿不要臉,也要打破這兩個字的枷鎖,我才不要做你meimei,一直 在你身后,讓你轉(zhuǎn)身才能看見我! 因為,我愛你!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愛你! . (全拼). 記住發(fā)郵件到. /家.0m /家.оm /家.оm 家.оm 「宋平!」她突然站住,清脆地叫他。 「???請問你哪位?。吭诮形覇??」冷不丁被她指名道姓一叫,不由嚇了一 跳,從小就被她扣上「大豬」這個外號慣了,即便二十來年,他至今也不知道這 個昵稱因何而來,自己又不胖。 真是的,大哥,你能正經(jīng)一點嗎?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沒有了! 「一會兒你別回家了,就在……我家住……住吧!我一個人害怕!」氣運丹 田,女孩終于說了出來,可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你有毛病?。吭谝黄鹱∧愀陕镔M這么大勁兒,咱倆同居還不是正常的 嗎?這家伙,整得你就像想跟我上床似的,你想獻(xiàn)身???」腦袋被大力地推搡了 一下,不耐煩的聲音傳進(jìn)耳膜。 因為兩家的關(guān)系,從小兩個孩子就幾乎沒分開過,同吃同睡,直到十二歲的 時候,他們還睡在一張床上呢,后來大了,因為父母有時候加班出差,兩個孩子 隔三差五就住在一起也是再正常不過了,當(dāng)然,是兩個房間,互不干擾。 「對!我就是想獻(xiàn)身!想跟你上床,我想跟你zuoai!」猛然抬頭,一雙冰冰 涼涼的唇就不由分說地印上了那個毫無準(zhǔn)備,瞬間就驚愕不已的高大男孩。 一瞬間,四周所有的景物好像都憑空消失了,路人沒了,雪融化了,全世界 都春暖花開! 原來,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一個異性的呼吸,去觸碰一個人的唇是那樣美妙, 原來,這就是兩個人接吻的妙處! 原來,這就是初吻的享受! 女孩輕輕閉上眼睛,大大方方地去吮吸著那張還是沒有動,沒有回應(yīng)她的嘴 巴,開始變熱的雙唇完全生澀,僅僅憑著視覺記憶去吻著自己愛的男孩,而又貪 婪急迫,如饑似渴,就好像餓了好幾天的小狗,拼命地品嘗著自己的食物。 一雙手臂也在不知不覺當(dāng)中,環(huán)住了男孩的脖子。 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要這樣?難道……難道這就是你真正回家的目的?小 伙子很想好好問問這個此刻大為狂放的女孩,他真快要不認(rèn)識她了,從小,這丫 頭是瘋瘋癲癲,但心思絕對是干干凈凈的,在她的世界里,以前是除了學(xué)習(xí)就是 玩鬧,自從十三歲,她莫名其妙地迷上了服裝設(shè)計就一發(fā)而不可收拾了,整天滿 腦子都是針頭線腦,圖案布料,要不就是做著春秋大夢,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 夠站在華麗璀璨的T臺上,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被那些搖曳生姿的模特穿在身上, 大放異彩,然后與她同臺揮手致意,讓全世界展現(xiàn)她的才華,她的成就。 他那句形容她的話真是沒錯,事業(yè)女漢子!不管是事業(yè)或者學(xué)業(yè),她都首當(dāng) 其沖,所以,無暇其他,這丫頭的情商就幾乎為零,傻乎乎的,當(dāng)然,這是他以 前認(rèn)為的。 當(dāng)然,也是她將這份愛隱藏得太深,太好,她不想給他任何壓力,不想讓他 們疏遠(yuǎn),她只要默默愛他就好了。 但是現(xiàn)在,好像不行了,為了夢想,她必須先邁出這一步,即便不知道值不 值得,可是她,依然無悔。 「宋平,我愛你!今天咱們就把那事做了好不好?要了我!」女孩終于放開 雙方的唇,她把整張臉都埋在那個寬闊的肩膀上,輕輕而堅定地說,似是耳語, 無比的溫柔。 心臟從沒有這樣跳過,快而急,呼之欲出! 臉上從來沒有這么燙過,仿佛星星點點的雪花落在上面,瞬間都能化成冰冰 的水,瞬間蒸發(fā)。 身體被重重地抱了一下,隨后,就被輕輕地推開那個溫暖的懷抱。 她看見了一雙明亮而柔和的眼睛,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丫頭!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開玩笑,但是我不能答……答應(yīng)你, 那樣,我覺得自己就是不負(fù)責(zé)任?!顾犚娨粋€沉著而且冷靜的聲音,帶著極大 的不忍,然后她再也看不見那雙眼睛了,因為他別過了頭。 一瞬間,她從頭到腳,都是徹骨的寒,原來大冷和大熱竟是這般感受,這般 讓人全身顫抖,這般讓人感到墜入谷底的絕望! 她感到,從小到大的情感在一瞬間被狠狠撕碎,面目全非,她心疼啊,真疼 ??! 她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在他身邊肆無忌憚,毫無形象地大鬧大笑了,被 他肆無忌憚地寵著愛著了,她不舍啊,真是不舍啊! 這一瞬間,她女孩的尊嚴(yán)在他面前蕩然無存! 而就因為你那句「不負(fù)責(zé)任」,我要你負(fù)什么責(zé)任?從小到大,你都那樣對 我百依百順,難道,這一次就不行嗎?你就不能假裝真的愛我一回嗎?哪怕就這 一回! 因為我是真的愛你!我必須對得起我這一輩子! 所以…… 「我恨你!」雖然我的直接和大膽都是讓你莫名其妙,我應(yīng)該給你一個度過, 讓你考慮,但是,我依然恨你! 女孩大喊著,然后就順手將手上的雙肩包狠狠地砸了過去,力道十足,小伙 子毫無防備,立刻被一股沖力砸得猛然倒退幾步。 接著,女孩轉(zhuǎn)身就跑,抬手抹著眼淚。 . (全拼). 記住發(fā)郵件到. /家.0m /家.оm /家.оm 家.оm 我是不是太不負(fù)責(zé)任,太過魯莽了?一個那樣干凈純潔的女孩突然向我表白, 還想一步到位,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隱情,迫使她這樣?就算沒有,可想而知, 她是下了多么大的勇氣才說出這些話的,我應(yīng)該先送她回家,先安撫她一陣才對, 而絕不應(yīng)該在大街上就這么草率地拒絕她,這該對她是多么大的傷害?我怎么能 那么混?宋平歪著頭,還在怔怔地看著那個早已消失不見的背影,在心中狠狠地 抽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嘴巴。 同時,心都疼起來了,很疼。 再說,從小到大,對她的感情就只有寵溺嗎?這么簡單嗎?那為什么得知四 年前,她報考了外地一所大學(xué),自己就跟她生了半個月的悶氣,不想理她?還有, 在這四年之間,只要兩天不和她打電話斗嘴聊天,自己都會惦記得不行?有一次, 她得了重感冒,就想吃自己父親做的水晶肘子,自己硬是乘坐半夜兩點的火車, 給她送了過去,就為了她第二天早飯能夠如愿,大快朵頤地吃頓飽飯。 他從沒想過對她那份自然而然的寵溺和關(guān)懷是不是就是愛情,自己是不是真 的愛她,或許是,只是他覺得人可以不專一,但絕對不能濫情,他對母親是孝, 對干媽是愛,所以他一開始才毫不后悔,毅然決然地和她們做了那事,上了床, 那對小丫頭呢?他實在找不出來第三種情感和她玩性愛,在對她的感情不明不白 之下,就要了她純潔無暇的身體,他怕她以后后悔,因為他的愛并不屬于她一個 人,所以他覺得會對不起她。 大概,這就是愛吧,全心全意地為她著想,寧愿現(xiàn)在重重地傷害她,也不愿 意以后看見她傷心難過,黯然神傷,長痛不如短痛,只不過,他不知道而已,就 像當(dāng)初對林冰夢那份感情一樣。 一陣悅耳而幼稚的手機(jī)鈴聲響起,驚醒了還在大道上呆呆矗立的宋平,他這 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小丫頭的手機(jī)還在她的雙肩包里。 他拿出來,就看見了來電的是誰,劉盈,他認(rèn)識這個人,她是小丫頭最好的 朋友。 「喂!小萼,你現(xiàn)在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你說話方便嗎?如果不方便,你 就別說話,聽我說,你跟他說了嗎?我知道你是非常愛他,但是我覺得這種事你 還是需要慎重考慮的,畢竟這是一個姑娘一輩子的大事,如果你以后真的后悔了, 發(fā)現(xiàn)你其實沒有那么愛他,或者遇到你一個更愛的人,而你卻就因為一時沖動, 就讓自己不純潔了,那時候你怎么辦啊?再說,那個任亦賢那些事只是謠言而已, 沒準(zhǔn)兒就是業(yè)內(nèi)的人嫉妒他,給他編的桃色新聞呢,是,你是漂亮好看,他才選 中了你,但是你也是真的有才華和天賦啊,沒有他,你就不能自己去拼嗎?所以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太魯莽了,免得……」 「她已經(jīng)魯莽了,而且讓我氣跑了?!够诤薜穆曇舸驍嗔四莻€故意壓得很低 的聲音。 「啊,宋平???那個啥……那個……」可以想像,對方是有多么吃驚和無措。 他沒有開口,只是等待著。 「算了,既然你啥都知道了,那我就替小萼都告訴你吧?!箤Ψ姐读艘粫?, 又恢復(fù)了正常聲調(diào),「你也看過電視上那些服裝比賽吧?也在聊天的時候,聽小 萼說過這一行競爭有多激烈吧?而要入行,被一個有名氣的導(dǎo)師收入門下是絕對 至關(guān)重要的,以后的路也就好走了不少,而這一行幾乎不太在乎德,有才就行, 在前幾天,小萼去參加一次小比賽,明明那次的作品并不新穎,她自己都不太滿 意,可是卻被一個人看中了,投出了橄欖枝,這本來是一件好事,那個人在業(yè)內(nèi) 的確有名氣,算是這行的姚明貝克漢姆那一類級別的人物了,是絕對的大腕,而 他帶出的徒弟也一個個都是叫人羨慕,名利雙收,這么說吧,但凡干這個的,就 沒有不想讓他指點一二的,可是啊,他的私生活很讓人不敢恭維,就說他的徒弟 吧,你知道別人管她們叫什么嗎?峨眉派!你知道為啥說他私生活不檢點了吧? 一個中年男人到現(xiàn)在還不結(jié)婚,而他的徒弟清一色都是剛剛畢業(yè)的女大學(xué)生,各 個都那么漂亮,這里面的細(xì)枝末節(jié)還用我多說嗎?你明白了吧?反正啊,這都是 你情我愿的事,你上人家那學(xué)手藝,還不得給人家點什么嗎?不過人家可不是要 錢,而是想過過皇帝后宮的癮,佳麗三千!所以,小萼要是真去了,你也不要去 怪她,畢竟是個人都有夢想,更何況,我知道,你們并不支持她,覺得這一行獲 得成就太難,但是她卻一個人這么多年都走過來了,真的吃了很多苦的,很不容 易,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個揚名立萬的機(jī)會,你說她能放棄嗎?」 「我知道,我會支持她的,還有……那件事……我也會答應(yīng)她的!」喉嚨里 澀澀的,語氣也在發(fā)顫,很想哭! 傻姑娘! 「嗯,那就好!宋平,你知道小萼有多愛你嗎?在學(xué)校,只要有男生靠近她, 她都立即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四年了,她就沒有一次和男生吃過飯,哪怕很不錯的關(guān)系, 寧愿得罪人,她也不去,因為她覺得對不起你,她認(rèn)定了,她這輩子就是你的女 人!所以啊,我覺得任亦賢的事,很可能就是個幌子,她就是覺得你們都是大人 了,她就想把身子給你!畢竟她們宿舍的姑娘該有男朋友的都有了男朋友,該搬 出去同居的都出去同居了,她也急啊,也想讓一個人堂堂正正愛她??!是不是?」 劉盈前面還說得一本正經(jīng),接著就停頓了一下,最后,索性狡黠地笑起來, 「一會兒……你可要輕輕的哦,悠著點!還有……一定吃藥,別戴套哦,給這么 好的女孩一個完美的次吧!呵呵!」 可能是怕挨罵,笑罷,對方就立即掛了手機(jī)。 放心,等你成了我的女人之后,我一定讓你和那個家伙絕交,交友不慎的傻 姑娘! 現(xiàn)在,我終于找到了一個真真正正去愛你的充分理由了。 愛你的一往情深,愛你的執(zhí)著癡情,更愛你的這么多年愛著我的那份回報! 謝謝你,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