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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血珠。花滿樓臉色蒼白。琴斷,情斷……“小方!”小方聽到有人喚他,又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再一看,眼前的桃林突然著起了火,花滿樓仍然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他正想去拉,手卻被另一人握住。那人猛地把他往懷里一帶,小方撲進(jìn)溫暖的胸膛,聞到熟悉的蘭花香,頓時醒了過來。他捂著鼻子,鼻子里流出了血。“我怎么了?”花滿樓皺眉道:“你中了是幻術(shù)?!?/br>第47章小樓春雨(十)琴聲若隱若現(xiàn),空中仍然彌漫著奇異的花香。小方用袖子擦了擦鼻血,腦子仍是昏沉沉的。他覺得自己就像喝了酒,整個人飄飄忽忽,連從花滿樓懷里站起來都有些困難。“花滿樓,你怎么沒有中幻術(shù)?”小方有氣無力地問。“或許因為我看不見。以前聽陸小鳳說過,很多幻術(shù)都需要眼睛的配合?!?/br>小方的眼睛又快閉上了。他知道得從這幻境中掙脫出來才行。四周起了濃霧,這霧起得十分奇怪。小方心中一凜,知道這是霧忍殺手出場的前奏。幻術(shù)加上霧中殺手,若自己還是不清醒,花滿樓一個人很難對付。小方袖中滑出一把匕首,正準(zhǔn)備把匕首插到腿上以痛鎮(zhèn)幻,手卻忽然被花滿樓握住,接著,舌尖輕挑,一粒藥丸滑進(jìn)嘴里。“這是清苦丹,用五種苦味制成,會很苦,但……”花滿樓把頭埋在小方脖子上:“別受傷,就算是你自己也不成?!?/br>苦味頓時從舌尖化開,小方一邊苦得流淚,一邊心軟成一片。他點了點頭,單手托起花滿樓的臉,輕輕碰了碰嘴唇,便覺無限甜蜜。“等我回來。”他低聲說完,終于離開花滿樓的懷抱,站了起來。至苦之味把他從幻境中拉了出來,不過因為太苦了,小方根本忍受不了。他進(jìn)入系統(tǒng)空間,選擇暫時封閉味覺、嗅覺,果然,苦味和花香都消失了,整個人頓時清爽起來。霧越來越濃,小方也跟著消失了。方才,花滿樓的話讓他有些傷心。他一向不太愛惜自己,從來不把受傷放在心上,可是現(xiàn)在,有了因自己受傷而難受的人,這種感覺,是一種甜蜜的幸福。他決定,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同時,也要給這些小崽子點厲害看看。風(fēng)鳥花月,鬼把戲倒是不少,可惜,都是些雕蟲小技!月霄河坐在面館對面的屋頂上。他的膝蓋上放著一把琴。濃霧一起,整個港口都陷入了沉睡。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花花兒接近方侵竹的時機(jī)了?;ɑ▋弘m然打扮花哨,但是悄無聲息接近敵人的本領(lǐng)卻不容小視。此時,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來到方侵竹的背后,拔出削鐵如泥的匕首,然后繞過去,把匕首插入方侵竹柔軟的腹部。月霄河自從和花花兒配合以來,一次也沒有失手過。所以,他覺得這次也不會失手。琴聲越發(fā)溫柔。方侵竹是他們從未正式見過面的樓主,那便讓樓主在這無邊溫柔中沉睡吧。月霄河手指一挑,琴音一高。這是一個信號,此時,花花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動手了!月霄河卻忽然覺得脖子一冷,腦子里一根弦突然崩得非常緊。他竟然被人接近了!月霄河本不想相信,但是濃霧也遮不住架在脖子上的長劍的寒光。方侵竹悠悠地問:“怎么不彈了?”冷汗從月霄河的額頭流了下來。“這就是你的本事?”月霄河不解,問:“你不是中了我的幻術(shù)?”小方一笑:“不錯。”他轉(zhuǎn)到月霄河面前。月霄河只覺得眼前這個青年眼角的笑意讓他害怕。小方彎下腰來,湊近月霄河的臉龐:“中了幻術(shù),自然可以解開。”“不可能!”月霄河很激動。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空中一抹紅影?;ɑ▋阂呀?jīng)來到小方身后!所以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吸引小方的目光。月霄河道:“我從來沒有失手過?!?/br>小方的聲音仍是很低:“老實說,我挺失望的?!彼脛η昧饲迷孪龊拥募绨颍骸斑@就是五大殺手的本事?小孟就不必說了,他確實很厲害。小風(fēng)嘛,很可愛,你嘛……模樣倒挺俊俏,怎么是個軟骨頭呢?”月霄河神色一冷,忽地從琴中抽出一把細(xì)劍,抹向方侵竹!方侵竹一驚,連忙身子向后一仰,只見月霄河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花花兒的匕首已經(jīng)送了出去!“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吧?!痹孪龊拥馈?/br>可是等他再睜開眼睛,竟然失去了方侵竹的身影!而花花兒的匕首,卻已經(jīng)到了自己胸前!他們兩人都大驚失色,剛剛,他們兩人只見的距離突然就短了,本來刺向方侵竹的匕首變成了刺向月霄河!月霄河只來得及身子一偏,花花兒的匕首已經(jīng)此中他的肩頭!方侵竹負(fù)著手,足尖點地,站在不遠(yuǎn)處。月霄河捂著傷口,皺眉:“你……”“殺人者,人必殺之?!狈角种裱壑袩o悲無喜:“聽說你們是我的手下,今日本樓主便教你們重新做人。”月霄河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但他知道,他和眼前之人實力相差太大。沒想到傳說中軟糯可欺的方侵竹竟然如此厲害!那人……那個告訴他們方侵竹可取而代之的人,是知道,還是不知道?花花兒已經(jīng)完全失了冷靜,看著月霄河肩頭流下的血,簡直要哭了。月霄河嘆了口氣:“沒事?!?/br>花花兒回頭,紅著眼睛瞪著方侵竹。方侵竹一聲冷笑。這時,濃霧漸漸散去了。月霄河和花花兒都有些驚訝,這些霧并不是他們的手段,而是從扶桑來的忍者的本事。怎么,那些忍者也被干掉了么?方侵竹向下一望,微微一笑??礃幼踊M樓也把周圍料理清楚了。至于這兩個殺手……他有點嫌棄地看了看他們:一點也不可愛。“那誰,把你的琴給我?!?/br>月霄河道:“什么?”花花兒撲在琴上:“不給!你不要太過分!”方侵竹無語到笑起來:“我要是過分,早把你倆給殺了好嗎?別浪費時間,把琴扔給我?!?/br>月霄河推開花花兒,把琴扔了過去。方侵竹接住琴,就從屋頂上跳了下去。“你們兩個給我走遠(yuǎn)點,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遠(yuǎn)遠(yuǎn)地,方侵竹聲音傳了過來。過了會,花花兒問:“月霄河,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月霄河捂住肩頭,忍痛拔出匕首:“跟著。”“可是……”“我倒要看看,這個方侵竹到底有什么本事!”方侵竹夾著琴跳下屋檐,果然見對面面館里倒著不少忍者裝扮的人。令狐沖蹲在地上,正在揭開他們的面罩。面罩下都是些傷痕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