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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犯賤么?”“……”那女星當即哽住了,臉色一陣青紅交錯。段寒之便不再理這些人,只優(yōu)雅的招了招手:“衛(wèi)鴻,過來給我倒酒?!?/br>他實在是喝的有點多了,就算衛(wèi)鴻不給他倒,他自己喝人敬的也喝了不少。那些都是高度數(shù)紅白交雜的混酒,石哥又刻意指示人灌他,幾圈敬酒灌下去,段寒之連手都有點抖了,點煙的時候半晌沒打起來火,還是先頭那個妖艷小男孩眼明手快幫他點上的。這時候他意識就有點不清楚了,煙抽到一半從手指上滑落,掉到了真絲地毯上,被他順腳踩熄。這幫人從晚上一直鬧到接近凌晨,一開始打牌,然后抽大麻,有幾個藝人半推半就的磕了搖頭丸,然后就開始當眾糜爛不堪起來。都是業(yè)內(nèi)的帥哥美女,都一樣的銷魂誘人,到后來漸漸的就沒人打牌了,沙發(fā)上地毯上到處可見糾纏在一起的衣不蔽體的人,在迷離的燈光下就仿佛極樂地獄一般墮落而yin靡。只是地獄里的妖精大概是單純在享受這種墮落,而這里是明碼標價你情我愿,每個人都抱著赤裸裸的目的——要上鏡,要紅,要成為大眾眼中風光的人上人。段寒之躺在沙發(fā)上,醉得仿佛人事不省。石哥推開許雁,慢慢走到他身前去,低聲笑問:“寒之,你陪我一晚,你下部戲我投資五千萬,你干不干?”段寒之眼睛沒睜,淡淡的冷笑一聲:“叫你讓我玩一晚,下部戲我白給你拍,票房利潤全歸你,我一個子兒不要——你干不干?”石哥一僵,半晌嘆了口氣,極其遺憾:“……算了?!?/br>他揮了揮手,示意那個妖艷男孩:“去,扶你段哥去房間里好生伺候著?!?/br>誰知道那男孩剛把段寒之扶起來,段寒之突然伸出手,閉著眼睛含混不清的吩咐:“……衛(wèi)鴻。”男孩一望,只見剛才一直站在段寒之身邊的那個年輕男人快步走來,準確的一把扶住了段寒之的手。男孩驚訝了一下,他以為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段寒之那個特種兵保鏢華強,誰知道是另一個人。衛(wèi)鴻這個名字他恍惚在哪里聽說過,男孩仔細一想,突然恍然大悟:這不是段寒之新戲里那個新來的男一號嗎!能跟著段寒之到這種地方來,他們倆之間要是沒一腿,那真是鬼才信!段寒之把手遞給衛(wèi)鴻,接著一頭倒在他身上,不動了。男孩看著他兩人,突然妖妖調(diào)調(diào)的一笑,湊過去伏在段寒之耳邊吹氣:“段導,您要是想玩雙飛,我也一樣能伺候的哦?!?/br>第6章影后郁珍段寒之把人領去了他在那座酒店里的長期包間。衛(wèi)鴻發(fā)現(xiàn)這套房間是段寒之專門在外邊一夜風流用的,上次他也就是在這里拋棄掉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處男名頭。衛(wèi)鴻看看那個妖艷小男孩,嘴里沒說什么,但是臉色已經(jīng)相當不好看起來。他知道這其實是正常的,段寒之的身份地位擺在那,爭先恐后往他床上爬的俊男美女多得能繞京城排一圈。更何況他又會玩兒,生得又漂亮,就算他不是炙手可熱的導演,估計也是無數(shù)人追捧肖想的美人。他已經(jīng)玩兒慣了,什么都不在乎了。他的身體浪蕩而感情冰冷,在燈紅酒綠的夜場中顛倒世人,在一幀幀電影畫面中釋放他瘋狂的情緒,在都市急速變幻的潮流中飛快消耗他自己的健康和壽命。就仿佛夜色中最艷麗的花,用酒、美色和欲望為養(yǎng)料,一夜過盡,就迅速凋零。段寒之醉得走不了路,衛(wèi)鴻把他半扶半抱著弄下車,好不容易弄到他那個房間去。男孩在另一邊扶著段寒之,不過說是扶不如說是趁機揩油加調(diào)情,一只手都快伸進段寒之衣領里去了,這邊剛進門那邊就迫不及待的要往床上去。衛(wèi)鴻一把推開那男孩,冷冷的道:“你沒看他都快酒精中毒了么,這時候你還想干什么?”男孩一愣,笑得愈加嫵媚:“他干不了不要緊,我能伺候得他舒服就行了。石哥說了嘛,只要段導舒坦了,回去他自然會獎勵我?!?/br>“滾一邊兒去!”衛(wèi)鴻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拖著段寒之往洗手間里走。段寒之剛進洗手間的門就撲到水池邊要吐,但是又吐不出什么東西,他兩只手剛撐到水池臺子邊上,就猛地一軟,緊接著就摔倒在地了。“還喝!還喝!想把自己喝死是不是!”衛(wèi)鴻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抱在懷里,誰知道段寒之這一摔,竟然清醒了不少,推開他搖搖晃晃的走回房間里。男孩還在房間里等著,看段寒之出來,眼睛一亮:“段導……”段寒之從褲子口袋里摸出錢夾,也沒看里邊有多少錢,順手把能抽出來的鈔票全抽出來扔給了那男孩,然后大著舌頭命令:“滾下來?!?/br>男孩立刻從床上下來,匆忙中沒仔細數(shù),只大概掂量了一下鈔票的厚度,一看里邊還有兩張白金購物卡,立刻喜滋滋的道:“段導真是大方人?!?/br>“跟石哥知道該怎么說吧?”“知道知道!”“知道就好?!倍魏活^栽倒在床上,立刻閉上了眼睛,“衛(wèi)鴻,把這小子送出去另外開個房間,老子不想半夜被偷襲?!?/br>“……”衛(wèi)鴻問:“然后我呢?”“你原地解散,自由活動?!?/br>“……”衛(wèi)鴻一邊惡狠狠的腹誹著那個酣然入夢的始作俑者,一邊把男孩弄到對門另外一個房間去。又是開房又是辦手續(xù),大半夜的折騰了半天,等他回房間里一看,段寒之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坐起來了,靠在床邊上抽煙。這人一天到晚煙不離手,十根手指伸出來根根白皙修長富有藝術(shù)氣質(zhì),唯獨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微微有點泛黃,那就是長年煙熏留下的痕跡了。其實他抽煙的樣子很好看,骨感鮮明的手指,細長的煙,上半身完全赤裸,下半身一條低腰牛仔長褲,妥帖的線條勾勒出漂亮的腿。段寒之的側(cè)臉在床頭燈下有種疲憊而滄桑的性感,煙熏霧繚的,沉醉在一片尼古丁的迷幻中。衛(wèi)鴻剛想提醒他注意多休息,突然段寒之淡淡的開口道:“其實你能紅?!?/br>衛(wèi)鴻站在床邊上,倒了杯水:“怎么好好說這話,這都幾點了?”“我在片場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八成能紅,”段寒之漫不經(jīng)心的彈了彈煙灰,“我什么人啊,我十六歲入行,到現(xiàn)在十幾年過去了,基本上看人一看一個準。誰以后能大紅大紫誰以后要流落街頭,我一看就知道。你這種類型的,不給你機會你紅不了,但是只要給你機會,當紅一線什么的都不在話下?!?/br>“……所以你今天帶我去那種地方?”段寒之一挑眉:“你害怕了?”衛(wèi)鴻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