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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在等你的過程中,別的演員的檔期也要推后,全劇組上百號人的事情全部要往后放,上上下下等你一個人回來,你以為你是誰啊?邁克爾杰克遜嗎?抱歉杰克遜同學他可不拍片。衛(wèi)鴻從飛美國到回國內(nèi),整個過程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差點失手把手機丟進馬桶里去。“聽著,衛(wèi)鴻,”容卿卿在電話那頭說,“頭兩個星期我沒說什么,因為段導還沒蘇醒,你不能走;再兩個星期我也沒說什么,因為段導還沒恢復,你要照顧他;接著兩個星期我還是沒說什么,因為段導剛剛有力氣說話,你們一定是要交流感情的;現(xiàn)在又兩個星期即將過去了,就算你們想上床估計都沒問題了,你能不能回來了?你知道在等你的過程中我浪費了多少錢嗎?”衛(wèi)鴻面紅耳赤的跟人家道歉:“沒有沒有,我們沒有上床……啊不是!我是說,我這就回去,跟醫(yī)生打個招呼我就回去,我這就去訂票……”“票我已經(jīng)幫你訂好并且寄去了,”容卿卿冷酷的打斷了他,“順便說一句,回來的時候,幫我?guī)б粡埗魏暮灻 H筆簽的,別拿印刷品來糊弄我!”衛(wèi)鴻連忙點頭哈腰的道歉,并保證一定把簽名帶去,容卿卿總算哼唧著掛了電話。“真沒出息,”段寒之輕蔑的瞟著他,“容卿卿?誰???容家?guī)仔〗悖课覜]印象了哎。她那容家大哥請我喝茶,都得先遞拜帖、上預訂、等個幾天才有空,結(jié)果你倒是跑去給人拍戲去了。出息的你!”衛(wèi)鴻弱弱的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人家拍戲拍得也挺正經(jīng)的……”“得了吧,那幫小姐最喜歡玩票捧角兒了,放在解放前,那就是包小白臉兒。我知道得最清楚了?!?/br>衛(wèi)鴻一下子急了:“我沒有!我真沒有亂來!真是正兒八經(jīng)拍戲!哪天我問他們要來片子放給你看!”段寒之撲哧一聲笑了:“行了行了啊,我又沒罵你。我剛出道的時候,那片子我也拍過,沒什么大不了的,知道分寸就行。”“我真的沒有!”衛(wèi)鴻急得團團轉(zhuǎn),面紅耳赤的跟他吼,“我出道這么些年,除了你以外,其他人手都沒拉過!真的!”段寒之看他真急了,就一把把他拉過來,忍著笑佯作嚴肅狀,說:“成成成,我信你還不成嗎。能看上你的也就我了,別人家養(yǎng)小狗都是用來撒嬌討喜的,我家養(yǎng)一小狗,天天要求投喂rou骨頭,還是個只知道沖我汪汪叫的。”衛(wèi)鴻一開始是真急了,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委屈的眨著眼睛,在段寒之身上東啃西啃。他是真愛這個男人。這個蒼白、刻薄、毒舌、妖孽一樣的人,他愛得幾乎連神智都丟了,一看到他腦子就迷糊了,腦子里除了他,就什么都剩不下了。衛(wèi)鴻回國的早上,段寒之坐在輪椅上,一直送他到醫(yī)院花園門口。衛(wèi)鴻來的時候幾乎沒帶東西,走的時候簡單卷了下路上替換的貼身衣物,手里拎個包,里邊珍而重之的放了段寒之一張親筆簽名……于是這張簽名就是衛(wèi)鴻身上最貴重的東西了。衛(wèi)鴻紅著臉,吭吭哧哧的說:“等我拍完戲之后回來看你,或者你回國療養(yǎng),到時候要、要求、要求喂食!”段寒之親切的撫摸著他的頭發(fā):“說什么呢親愛的,你腦子真是退化了,以前還知道一加一等于二,現(xiàn)在只知道吃飯跟上床了——你怎么不直接去種馬配種中心呢?吃好喝好睡好,多適合你呀親愛的?!?/br>衛(wèi)鴻坐上的士的時候,鬼佬司機看著他,半晌終于忍不住問:“先生,你喝多了嗎?還是你臉上微細血管爆裂了,真的不需要去看醫(yī)生嗎?……”段寒之坐在輪椅上,停在花園里,看著的士在一股煙塵中遠遠離開。花園里空氣很好,大叢大叢的馬蹄蓮盛開著,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鮮紅、明黃色的花擠成一團開在一起,非常的熱鬧。他聽著花園里噴泉汩汩的水聲,一直到的士消失在馬路上看不見了,才慢慢的掉轉(zhuǎn)輪椅,準備回去。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他的目光掠過身后,緊接著就停下不動了。一個人站在那里,風塵仆仆,兩兩相望。段寒之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氣,坐直了身體,安穩(wěn)的向那個人望去。那人他站在那里,熟悉的面目熟悉的身影,就仿佛昨天才分開,轉(zhuǎn)眼間十幾年過去了,今天他回來。“——關(guān)、靖、卓?!倍魏蛔忠活D的道。關(guān)靖卓臉上有一種疲色,他走上前一步,停在那里,大概過了十幾秒,才緩緩的、有些不穩(wěn)的邁出了第二步。段寒之沒有掉轉(zhuǎn)方向,也沒有逃避。他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谀抢?,望著關(guān)靖卓一步步走近來,他們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自始至終全神貫注,自始至終沒有錯開。關(guān)靖卓走到他面前,一松手,砰地一聲包掉到地上。然后他緩緩的跪了下去,跪在了段寒之的腳邊。第42章犬神回國明明陽光是這樣燦爛,空氣中漂浮著不知名的花朵的馨香,暖洋洋的就好像春天一樣,段寒之的眼神卻淡漠得仿佛十里寒冬。關(guān)靖卓的行李箱就這么隨便丟在地上,落地的同時濺起細微的煙塵。輪椅的位置比較高,他跪下來的時候,頭低下去,大概到達段寒之膝蓋的位置——然后關(guān)靖卓抬起手,重重的捂住自己的臉。段寒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來,問:“你來做什么?”關(guān)靖卓沉默了一下,“我來看你。”“那你現(xiàn)在看到了,可以回去了?!?/br>關(guān)靖卓閉了閉眼:“可以跟我一起走嗎?”段寒之用有點憐憫、又有點厭棄的眼神,默默的看著他,半晌反問:“你覺得有可能嗎?”關(guān)靖卓搖晃了一下,站起身來,提起箱子。但是他沒有走,只是站在那里,低頭看著段寒之。陽光從他身后照過來,他整個人就像是籠罩在一片陰影里,面目模糊,五官黯淡,長長的陰影從他站立的地方投下來,甚至把坐在輪椅上的段寒之都掩蓋在其中。“我愛你?!标P(guān)靖卓頓了頓,好像想找一些更能表達他此時情緒的詞句來,但是顯而易見他失敗了,只能重復了一遍:“——我真愛你?!?/br>“但是你更愛郁珍?!倍魏察o的看著他。“我不愛她!”“你愛她。不然你為什么要跟她結(jié)婚呢?!?/br>段寒之的聲音平穩(wěn)甚至淡漠,沒有一點顫抖,然而關(guān)靖卓卻整個人都戰(zhàn)栗了起來。他盯著段寒之,看著他額前過長的遮住了眼梢的劉海,看著他挺直的鼻梁和削瘦的側(cè)臉,看著他那古井不波的,平靜仿佛深潭一般的眼睛。“我……”關(guān)靖卓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