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空間里有神，能騰云駕霧，會法術(shù)。”

    “也許吧，我們教授曾提到過這個觀點。平行世界或許有，你所說的超能力，法術(shù)，也都是一種能量……”

    “??！”尤茹低呼一聲，桌子上的畫面如水波一漾，然后消失，她眼皮一跳。

    “怎么了？”

    “沒事，鸚鵡打翻東西了。顧老師，我先不說了……”

    “嗯，那拜拜?！?/br>
    “打翻了東西”的藍(lán)鈴鐺翻個白眼，欺負(fù)它不能說完整人話嗎不是，就問它打翻什么東西了？！

    “鈴鐺，過來?！庇热泐櫜簧习矒崴忾_它的定身咒，攤手：“噴火?！?/br>
    藍(lán)鈴鐺見她緊張，趕緊輕輕噴一口玄淬火到尤茹手心。尤茹手心生出幽藍(lán)冰凌，把火光包裹住，冰火相生。尤茹念個咒，把冰火心收進(jìn)手心。

    昨天那個偷東西的人，尤茹直覺他跟黑色尼桑車有關(guān)系，所以在他手腕上綁了一個追蹤索?；貋碓谧雷由峡塘酥?，一直追著他的蹤跡。

    但就在剛才，追蹤索斷了。

    追蹤索附身如蛆跗骨，很難除去。可追蹤索因魂斷，魂斷索斷，那個棒球帽死了。

    “我去看看。”尤茹打開衣柜，取出她唯一的大衣穿上。

    “我也去?！?/br>
    “你看家?！庇热銛嗳痪芙^，帶它出去殺傷力太大。

    出門打車，找到追蹤索消失前的最后一個位置。棒球帽昨天一夜都在派出所，今天中午才被放出來，出來后他到了南長區(qū)的一個農(nóng)民工聚集地，追蹤索就斷在這里。

    下雪之后路上都是泥濘，一些棉襖臟得黑油的小孩在院子里堆雪人。尤茹穿過前院到了后院，看到一棟黑漆漆的老舊居民樓前圍了很多人。

    已經(jīng)拉了警戒線，警察到了。一會兒兩個年輕協(xié)警搬著尸體走了出去，尸體蒙在一塊白布下。

    “我天，那棟樓里又有人死了……”

    “還不是遲早的……”

    “吸毒的，沒一個有好下場……”

    眾人竊竊私語，尤茹混在人群里看過去，沒機(jī)會靠近，也不確定那死尸是不是棒球帽。

    尤茹四下看，跟雜貨店出來的一個年輕男人打了個照面。

    十七八的一個男孩，神色緊張，一臉慌亂，目光在尤茹臉上一閃而過，未做停留。他手里拎著兩個塑料袋，慌慌張張從兜里掏手機(jī)，翻了幾次，才從褲子后兜里找到了。

    然后朝一條岔道走過去。尤茹跟著他覺得他不對，跟了過去。

    這男孩十分不安，一步十回頭，尤茹藏在墻背后，斷斷續(xù)續(xù)聽他說：“公安的來了……不知道……行，知道了?！?/br>
    然后男孩提著兩個袋子繼續(xù)走，走了幾步，進(jìn)了一家面館。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了才又出來，尤茹跟上他。

    警車已經(jīng)開走一個多小時了，但男孩還是警覺，不停回頭看。尤茹用寒天綾裹住自己，隱了身。

    向里走了兩三百米，穿過一條小巷到了一片荒地里，房屋稀疏，四下已無人家。

    再走幾分鐘，出現(xiàn)一個小院。男孩走到鐵門口又回頭四下望了望，才又打開柵欄走了進(jìn)去。門口一個歪著的牌子，上面寫了“吳東洗車店”幾個字。

    男孩在車庫前敲了三下，一緊一慢一緊，卷門緩緩升起。

    終于有了光，尤茹跟在他身后，在卷門落下來之前進(jìn)了去。里頭滿地酒瓶煙蒂，還有隨意丟著的塑料飯盒，兩個男人躺在一張爛沙發(fā)里，看電視。

    屏幕上都是yin*亂畫面，不堪入目。要命的是，左邊一個大高柜子后面，傳來一些奇怪的撞擊聲，一個男人嘴里高聲亂叫著臟話，發(fā)出高*潮時的讓人作嘔的呻*吟，不堪入耳。

    尤茹移開眼卻堵不上耳朵。

    聽到沙發(fā)上的人問進(jìn)來的男孩：“怎么回事？”

    “沒事，是那邊樓里死了個人。”提東西上來的男孩唯唯諾諾，把煙拿出來拆開，給躺在烤火器旁邊的那人點上，又開了三瓶啤酒放在他腳下。

    柜子背后的男人在不停叫：“處女就是他媽爽！”

    挑染了紅頭發(fā)的男人罵了句cao，又問男孩：“怎樣，要不要上？”男孩不敢跟他對視，搖搖頭。

    “你想上就上，我們幾個都用過好幾輪了，這勁兒，比她媽坐臺的爽幾百倍?！?/br>
    男孩低頭看著自己腳尖，聽他們大聲討論，然后抬頭看電視屏。心一橫，站起來朝柜子走去。沙發(fā)上的兩個人狂笑：“第一次加油啊雛兒。”

    紅頭發(fā)用腳碰了碰另外那個穿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男人，說：“明天我去把這盤去寄給她家……”

    尤茹發(fā)現(xiàn)自己跟錯人，這些人跟棒球帽的死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那個男孩躲躲閃閃的，不過因為做這些事怕被警察發(fā)現(xiàn)。

    她打算出去了，然而就在她打算離開的時候，余光掃見了電視屏幕。嗡地一聲，血往頭上涌。

    她沖到木柜后面，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觸目驚心。

    黑色頭發(fā)裹在白色的身軀上，血跡和體*液蹭的到處都是。女孩子渾身赤*裸，閉著眼一動不動，任人欺辱凌虐，身體隨著騎在她身上的男人的抽動而顫動。

    尤茹幾乎要瘋，是李仙。

    她怒不可遏，寒天綾化作利刃就要這些人血濺當(dāng)場。才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催動天凌劍。幾個月前藍(lán)鈴鐺突然現(xiàn)身險些毀掉海中，還跟她打了一架。尤茹艱難救下它，又把它的靈元封入一只鸚鵡體內(nèi)。

    最難的是要抹掉所有人的記憶。沒有忘憂草協(xié)助她只能自己來，靈力幾乎耗盡。直到現(xiàn)在，她的靈力也沒有回復(fù)。

    車庫里只在電視機(jī)上頭開著的一盞瓦數(shù)很低的燈泡，尤茹現(xiàn)了身，但是隱在黑暗里，一屋子的人竟然沒有發(fā)覺。就這么一瞬，她已經(jīng)冷靜下來，在這個世界，她不可隨意殺人。

    既然不能殺人，她也就不能讓這些人發(fā)現(xiàn)她是神。收起寒天綾，貓腰向后躲了一步，撿起地上的一根鋼筋。

    地上的男人終于放開李仙，微弱的燈光下，尤茹看到她已經(jīng)沒了人色的臉，眼眶一熱。

    “沒意思，都不知道叫?！蹦腥顺嘀律?罵罵咧咧朝外走。

    那個等在柜子背后的男孩轉(zhuǎn)過來，一臉歉疚和不忍，蹲下來，把自己的外套蓋在李仙身上。

    他突然一聲驚叫：“她死了！”

    另外三人都是一驚，“扯淡！”赤著下身的男人聞言折返，在男孩腦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去摸李仙動脈。

    猛地一哆嗦。

    “真死了！”

    沙發(fā)上的兩個男人也已經(jīng)走了過來，男孩沒命叫著朝外跑去，裸著下身的男人趕快去追，把他按在沙發(fā)上，捂住他的嘴。

    紅頭發(fā)和羽絨服圍住李仙尸體，皺著眉。

    尤茹瞳孔一縮，再不遲疑，揮鋼筋揮砸向他們后腦。

    但這些亡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