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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的毛筆就在紙上亂涂。探著身子,兩只小腿蕩來蕩去。 “那水晶球上你是不是找硯臺下了符,想干什么?” “哎呀,師父怎么發(fā)現(xiàn)了!”如風趕快把筆一丟,跳下地來,作勢要跑。 仁御神君一揮袖子,她立刻被定在當?shù)?,掙扎著試圖逃脫禁制。 “快別徒勞了?!比视眯Α?/br> 如風噘嘴:“師父以大欺小。有本事不要用靈力咱們過招啊?!?/br> 仁御神君抬抬眼皮:“如風很久沒抄經(jīng)了?!?/br> “啊……師父……”如風立刻討?zhàn)?,“師父,我們明日要去神殿呢,等回來再罰我,好不好。” “先說要搞什么鬼。” 如風垂下頭,聲音軟軟,委屈萬狀,慢吞吞說:“哎呀,師父……就飛羽神君不是老師覬覦我六師兄嘛,我就請硯臺師兄在飛雪球上下了個咒,監(jiān)督他們的舉動,以防他有什么搶人的計劃……” 仁御神君聞言,怔了怔,“飛羽神君跟依楊的事,你知道了?”繼而好笑:“你cao心的事兒可真多啊,怨不得靈力都沒什么長進?!?/br> 如風本來就被他壓住了靈力,又是坐不住的性子,為了助她修煉,仁御神君簡直百寶使盡。 從西涼山丹青家借來的至寶青梗石,做了如風的床板。這樣她夜間無需打坐吐納,向凡人一樣睡覺,靈力也可在周身運行。 又引了丹青觀霞閣的溫泉水到如風的小院子,供她平日洗澡之用。鎖煙峰上一旦出現(xiàn)靈草異果,依楊會有感應(yīng),仁御神君就派硯臺幾個去摘,摘回來之后大半進了如風的肚子。 丹青不在意這些,流風厚道,硯臺跟如風最是莫逆,越書越典忙于打架壓倒對方,依楊的心總不在這上面,所以沒人計較。 而且大家都很疼愛小師妹,除了可憐她沒有父母之外,還因為她像個真的小妹,有時生氣發(fā)脾氣,有時嬌憨耍賴,但跟他們真正親近。 所以他們父母兄長來看望他們時帶來的法寶靈丹,也都愿意分給如風。可如風明明聰慧靈透,就不知道為什么境界極慢,到人間一定也是絕頂高手,可就是不像個神,連駕云都不會,為她這些年吞下去的仙草一哭。 如風一笑,仁御神君見她不過是這心思,就解了她的定身訣,問說:“還有什么古怪?你們那三腳貓符咒怎么能不被飛羽發(fā)現(xiàn)?” 如風邊說師父早些歇著,邊朝門口走去。出了門,大喊了一句:“師父,我拿丹房的無根水洗了那符咒!” 怪不得,過了無根水,符咒就相當于隱了身,飛羽神君再神通廣大,都沒可能發(fā)現(xiàn)這暗符。 仁御神君重重嘆氣,敗家徒兒,那無根水是為師用無根花煉了三年才成。而無根花,千年開花,花開三個時辰就敗…… 養(yǎng)徒弟有什么用?一個兩個,殿試之后都被選去神殿當差好了。 搖頭離開書房,這時暼眼看見了如風的涂鴉,拿起一看,仁御的心啊,一瞬又柔軟似云。如風隨手勾的畫像,高大的是他,底下矮小歡騰的,是受他蔭庇的小如風。 罷了,養(yǎng)著也還怪有意思的。 到了神殿,廣寒宮的弟子們來接待。殿試三百年一次,每次都是廣寒宮安排遠道而來眾神的起居,廣寒宮清一色的女弟子,個個都是一副纖塵不染,裊娜輕盈的模樣。 如風看硯臺他們低著頭不大敢看女弟子的樣子,肚子里好笑,找機會暗暗羞了硯臺一下。 硯臺沒理她,只是舉起他手里的金蛋做了個陰險的笑,如風立馬收斂表情,牽起硯臺的手,乖乖往前走。 他們一隊人謹遵師父之命,裝了一臉的寡淡,一路有禮之至。等到了住的院子關(guān)上院門,如風立馬跳起來跟硯臺搶金蛋;越書越典開始吵架,埋怨剛才誰踩了誰的腳;大師兄流風化成一陣旋風,說他身上癢極,一定是廣寒宮主哪個弟子身上用了麝香。 丹青見狀立刻進了門牌上寫著她名字的房間,“啪”一聲關(guān)上門。他們被這一聲響一驚,靜了一下,然后繼續(xù)鬧。 仁御神君站在院心,咳嗽一聲,他們立刻停了手里的動作,規(guī)矩了。 “你們都別吵了,我頭都疼了!”小粉青的聲音自如風的小包裹里傳出。 仁御神君覺得自己的頭已經(jīng)開始有了膨脹的跡象,問如風:“你把小粉青帶著做什么?” 如風嘿嘿一笑,解開包裹把小粉青取出來,“她說沒來過神殿,吵著要跟著我們出來見世面,是不是???” 小粉青悠悠一嘆,飛到房中的紫檀架子上安頓好自己,眾人隨著她一起進了主殿。小粉青道:“哎,真是白來了。神殿有什么好啊,還不如我們鎖煙峰呢,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天兵天將,嚇得我大氣都不敢出。心現(xiàn)在還跳著呢。” “小粉兒,你沒心?!比顼L提醒她。 “我不管,你們都不準鬧了,我要睡一會兒。你你你,流風,別飛了,繞的我眼暈。” 流風驀地停下來,表情極其痛苦,真真癢啊。如風看他渾身難受,又不能飛起來止癢,把她的碎花小包袱拿出來,伸手進去掏,掏了半天,終于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一個小金瓶,遞給流風,說:“大師兄試一試這個。前年你因為誤吸了麝香過敏之后我試著調(diào)的,應(yīng)該有效。但后來你又沒再犯,我就給忘了?!?/br> 流風拿過金瓶就往嘴里灌。 “對對,好幾味藥都是師妹差我們?nèi)ズ笊诫U峰上采的呢?!痹綍降渫曊f。 流風喝了一口黑乎乎的漿狀藥液,苦的皺起眉,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只一會兒,身上竟然真的不癢了。流風一開心把如風拋起來又要接,如風在空中身形一扭,平平向后飛去,然后連翻五個花,如靈鳥翩然落地。 硯臺贊:“好俊功夫。” 如風炫了一手,搖頭晃腦,得以非凡。就是,飛是不會飛,輕功可好的很呢。 仁御失笑,如風是斷不肯錦衣夜行的,學了幾招功夫就要立刻顯出來聽人夸贊,真正只十歲。 這時如風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牽著仁御神君出來院中,指著左右兩側(cè)的耳房說:“沒有我的房間!” 這個院子專門給鎖煙峰的弟子住,左右各三間,掛了木牌寫著名字,單沒有如風。 “你去跟廣寒宮住?!比视窬朗且驗閰⒓拥钤嚨闹贿@六個弟子,所以這里沒有準備如風的房間。但廣寒宮主來參加硯臺成年禮那日就說了,假如如風也想來湊熱鬧,就去跟她住。 廣寒宮如風是來去慣了的,那兒有她專門住的院子,是這里院子的三倍大。 果然廣寒宮主的侍女英落來請如風過去了。 如風噘著嘴道:“師傅,不然我就睡這里的正廳里好了。” 英落笑:“仁御神君,您的弟子可真是情同手足。你看,就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