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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看不是嗎?”剛開始也不行,到了美國,周遭都是新同學(xué),李仙覺得他們歡快的討人厭。 一驚一乍讓人討厭,把不喜歡放在臉上讓人討厭,上課跟老師毫無障礙地交流讓人討厭。 李仙不喜歡周圍的任何一個人,申請完大學(xué)之后,她讓母親回國,看不下去母親在美國群居利索,整個人迅速老去。 在大學(xué)里她實在不能閑著,跑去洗盤子、打掃衛(wèi)生、做超市收銀員,勞其體膚,晚上才能睡個好覺。 有一天夜晚兩點多,李仙結(jié)束打工,裹著毛衣匆匆回宿舍時,被幾個黑人攔住。 這次她沒有求饒、逃跑,掏出因為走夜路而準(zhǔn)備好的□□,毫不猶豫地朝刺過去,積怨已久,好像專等這一刻。刀很快被奪下,她也被摁倒在地。 可是看到那些人身上流出來的血,她突然痛快地笑了。 幾個黑人沒見過這樣的女人,覺得她一定是瘋子。拖著她朝小巷子里走過去的時候,尤茹出現(xiàn)了,輕易撂倒幾個混混,帶著李仙回學(xué)校。 李仙才知道尤茹有一件法寶,可以讓她瞬移。 之后她也不去打工了,沒事就喚尤茹過來。兩個人大街小巷亂竄,去夜店,去大別墅里偷吃蛋糕,去洛杉磯看日出。 李仙決定改念Social work這個專業(yè),是在兩個人救了一個來自越南的雛妓之后。 之后她連續(xù)兩個暑假圣誕假跟學(xué)長跑去第三世界的國家,每日累得站著枕頭就睡,一夜無夢。人黑瘦結(jié)實了,也逐漸可以跟被蠶食了純真的心和平相處。 李仙點了一根煙,回到剛才的話題:“尤茹當(dāng)時怎么救的我你知道嗎?她一個瘦弱的小丫頭,瘸著腿,怎么可能拉的住我?” 李仙湊近顧仁,故意放輕了聲音,用一種古怪而神秘的腔調(diào)說:“那晚上,我都跳了一半了,被尤茹在空中截住,帶著飛回了樓頂。尤茹她,是個神仙?!?/br> 顧仁眼睛一瞪,全身汗毛齊齊站立。 用“你沒事吧”的眼神看著李仙。子不語,怪、力、亂、神。 李仙噗嗤笑了,第一反應(yīng)覺得她腦子有問題,人之常情。 她吐出一口煙,笑著說:“就知道你不信。我有證據(jù)。之前在美國,我差點遭人搶劫,尤茹憑空出來救了我。事后我檢查了四周,有一個監(jiān)控器,尤茹把那畫面改了,改成她從墻角走出來,但是原版我留了底?!?/br> “吶,你看?!崩钕商统鲎约浩聊凰榱说膇Phone 6給顧仁。 畫面上有巨大的麻點,但是李仙被幾個黑人揪著頭發(fā)拖著走的時候,一個穿長裙子的女人突然出現(xiàn)的場景卻是清晰異常。 顧仁盯著視頻,重復(fù)播放了三遍。 尤茹手一揮幾個黑人就暈了過去,也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顧仁覺得要不是李仙說了真話,就是尤茹成了超體里的女人。 夢里學(xué)校出現(xiàn)怪獸,尤茹飛起,成一個仙俠里的女仙模樣,衣裙飄揚。她有一只kindle,里面全部都是仙俠。 學(xué)校里的女生買裙子,只恨不得越短越好,只尤茹,永遠(yuǎn)穿長裙,到腳踝的。 白色、裸粉、湛青。 有次帶她逛街,她看到一條長垂的裙子,十分喜歡,告訴他這個顏色古代叫雨過天青色。 問她為什么喜歡穿長裙子,她說我們那里的人都那么穿。 大學(xué)校園里唯一一次偶遇尤茹,是冬天上完體育課,她就穿著薄薄練功服走在路上。當(dāng)天顧仁就在網(wǎng)上下了單買了件厚大衣給她,心里想著劉曉凱追她追得那么聲勢浩大,她或許會誤會是劉曉凱的禮物。 現(xiàn)在想來,第一尤茹不需要,第二,尤茹肯定知道那大衣是他送的。 他的夢是真實發(fā)生的,尤茹把它變作了夢。 所以尤茹真的是鎖骨上有一朵山茶花的女仙。 “所以你知道了吧,她根本死不了,就算rou體壞了,回來再找一個身體來用用也沒什么問題。重要的是,她的靈元哪兒去了?” “靈元?” “哎呦我的顧老師,你都不看嗎?就相當(dāng)于靈魂的東西,他們神都有那個。上次尤茹來找我,給我留了個這個東西,說萬一她有不測,把這個放她胸口?!?/br> 李仙一面念叨著尤茹是早有預(yù)感啊,一面把她包打開,翻了半天翻到一個化妝包。包里里面什么化妝品都沒有,只裝了一個浮雕著一只龍的銅球。 “走,去救她去。” 顧仁去而復(fù)返,還帶了個女人,小楊助手納罕無比,但是上頭囑咐了不準(zhǔn)問,他也只好忍著,又帶他們進(jìn)一遍停尸房。 小楊助手這時候接了個電話,“家屬來了?好好,我馬上來?!?/br> 李仙一看到尤茹的尸體就撲上去,整個人癱軟在地,臉埋在床沿,肩膀劇烈抖動。顧仁試圖扶她起來,她披頭散發(fā),發(fā)出一聲嚎叫,推開顧仁的手。 顧仁語音艱澀:“楊助理,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讓我們多呆五分鐘?” 小楊十分為難,看李仙那副架勢,覺得一時半會兒沒辦法,他那邊又有急事,囑咐顧仁一定要盡快離開之后就匆匆走了。 門甫一關(guān)上,李仙就站了起來,對尤茹的尸首恨恨地說:“媽的,一輩子的演技都用在今兒了?!?/br> 李仙把尤茹身上的白布掀起,褪到胸側(cè),從兜里掏出聚魂球,放在尤茹的胸口。等了會兒沒有動靜,再過一會兒,依舊沒有動靜。 李仙急了,是不是要用什么咒術(shù)啊,尤茹沒教她啊。 顧仁看表,已經(jīng)半小時了,他們必須要先離開。 他趕快撈起放在尤茹胸口的聚魂球,攙扶著“傷心欲絕”、腿腳發(fā)軟無法行走的李仙離開。兩人到了廳堂,恰巧碰到了在填資料的劉曉凱。 劉曉凱滿頭是汗,抬眼看到了顧仁和李仙,怔了怔。 “顧老師好,你怎么在這?”習(xí)慣性見了老師先問好。 顧仁現(xiàn)在不太想跟人周旋,瞥眼看李仙,李仙立刻會意,說:“班長,好久不見啊。我聽說小茹出事了,特意回來看她最后一面,請顧老師來陪我……” “噢……”劉曉凱嗓音沙啞,看起來十分遲鈍,“我陪尤茹mama來的?!?/br> 他身后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中年婦人,起身朝他們走過來,臉上沒什么表情,說:“是小茹的同學(xué)嗎?謝謝你們來,我今天接走她會送她回云南?!?/br> 尤茹mama是劉曉凱陪著來的,顧仁早就開始缺席。 眼前的女人,是二叔顧展宏的受害人,也是顧展宏定罪的關(guān)鍵。顧仁因為顧展宏被槍決而疼痛的夜晚,她在痛快。 這是根深蒂固的背道而馳。 顧仁不想這些,對尤茹mama點點頭,說:“我是尤茹高中物理老師顧仁,您節(jié)哀。” 顧仁看著尤茹mama,沒有人到中年的那種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