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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靈氣啊,沒人知道我是琉璃身的?!?/br> 仁御笑,現(xiàn)在鎖煙峰外面就不知道守了多少雙眼睛,虎視眈眈,眾目睽睽。從鎖煙峰出去,又是唯一的女子,猜不到如風是琉璃身的妖魔怕是患眼疾。 “東極……”仁御手指轉(zhuǎn)著杯圈,轉(zhuǎn)到第三圈上,他說,“去吧,最好現(xiàn)在就走,我清凈幾天?!?/br> “師父……”如風覺得不大對頭,仁御神君幾時這么好說話了?她戲臺子拉開,才唱個頭,底下人就轟然叫好,怎么都覺得不對勁。 “師父,”如風湊近仁御看,“你沒事吧?” 仁御好笑,“少廢話,趕快跟著丹青去吧,再遲了就追不上了?!?/br> 不游歷天下,還當世界上所有地方都像鎖煙峰一般安寧,任她上天入地呢。 “真的?師父,那我走了?!?/br> “嗯,去吧。” 如風站起來,說:“我把小粉青定到九層經(jīng)閣里去了,她連著我的銅鏡,鎮(zhèn)妖燈亮了我會知道的。” 摸摸發(fā)燙的耳垂,耳側(cè)似乎出現(xiàn)了小粉青的血淚控訴:“小風子!你不能換一個東西連你那破銅鏡?!” 仁御不大在意,回聲嗯。 如風向外走了幾步,猛然回頭,仁御已經(jīng)鋪開紙張,要寫字了,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 “師父,那山里的集市,你幫我看著點。” “知道了。”仁御頭也不抬。 “還有鎖煙陣,你記得再留意一下啊,妖谷那邊也是,海毓jiejie可能會難為蒼狼的族人……” “嗯?!?/br> 如風終于無話可說,訕訕走了出去。滿腔腹稿白打了,再沒料到仁御會這么輕易放她出山的。 然而越想越不安,師父不挽留她就算了,還叫她快點走,這是什么道理? “師父!你送我出鎖煙陣!”如風回房抱了藍鈴鐺,又奔回書房來請仁御。仁御的字才寫一半,擱了筆,送如風出陣。 如風見仁御并沒有生氣的樣子,還真的送她出陣,怎么想都覺反常。 出了鎖煙陣,如風拉住仁御的袖子,“師父,你不再囑咐我?guī)拙淞藛???/br> “萬事小心,早些找到丹青,你們一起走比較安全?!比视f。 “師父,所以說,我覺得你應(yīng)該和我一起去,你的無定劍那么厲害,這樣就沒人能搶走我,把我煮來吃了。” “我不去人間,我勞累?!比视鶖嗳痪芙^。你愛cao心你去cao心,好不容易把讓人費心費力的祖宗送走,他要放假。 如風嘟起嘴,說聲好吧,轉(zhuǎn)身要走。仁御拉住她,把她發(fā)髻上的合歡花環(huán)取下來,揮袖在如風前輕輕一抹。 “哎,師父,你給我穿成硯臺師兄這樣是做什么?” “易容,一個女孩子在人間多有不便?!?/br> 如風取出銅鏡,打量自己,“師父,哪有這么唇紅齒白的男子啊,太不像了?!彼肓讼耄瑥那ご锶〕鲆粡埍∪缦s翼的紙,貼到臉上。 “師父,看!”如風樂顛顛湊近仁御。 仁御望著這個黃臉、病歪歪的不起眼少年,一時無語,如風對自己可真下得去手。“走吧,我回去了?!比视腙?,如風目送他的白衣身影消失。 起身往東極飛去。 靈鷲山在距離東極海八百里的地方,如風刻意沒有隨著丹青和斗戰(zhàn)天神走,她一路飛到了靈鷲山,回牛家村。 蟾蜍精出世帶來山崩地裂,對于凡人來說,這是天怒,也是天意。他們無力違抗,只能求存。 百年光影如云煙散去。村子已經(jīng)從災(zāi)難里走了出來,人們依舊靠山吃山,過自己的日子。村子不大,如風一現(xiàn)身就備受矚目。 他們熟悉自己的鄰居,熟悉鄰居的七大姑八大姨,這個面黃肌瘦的少年如此臉生,怕是外來的。 不過也沒人在意他,他瘦弱不堪,一看就不具威脅性。如風從村口走到自己家,路過村長家、教書匠家、豆腐哥家、殺豬的李大叔家。 不知道村里在辦什么宴,大家都聚在王大寶家。 哦,是她的孫子滿月了。如風望著小時候的玩伴,滿臉溝壑,只脖子上還戴著一枚銀鎖片還閃著舊時的光澤。 真奇怪,離開的時候四歲而已,不知道怎么能記得如此清晰,像雕刻在腦中一樣。 終于走到她家,并不是想象中的荒草叢生。不知道被誰家占了,門口掛著辣椒串,還挑著幾塊孩子的尿布。 近鄉(xiāng)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如風突然不想進去看了。然而就在她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卻猛然感覺到了院子內(nèi)的靈氣。 準確的說,是妖氣。 如風敲響大門,等了很久,一個老嫗顫巍巍地過來,門好像很久沒開過,有些銹了。老婆婆眼睛不大好,瞇著問:“找誰???” 如風開天竅,看清了,老嫗是人。 “婆婆你好,我路過,要去山后面的馮家寨,能不能討口水喝?”如風壓低嗓音,笑著問。 “進來吧?!?/br> 如風跟在老婆婆身后,慢慢走了進院子。原本最怕的是物是人非,結(jié)果連物都遠非從前。院子里絲毫看不出舊年景象,如風母親種花草的地上如今種的全是蔬果。 老婆婆順手摘了個西紅柿遞給如風,說:“馮家寨還有幾十里路,要走快些了,晚上可再沒地方歇腳了。” 如風拿過西紅柿,微微一笑,“是了婆婆,我喝口水就又走了?!?/br> 泉水清透冰涼,如風握著老婆婆拿出來的銅勺,一口氣喝了下去。很快她失去知覺,倒在了地上,手里的西紅柿骨碌碌滾遠了。 “就這點本事?”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金屬摩擦一樣,難聽之極。 “大王,大王我照你說的做了,我孫子……”老婆婆惶急地顫聲問。 “行了,你孫子在那呢,趕快滾出去?!?/br> 步履蹣跚的老婆抱著自己的孫子跑出院子,心咚咚咚地跳,顧不上那個年輕人了,她自己能得保命已經(jīng)是上蒼顯靈。 如風倒在地上,被站著的男人踹了一腳,毫無反應(yīng)。 男人拖起如風,進了院子里的地窖。 第96章 結(jié)伴 看起來不過是普通的地窖,跳進去才知道別有洞天。 如風被拖著腳,腦袋受罪,起伏跌宕,磕碰無數(shù)。頭發(fā)早就散了,后腦拖出了長長血痕。前面的男人不知是毫不知情還是完全不在意,依舊把如風當做一只麻袋。 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突然有了光。 山路難行,男人縱起跳躍,身手倒是敏捷。到一處山腳,他把如風綁在背后,開始攀爬。如風腰間僅纏著一條氣味古怪的布帶子,搖搖欲墜。 懸崖峭壁,萬丈深淵。這男人走得熟了,記得每一塊石頭凸起之處。他手腳并用,像猿猴一樣飛速向上。 只苦了背后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