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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我,只是把我當做孔蒲來彌補,我知道不是。但我也知道你心里亂,有些恨我,可我又不能告訴你實情。我的靈力越來越弱,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消失,我不想讓你日后難過,所以覺得分了也就分了吧。 “我在地球上的日子,過一天算一天,就不再去招惹你,免得到時候平添難過。誰知道又被人害,你又救了我。我昨天晚上在神瀑入定,所有的事都想起來了。就沖來找你,我很想要跟你在一起。但我不知道,會不會最終害了你……” 尤茹的眼淚在眼角落下。就像聊齋里的美麗狐仙,愛上趕考的公子,一晌貪歡。最終天人兩隔,是不能一別兩寬的。 第123章 話別 第一百二十三章 顧仁很少哭,從很小他就被教育,哭無濟于事還添人煩悶。所以他在感情上,十幾歲就有了一點心如止水的老成。 聽到尤茹的話,顧仁覺得自己心里翻江倒海,波濤洶涌。眼眶泛紅,淚忍不住。情愛一事,他本來已是病人,尤茹穿越而來,是他的救贖。 “不管以后,你在這里一天,我就守著你一天。害不害的,真是傻話。我們的人生比起你們來短得嚇人,所以要去蕪存菁,跟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我雖然是個一心撲在科學(xué)屆的理工男,這點人生道理,還是看得透的?!?/br> 顧仁吻去尤茹面孔上的眼淚,說:“我只要你?!?/br> 很多錯,錯就錯在活著的時候不能好好愛,聚著的時候不能好好相待。 …… 接下來的幾天尤茹白天跟顧仁在香格里拉旅行,晚上又去津國看望李仙。 津國局勢不穩(wěn),他們NGO因為測出水質(zhì)污染得罪了一方勢力,國際志愿者都緊急撤離了。尤茹叫李仙也快回學(xué)校。 李仙和她學(xué)長他們假期還不過半,不肯走,說簽證好不容易拿的,一定要做滿了一個半月。 尤茹聽他們商量著要去打仗打得最嚴重的地方看,也不阻撓,有些人天生不是坐在太平盛世里曬太陽的。 尤茹在他們臨行前一個清早到了李仙房間,囑咐她小心,有事千萬要聯(lián)系她。 李仙這兩天也慢慢緩了過來,她來之前剪短了頭發(fā),皮膚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反倒看襯得眼光熠熠。尤茹說的她都答應(yīng)了,又讓尤茹好好跟顧仁在一起,等她寒假回國了還要他們請吃飯。 尤茹笑笑,“我救你大命,還要我們請你吃飯?” 李仙背好包,系好登山鞋的鞋帶,笑著說:“當然是你們請,我們窮學(xué)生,哪兒來的錢?顧老師那么多錢,你又不愛買,留著干什么?留一點夠買奶粉就可以了?!?/br> 尤茹癟癟嘴,李仙笑得喘氣,“可別我下次回去,你們的孩子都滿地跑了?!?/br> “離你寒假才半年,我就算不是人,也沒那么快?!庇热銢_李仙拜拜手,“走了啊,你萬事小心。” 她踏進龍脈圈,回到客棧里。 顧仁已經(jīng)睡了,一手握著手機,身子斜在床上,被子早不在身上了。尤茹忍不住笑,顧仁睡覺的時候,像個幾歲的人,被子亂蹬,人也要擰成各種姿勢。 她輕手輕腳地捏起被子,給顧仁蓋好,去洗澡。 洗了澡出來,顧仁竟然醒了。尤茹爬上床,濕漉漉的一團。顧仁皺眉,“又不吹頭?”尤茹困,輕輕說:“怕吵醒你。” 顧仁打開床前燈,拉她起來,拖到梳妝臺前面坐下。 從抽屜里拿出吹風(fēng)機,試了試溫度,一手撩起濕發(fā),一手抖動吹風(fēng)機。 尤茹還是高中生,顧仁還是老師的時候,尤茹住到顧仁家,也是顧仁給她吹頭。那是冬天,房間里卻很暖。 已經(jīng)是三年過去了。 顧仁望著鏡子,才洗過澡,姑娘臉上有一線潮紅,柔白脖子上戴著他買來的琉璃項鏈。琉璃項鏈其實不大適合平時戴,但尤茹喜歡,洗澡都不摘。 項鏈再往下,身體包在絲綢睡衣里。顧仁嗓子發(fā)干,見尤茹犯困,趕快說說話:“你原來在那邊有什么朋友?” 吹風(fēng)機的聲音轟轟轟,尤茹像喊話一樣回答,給顧仁細數(shù): “我有一個師姐叫丹青,還有五個師兄,我是小七。還有一個朋友叫臨天,是神帝的兒子,還有神殿里的廣寒宮主,雷母娘娘。我們鎖煙峰下面有個妖谷,里面有個很美的女妖,叫海毓,我從小就跟她好。九幽下面有一個活了幾萬年的姥姥,看上了我?guī)煾?,很是跟我打過幾次架,不過后來不知道怎么竟然成了好朋友。” “你以前有這么多朋友。”顧仁倒沒想到。 “嗯,我以前淘氣,愛鬧人,又愛熱鬧?!?/br> “那你的朋友們呢?” “丹青jiejie嫁給了一個神君,那個斗戰(zhàn)天神管天上的刑捕司,兇得很,偏偏在丹青jiejie跟前溫柔得不得了。硯臺師兄和流風(fēng)師兄后來去了南極,藥師佛座下,依楊師兄和飛羽神君不知下落。雙胞胎的師兄不知道因為什么反目,再不說話。臨天我想不起來了,我記得他娶了天上一個女仙,好像他不怎么喜歡。廣寒宮主一直喜歡我?guī)煾?,可是我?guī)煾覆幌矚g她,也不知最后她心愿得成沒有。 “雷母最好玩,天天生著火神君的氣。火神君就愛跟別的仙女說說話,越這樣雷母娘娘越生氣,越生氣,他又越愛去找別的仙女。兩個人一直吵吵鬧鬧,打起架來又一致對外。九幽冥姥就一直待在九幽里,沒什么變化。” 海毓最后不得善終,是尤茹模糊記憶里難得的清楚。 海毓走之前念了一段人間的舊詩給她:“落花風(fēng)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br> “要是我能帶你回去就好了,我有一只茶碗,叫小粉青,刻薄得要命。藍鈴鐺這點,比不上她皮毛。但她肯定喜歡你,她就喜歡好看的男人。我這么久沒回去,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br> 尤茹笑起來,就是一分的可憐,都能被小粉青弄成十二分的凄苦來。她可會天天捂著自己沒有的心口,皺起眉,眼巴巴地等她回去呢? 顧仁也笑,尤茹有一個光彩明亮的童年。怎么從一個鬧騰騰的小姑娘,變成了現(xiàn)在的嫻靜如水呢? …… 回到麗江,顧仁和尤茹牽著手進門。 四姐正翹著二郎腿跟兩個男游客說話,一樣就看到了小老板娘和顧老師。她趿拉著繡花拖鞋,跟游客說聲稍等,笑嘻嘻地迎了過來。 “顧老師,你可回來了?!彼慕憔拖駴]看見她小老板娘。 “你好。”顧仁禮貌地笑笑。 “怎么樣,好玩嗎?” “還不錯,有點累?!?/br> “哎,快休息休息,等會兒下來看我的,大綱有了,已經(jīng)起了頭?!?/br> 尤茹也不在意,顧仁跟四姐看,她換了裙子,挽起頭發(fā),拿了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