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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圈,玩著戴在自己手腕上,金鐲立刻縮小,剛好扣緊她纖細手腕。 臨天再次移動眼珠,瞅一眼如風。輕柔的淺紅色衣衫,一截皓腕,金手鐲,笑的這么美麗,分明像一個新娘。如果她是今天的新娘,那才真是的大喜。天大的喜事。 可她沒有盛裝,漆黑柔順如綢緞的黑發(fā)上只綁著一個合歡花環(huán),分明的粉白色,霧一樣的粉白色。 合歡花環(huán)。仁御神君,小白。 如風的目光從來不曾偏離過分毫,她的心和眼都綁在那花環(huán)中,根本看不見臨天。胸口如沸,臨天抱起酒壇,把如風剩下的半壇酒一滴不剩喝干凈。 如風感嘆,“暴殄天物,這么好的酒,都給你牛飲了?!?/br> 臨天忽地站起,揚臂一扔,玉酒壇撞上墻壁,崩裂,支離破碎。 如風唬一跳,臨天已經(jīng)出去了。如風看著臨天的背影,心里其實也替臨天不大痛快。畢竟是娶了他并不喜歡的女神。國字臉的少帝夫人。 神殿少有的熱鬧,諸神喝酒的喝酒,聽曲的聽曲。無心出世已經(jīng)有一些日子了,這里還是一如從前的歌舞升平。 如風回到座位上,看見自己師父正目視前方,前方是一隊駕云舞女,回風舞雪跳得正好。 “師父?!比顼L叫,歪歪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跳舞的女仙。 仁御回頭,一眼就看見了如風手腕上的金鐲子和她臉頰上的紅云,問:“喝酒了?” “搶臨天的酒喝,他悶悶不樂的。師父你說說,他那個樣子,怎么那么慘,就跟被逼良為娼似的?!本旁缕差^看臨天,他坐在星蘊女神,少帝夫人的旁邊,努力跟少帝夫人中間隔開相當?shù)目障叮蛔髀?,只是喝酒?/br> 仁御對如風的用詞不大滿意,看她心不在焉,又問,“龍脈圈怎么到你這了?” 如風扭過頭來,低頭摸了摸手腕上的金龍圈,嘻嘻笑,說:“臨天塞給我的,我覬覦他這寶貝很久了,跟他要了多少次都沒要來。今天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通了。我懷疑是他想著都大婚了,以后再被我要走,有私相授受之嫌,所以就主動給我了。” 逼良為娼,私相授受。等他回了鎖煙峰,必定得對經(jīng)閣的藏書進行一番清理。 “師父,星宿君跟夢之都被打進九幽了,以后誰管星宿???”如風伸手撿面前矮桌上的奶皇酥吃。 仁御看不過去了,用象牙筷子敲了敲如風手背,“沒規(guī)矩?!?/br> 如風趕忙縮手,還是被仁御敲出清脆聲響。她撅起嘴摸了摸手指,遞到仁御面前,敲紅了。仁御沒理她,遞筷子過去,如風悻悻地接過筷子說:“師父,星宿誰管?。俊?/br> “廣寒宮主代管。” “哎呦,她又管月宮又管星宿宮,怎么忙得過來???” “吃完東西再說話?!比视粗彀凸钠鸬男」媚铮瑳]忍不住又一番教育。從南極赤河回來本來以為她要消沉許久。哪里知道姑娘跟沒事兒人一樣,整頓了一番鎖煙峰的集市,就隨著他來參加少帝娶親大禮了。 吃東西睡覺,一樣不拉。提起無心,磨刀霍霍的樣子,好像在赤河地下,看了無心悲慘的一生而產(chǎn)生的同情、憐憫,都消失不再。 藥師佛那時就是擔心如風倒戈,才讓仁御化身小白在她身旁隨時提點的。 后來仁御神君問她,她說:“誰都會有自己的立場。我的立場,就是師父的立場。師父要神的太平盛世,我就幫師父維護神的太平盛世?!?/br> 正不正義,誰說得清?所以如風不cao心。她就cao心她那一畝三分地,和她的師父。還有她喜歡的廣寒宮主,雷母,師兄師姐,都是神殿的神。 要是神日后全數(shù)成為階下囚,那么她們豈非再也不能跟從前一樣神氣了? 至于無心,的確,他是可憐可佩的人。可他縱使受了天大的不公,有最堂堂正正的理由要龍和神付出代價,他也是對手。如風心里時常會猛然柔軟酸楚,幾歲的小龍,胖胖軟軟的小家伙,被高大強壯的男人一腳踹倒在地上,很久都起不來。 還有已經(jīng)形神俱滅的量伯。無心的好友周準,如風想起她所看見的畫面。小仙童前來做客,小小的周準樂顛顛地把家里的珍貴葡萄全數(shù)翻出來。 父親回來看見,那是神殿日光菩薩賞賜的,是稀罕寶貝的仙果。于是氣了起來,狠命把周準一推。小男孩磕在桌子上,眼角立刻見血。 后來量伯的眼角一直保留這這枚小坑。 但是,如風有時候?qū)χ鹿鈬@氣,能怎么辦呢? 如果不犯,那她不管??墒侨绻P心的受到傷害,那只能是對手。 如風不情愿地咽完點心,喝了口茶,雙手交叉疊放在腿上,端坐好了看向仁御。仁御看懂她在說,師父,可滿意? 仁御望著姑娘,心里想著月光下與他牽手散步的女孩子,跟抱著肥胖兔子精的紅衣小女孩,是同一個人。親吻的時候,她閉著眼,睜開的一瞬間,亮晶晶的,有波光流動。 忍不住笑了。如風如同受到獎賞,她最喜歡看到仁御神君這樣對著頑皮女兒一樣無奈的笑。 “師父,那那個小人架子,夢之的女兒呢?” “從九重山出來就關在天牢中,太上老君在研制丹藥救她。她魂魄已失,日后就算復原,也只是一具空殼,或許藥師佛會能救她。” 藥師佛天天那么忙碌,怎么有時間?如風想。 回家的路上如風暈乎乎的,抱著仁御神君的胳膊不撒手。 仁御回了鎖煙峰之后立刻頒布禁酒令,在神殿里如果不是他壓著,如風可能會給前來敬酒的少帝夫人一枚白眼。 她看星蘊不順眼,小時候的仇,就是深仇大恨,芥蒂難除。 他其實沒有想到,如風這么討厭星蘊,是因為星蘊和星宿君曾經(jīng)讓她失去控制。然后仁御因此代替她受了兩枚天道釘之刑。是仁御接下了本該有她付出的代價。 如風永遠不會忘記仁御蝴蝶骨上不斷滲出血液之時她的驚恐。 “如風,不許胡鬧?!?/br> 如風蹭向仁御,非要他像小時候一樣抱著她回家。仁御無奈,她已經(jīng)高挑纖細至此,他還像抱rou丸子一樣抱著她,成什么體統(tǒng),像什么話? 如風堅決無比,得不到仁御的回應,直接坐在仁御腳底下的云上,“師父,你要是不抱我,我就不走了?!?/br> 仁御繼續(xù)前行,如風用法,把自己的行云割開。仁御前行了數(shù)里,她還氣鼓鼓地停留在原地。 于是如風女神就這樣被仁御打橫抱著,從神殿飛回鎖煙峰,入了鎖煙陣。 陣法近日較為溫和,沒有什么□□。天朗氣清,仁御踩過桃花樹下長橋,避過躲藏在靜美之下的陷阱,慢慢出了陣。 第153章 珍珠 如風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