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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動的燭光將煉油廠和鉆油井的細(xì)節(jié)給他解釋了一遍。曾時序聽出里面的關(guān)鍵,說:“D市三家把持了煉油廠和油井,等于就是攥住了整個D市的命門,但是據(jù)我所知,曲家和孫家間隙很深,倒是王家一直是個老好人,曲孫兩家至今沒有徹底翻臉,這個王家功不可沒?!?/br>葉瑾一聽頓時眼睛一亮,急忙問道:“曲孫兩家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曾時序盯著他的眼睛,昏暗的燭光打在面前人的臉上,帶著溫暖柔和的光暈,令葉瑾整個人看起來都柔和了不少,再加上他眼中明亮的光,整個人看起來小了五六歲,顯出一點少見的孩子氣。曾時序不知道是燭光太溫柔,還是眼前的人過于可口,他仿佛被迷惑了一般,心跳驟然失了穩(wěn)定的節(jié)奏,一只手控制不住地壓上了葉瑾的后腦勺,一把將他壓向自己,兩人唇瓣猛地撞到了一起。葉瑾愣了一下,沒等他開始掙扎,曾時序已經(jīng)將他牢牢地禁錮到懷里,另一只大手猛地捏住他的下巴,葉瑾吃痛地張開了嘴,曾時序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就猛地攻了進(jìn)來,溫?zé)岬纳嗉鈪s充滿了霸道,不容反抗地卷住了葉瑾呆愣的舌尖。雙舌相觸,葉瑾輕輕“哼了”一聲,他只覺得一股奇怪的酥麻感瞬間流遍了全身,令他忍不住頭皮發(fā)麻,身上失了抵抗的頑勁。曾時序本來以為他會激烈反抗,但是沒想到懷里的人只是象征性的動了兩下,曾時序心中大喜,壓著懷里人激烈地吻著,那架勢仿佛是要把人給吞下去,銀色的液體從兩人的嘴角留下來,曾時序?qū)⑷怂浪赖乇г趹牙铮偪裰蠼躜\地吮吻著懷里人,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才戀戀不舍地將人放開。葉瑾靠在他身上喘息,曾時序啄吻他的耳垂和頸脖,輕聲問他:“討厭我嗎?小謹(jǐn),討不討厭我?”葉瑾眼里還有點失神,過了片刻才回過神,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和曾時序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曾時序等不到他的回答,眼中頓時有些失落,但還是不肯放開他,卻也不敢看他的眼睛,怕從中看到令自己絕望的東西。溫度很高,兩人貼了一會兒就是一身汗,葉瑾不舒服的動了一下,然后強硬地推開了曾時序。曾時序握緊了雙拳,別開眼沒有和他視線相對,鼻翼急促地翕動著,額頭青筋微微跳動,整個人似乎都在壓抑著巨大的憤怒和絕望。“對不起?!币宦暷剜?,曾時序失望地閉上了眼睛。“你……”葉瑾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音竟然十分沙啞,清了一下喉嚨之后才重新開口:“什么時候開始的?”曾時序依然低著頭,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還在部|隊的時候?!?/br>葉瑾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眼中一片迷茫,怎么可能?!葉瑾入|伍時年齡小,調(diào)任到軍區(qū)任小連長時不過才24歲,比當(dāng)時軍校畢業(yè)剛?cè)胛槿甑脑鴷r序還要小一歲,不過當(dāng)時兩人并不在一個連。后來又因為種種事件,葉瑾被曾時序害得連部隊都待不下去,直接轉(zhuǎn)業(yè)復(fù)了員。葉瑾離開時在部隊已經(jīng)整整十年,他把部隊當(dāng)成自己的家,對曾時序只有滿腔的恨和憤怒。“我那時候很沖動,做了很多錯事,你離開后我很后悔,但是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從來沒有去找過你?!痹鴷r序捂著臉,滿含愧疚和自責(zé)。“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發(fā)了什么瘋,眼睛黏在你身上拔不下來,我甚至……嫉妒唐劍鋒和你關(guān)系那么好。”曾時序語帶不堪,哽咽了一下說:“后來病毒爆發(fā),我知道你回了京都,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覺得我可能是瘋了,對不起?!?/br>葉瑾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他靜靜地聽著,似乎要把面前這個男人的話撕碎了好好研磨消化?;貞浿鴥扇嗽诓筷犇嵌螘r間相見如仇人的憎惡,自己被迫離開時心如刀絞以及滿腔仇恨不甘,再次回京后相見時形同陌路人的不屑,被這人救時的復(fù)雜矛盾,一路上因為這人陪伴而逐漸淡化的仇恨以及不時流露的感激。他不是傻子,他當(dāng)然能看出這個人眼中毫不掩飾的東西是什么。只是他沒想到,原來那么早。“曾時序,你真是個混蛋?!绷季弥螅~瑾才輕輕吐出這句話。曾時序站了起來,雙眼通紅地看著他,說:“對不起?!?/br>曾時序走后,葉瑾還坐在桌邊發(fā)呆,手指不自覺撫上了自己的唇瓣,那人霸道地體溫好像還在一樣,想到剛才他通紅的雙眼里滿滿的委屈和失望,葉瑾不禁揚起了嘴角。第二天一早,眾人就被通知開會,除了外出尋親的黃笙,唐劍鋒他們這邊的人,沈澗溪,葉澤越,陳偉良,張子城和丁昊帶著人都在了,曾時序和兩個手下也坐了過來,而雷哥的人正在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唐劍鋒和葉瑾大體解釋了一下目前的煉油廠的事。“怎么著?我們要去搶?”張子城這幾天被唐墨祈壓榨的狠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出去鬧騰一番,總不會比拘在大院里被唐墨祈欺負(fù)還要憋屈。“不來硬的,只能智取,目前的突破口在曲家。”葉瑾假裝沒看到曾時序的面目憔悴,眼神絲毫沒亂。這邊正在討論著,外邊卻是說曹cao曹cao就到,曲正帶著人正式過來拜訪了。不過除了曲正的裝甲車,后面卻跟了一輛貼了紅十字的救護車。第96章蛇毒在外面放哨的小兵連忙跑進(jìn)來叫人,唐墨祈他們出去時,曲正已經(jīng)打開了救護車的尾門,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抬出一個擔(dān)架,擔(dān)架上躺著一個少年,面色青紫無意識,眼看著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了。曲正大步走了進(jìn)來,眼中滿是焦灼和幾乎瘋狂的暴躁。“曲隊長?”唐劍鋒揮手示意眾人讓開,擔(dān)架被抬進(jìn)了小廳里。“救他,我知道你們有治愈異能者,治好他,我曲正就是你們的。”曲正眉頭深皺,死死地盯著唐劍鋒。唐劍鋒抬了一下手,沈澗溪和張子城上去幫忙抬著擔(dān)架,唐墨祈和葉澤越跟著一起進(jìn)了里面的房間。兩個醫(yī)生被趕了出來,外面的人在焦灼的等著。而房間里面氣氛也不輕松。“中毒,蛇毒。”張子城檢查過后,看著醫(yī)生留下的檢查報告,臉色不太好,剛剛唐劍鋒才給他們開過會,他當(dāng)然知道眼下這個少年的命意味著什么。“這種毒蛇很罕見,一般出沒于中非地區(qū),華國地區(qū)只有幾個醫(yī)院備有血清。中毒時間太長了,沒有注入對應(yīng)的血清,大腦處于缺氧狀態(tài)有一段時間了,就算小越能幫他清了毒,也要花很大的代價才能喚醒他?!睆堊映沁@段時間一直和葉澤越在探討他的治愈異能與醫(yī)學(xué)原理,他很清楚目前葉澤越能做到什么程度。“越越盡力而為吧,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