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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婚得回來結(jié),這里條件再怎么比不上那些所謂的大酒店,也必須回來結(jié)?!?/br>方澤析默默地聽著,卻滿腦子的夏揚。他是有喜歡的人,但不是女孩子。“要是沒有,其實沒有倒也更好,你媽早幾個月就開始給你找人物色了,初三四的時候你去看看,有一個在縣里工作,就是不知道肯不肯跟你北上,兩地分居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年紀輕輕就這樣總是會影響感情。我建議你還是看看別個,要不,你找個機會調(diào)回來也行。阿析啊,大城市雖好,可背井離鄉(xiāng)的肯定過得累,你要是覺得我說得有道理,試著爭取一下調(diào)動,從大城市往回調(diào)應該挺容易的吧?”方爸爸說著把抽完的煙摁在可樂灌里,“這些話是你媽讓我跟你說的,她怕她一開口就嘮叨。我說得已經(jīng)很透徹了,你再想想。工作忙歸忙,也得有個家。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去放炮?!?/br>方澤析沉默地跟著出了空調(diào)房,四下滲透的寒冷將他凍得打了個哆嗦,他直吸了口氣硬挺著,又點了一根煙。煙頭貼上引線,哧啦啦地燒著,終將爆竹點燃,噼里啪啦的聲音跨過一年,最后留下一地煙蒂。☆、58過完了年,剩下幾天就是到處走家竄戶,方澤析跟著母親一起,到每個親戚家說說笑笑。早幾年尚不覺得,到了今年,方澤析發(fā)現(xiàn)身邊都是問他何時結(jié)婚的。農(nóng)村人結(jié)婚總是特別早一些,在外工作的也無可幸免,夏揚說慢慢來,可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法慢慢來。初三的時候方澤析陪母親去鎮(zhèn)上,很“意外”地遇到了一個老朋友和她的女兒。這種老掉牙的巧遇方澤析配劇都配過不下十部。方mama要去買菜,因為前一晚下過雨,菜場里很是泥濘,兩家的母親就沒讓他們跟著,特別囑咐他們一起在門口等。女孩子看上去很靦腆,穿得淑女說話輕聲細語,說喜歡看書和做菜。方澤析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了,他認識的妹子全都張牙舞爪,滿嘴的尼瑪臥槽勞資,有著一顆真漢子之心。他不溫不火地應付著,讓人摸不透他到底有沒有興趣。女孩子倒是很喜歡他的樣子,紅著臉給了他手機號碼,卻不敢提出交換。等到方mama從菜場里出來,方澤析也沒有告訴她自己的號碼,她頓時顯得很是失望。而方澤析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疲累。他腦中思索的,全是什么時候出柜才最合適。如果和父母坐下來好好談,他們大概會震驚會憤怒會斥責會難過,但那些,應該都是可以修復的。他以前不敢,但現(xiàn)在想試一試。只是,將來再有人談論起家庭談論起子女,他們大概會沉默無語,滿心黯然。這種缺失,是永遠無法修復和彌補的。方澤析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母親用充滿期待的詢問眼神看著他,他假裝沒有看懂,暫時選擇了逃避。起碼,不能是今天。回去的路上夏揚給他發(fā)了彩信,一張穿著大紅唐裝的照片,肚子上還繡著一個金色的福字,傻里傻氣的樣子。方澤析忍不住笑出來。方mama好奇地問:“和誰聊天呢?這么開心。你是不是談朋友了?這沒什么不好說的,又不是小時候了?!?/br>方澤析僵了一下,不動聲色地恢復自然,笑說:“是我最好的朋友,給你看照片,是不是很傻?”方mama接過手機看了,白了方澤析一眼,說:“男孩子生得這么好,哪里傻了。這衣服真好看,明年我也給你做一件?!?/br>她把手機遞還給方澤析,方澤析接過,覺得從心頭樂到全身。他拿著手機拍了村子里古老的矮屋和樸素的燈籠,發(fā)回去給夏揚,說:“我媽夸你長得好看了,她還要給我們做情侶裝?!?/br>夏揚回復:“真的假的?竹簽兒,我太高興了,感覺自己都快飛起來了。不過為什么沒有你的照片,我想你了。”方澤析保留了彩信卻刪掉短信,然后回復:“我覺得我不夠傻,不好意思拍,等明年有了情侶裝,我陪你一起傻?!?/br>夏揚回了一串省略號,方澤析把手機放回口袋,暗暗下定了決心。他打算按夏揚之前說的,先給父母做個全面的體檢,然后再試探著說一說。可惜他連第一個步驟都還沒實施,方爸爸就當著他的面暈了一次。什么前兆都沒有,只是和他們坐在一起聊天,說得挺開心,沒受刺激也沒過分興奮,突然地就暈了過去。方澤析急得不行,手忙腳亂打算送父親去市里急診,方mama卻紅著眼眶拉住了他,說:“沒事,老毛病了?!?/br>方澤析不信,母親的表情里帶著太明顯的言不由衷。但方爸爸倒確實是沒一會兒就醒了,看著臉色煞白的兒子,又看了看雙眼通紅對他擺手的妻子,嘆了口氣,寬慰地說道:“沒事,是良性的。”方mama頓了一下腳,轉(zhuǎn)身就出去了。“什么……良性的?”方澤析喉嚨發(fā)干,問得艱難。方爸爸自知說漏了嘴,沉默了很久,還是遮掩道:“沒……”可他才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就被方澤析打斷:“爸!”方澤析在人前一向溫文,極少大聲說話,脾氣很好,遇事不慌不亂,能給人穩(wěn)重可靠的感覺,而今天卻是失了分寸,那一聲幾乎是吼出來的,滿臉的焦急之外還帶了幾分怒氣。會莫名暈倒的,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小毛病。方爸爸拍了拍床沿,對方澤析說:“過來坐,我跟你說?!?/br>他一直就有些晨起頭痛的毛病,常常失眠,去醫(yī)院也查不出什么,直到兩個月前的第一次暈倒。那次昏迷時間比較長,鎮(zhèn)上的醫(yī)生建議去市里看一看,加上方mama堅持,兩人就一起去做了一堆頭部檢查。磁共振結(jié)果出來,才知道是腦瘤。“放心,醫(yī)生說是良性的,就是有點大,壓著神經(jīng)了?!狈桨职謴拇采掀饋恚瑳]事一樣地出去了,不愿再和方澤析繼續(xù)談論下去。方澤析一個人被晾在房間里,大腦一片空白,雙手都止不住地發(fā)抖,窗外的寒氣穿堂而過,讓人如墜冰窟。他拿出手機查了許久,臉色越來越難看。腦瘤這種東西,即便是良性的,嚴重起來也會威脅生命。晚上吃飯的時候,方澤析對父親說:“爸,去手術吧,能治愈的。你都開始……暈倒了,不能再拖的。”方爸爸卻擺了擺手,云淡風輕地說:“我雖然不是什么老古董,但這打開腦袋動刀子的事我總是不太能接受。而且醫(yī)生說了,那位置不好,手術難度很大,就算去最好的醫(yī)院做,成功率大概也才一半,還有可能復發(fā)。我現(xiàn)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