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棠;然而虞幼棠迎著他的目光,笑的悠遠而和善。單方面的憤怒是很難持久的,尤其面對著的又是虞幼棠。阮明志在瞪視片刻后就敗下了陣。翻身爬到床上趴下來,他把臉湊到了虞幼棠面前,先是長久的沉默不語,后來就垂下眼簾低聲咕噥道:「我想親親你?!?/br>虞幼棠是睡衣打扮,領口半開著,包裹著的身體比絲綢料子更光滑。抿嘴微笑著望向阮明志,他一句話也不說。阮明志又向他靠近了一點,低頭嗅了嗅對方的肩膀——衣服和被褥上都散發(fā)著虞幼棠的氣息,淡淡的,是一種肌膚的芬芳。他愛這味道,沉浸在其中的時候他就會熱血沸騰起來。「我……」他支支吾吾的遲疑說道:「我這次想親親你的嘴……」虞幼棠笑著一眨眼睛:「你是拿準了我不會趕你出去,是不是?」阮明志自作主張的擠蹭上前,當真探頭過去,和虞幼棠嘴唇相觸了一下。只是「一下」而已,電光火石那么快,然而兩個人一起都立刻紅了臉。虞幼棠略顯慌亂的抬眼看了他,隨即就要把頭扭開;而阮明志小心翼翼的伸手過去,好像對待一件瓷器一樣,強行捧住了虞幼棠的臉蛋,不肯讓他回避。「再親一下?!顾鼻械妮p聲哀求道:「你張開嘴好不好,我真的只再親一下?!谷缓笏挥煞终f的低下頭來,果然又將嘴唇堵了上去。虞幼棠根本無力掙扎反抗,就感到阮明志那微涼的舌尖正在試探著舔過自己嘴唇,帶著潔凈健康的氣息。微微張開嘴,微涼的小魚游進來,搖頭擺尾的一下下開始撩撥他。阮明志把動作放到了最輕,盡管他此刻更想把虞幼棠按在床上狠狠蹂躪壓迫一番。他知道虞幼棠在仰臥的時候很容易窒息,故而特地抱起了他的上半身,讓他可以躺在自己的臂彎里。低下頭噙住對方的嘴唇,他發(fā)現(xiàn)虞幼棠用牙齒輕輕咬了自己的舌頭。這個小小的回應讓他激動了起來——他一手托住虞幼棠的后腦,極盡溫柔的輕輕吮吸對方的唇舌,不時的又抬起頭停頓片刻,讓虞幼棠可以有時間休息呼吸。「還是不一樣的……」他耳語般的低聲道:「親嘴……還是不一樣的?!?/br>往日的親吻,總像是在猥褻一具艷尸,連快感都是孤獨而冰冷的;此刻就不一樣了,此刻虞幼棠是活的!阮明志簡直和虞幼棠親熱不夠,可是虞幼棠很快就在他懷中不安的翻身要下:「放開我……疼……」阮明志一愣:「疼?哪兒疼?」虞幼棠蹙起了眉頭,極力的側過身去要背對阮明志:「你那里……硌著我的腰,好疼……」阮明志這才反應過來——他那胯下一柱擎天,直挺挺的正支著帳篷呢!他有點兒羞愧了,果然把虞幼棠放置回了床上,然后自己順勢一手捂住了下身,一手掀起了虞幼棠的睡衣下擺。虞幼棠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忽然毫無預兆的開口輕聲道:「以后別親我的嘴,你不是這樣就夠了嗎?」阮明志在虞幼棠那赤裸平坦的胸腹處抬起頭來,仿佛是感到了無措:「我、我更喜歡——」虞幼棠忽然煩躁起來,他壓下衣襟不耐煩的閉了眼睛:「你不喜歡!」阮明志也犟了起來,梗著脖子清晰辯道:「我喜歡!」「不喜歡!」「喜歡!」虞幼棠這回欠身直視了他:「你喜歡什么?」阮明志歪著腦袋答道:「我喜歡你!」此言一出,虞幼棠沒怎的,阮明志自己呆住了。兩人相視片刻,虞幼棠又躺了回去,一邊翻身背對了阮明志,一邊輕聲說道:「躺過來吧,我冷了。」阮明志現(xiàn)在有點兒發(fā)懵,也沒主意了,也不倔了,老老實實的就挪到虞幼棠身后躺了下去。拉起被子將兩人蓋嚴了,他不知怎的就那么福至心靈,不消吩咐便自動伸手摟住了虞幼棠,把自己那溫暖胸膛貼到了對方的后背上——如此摟了一會兒,他收回一只手摸進自己的褲子里,頗為痛苦的攥住了那根不識時務的東西,上下緩緩擼動起來。做這事情的時候,他不免要流露出些許聲息;虞幼棠先不理會,后來聽他喘的激烈了,這才轉過身來,伸手摟住了對方的脖子。阮明志的動作立時僵住了,隨即面紅耳赤的羞愧起來。注視著虞幼棠的雙眼,他覺著自己丑陋不堪,憤懣的恨不能給自己兩巴掌。然而就在此時,他那小腿上忽然傳來柔軟的觸感——是虞幼棠抬起一只赤腳輕輕踢了他。他向下伸長手臂,將對方那條腿扳上來搭在自己腰間,而后順勢背過手去握住了那只赤腳——攥著,揉著,虞幼棠渾身上下,似乎只有這雙腳還不怕玩弄撫摸。虞幼棠一直這樣折磨著阮明志,從精神和rou體兩方面雙管齊下。后來他困倦了,伏在床上沉沉睡去,阮明志這才得了自由,很沒出息的跪坐在床尾,像往常那樣把對方的一只腳貼到了自己那下身處。阮明志做完這一檔子事情之后,雖然身心舒暢,然而感覺很是罪惡,十分不安。他躡手躡腳的離了臥室,穿越重重屋門回到自己房中,披著棉被坐在床上思緒萬千。27盛國綱在天津盛國綱是在初二下午抵達的天津,下火車后他沒回家,直接就被他那參謀長接走了。參謀長姓張,大號叫做張宗耀。和盛國綱一樣,要是沒人提醒他的身份,大概永遠想不起自己還是個軍人。張參謀長將盛國綱恭而敬之的請去了利順德,同等候已久的上下軍官們共進了一頓遲來午飯。及至到了將晚不晚的時候,這些人又一哄而走,擁去日租界的花街柳巷中消遣了一番。盛國綱和參謀長獨占一間房屋,相對躺在了在了一張煙榻上。吸過了幾個煙泡兒之后,參謀長趕走兩人身邊的幾個姑娘,探頭過去壓低聲音說道:「師座,熱河那邊已然亂套啦,下面有弟兄不穩(wěn),想要過去發(fā)點兒財,您看這……」盛國綱舒舒服服的伸展了身體:「糊涂油蒙了心!要能發(fā)上財,老子第一個就去了。老何留下的那幾個團長全他媽如狼似虎的,手下人馬還多,不說別的,光是那個金煥然就夠讓我打怵的!」參謀長琢磨了一下,自己點點頭:「我聽說金煥然、李世堯,還有那個藍參謀把致帥他兒子給綁走了——說是熱河的大軍頭都是子承父業(yè),他們既然是互相不服,干脆就捧致帥他兒子算了?!?/br>盛國綱一擺手:「這跟咱們沒關系。老何也不是什么好貨,當初花言巧語讓我?guī)П怂Y果我一點好處也沒得著,比當年跟虞嘉棠時混的還慘!」然后他轉頭伸手一指參謀長:「老子沒有跑戰(zhàn)場的癮,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