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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幸家連臉面都不要了。眼見幸憐憐及笄了,年紀也越來越大,幸家便想起了當年大房與解家的婚約,于是自然叫人去解家提起這樁親事,讓解家將人娶走,眼不見為凈。至于幸啟明,不過是個小孩子,隨便給他一些吃的,養(yǎng)大就行了,其他的就別想了。 阿寶聽罷,了然道:“若是解神醫(yī)不娶幸姑娘,他們也沒什么好下場?!?/br> “對啊?!毖闳挥行┩榈溃骸靶壹叶棵髅魇侵劣H的叔叔,可是親叔叔卻因為當年分家時與兄長不合,就怨恨到幸家姐弟身上。而且聽說他們連臉面都不要了,明言如果解家不認這門親事,就勒死幸姑娘,全了她的名節(jié)?!?/br> 其他幾個雁都聽得眉頭皺起,對那狠心的叔叔咬牙切齒。勒死幸憐憐,全了她的名節(jié)不過是逼解家認下這門親事,若是解家認下了,可以將幸憐憐掃地出門。若是解家不認下,勒死幸憐憐也可以說是解家逼的。無論幸憐憐是什么下場,和他們幸家都沒關系,還可以解決個礙眼的存在。 “解神醫(yī)那般好的人,哪里能看著幸姑娘被勒死,解家也逼他,說幸姑娘的生死就系在他身上了,最后沒法子,解醫(yī)神只好認下了?!?/br> 阿寶有些驚異,“真的娶了?” 雁然用一種“怎么可能”的表情看她,“幸家根本不肯出嫁妝,還說當年幸夫人的嫁妝這些年用來養(yǎng)那姐弟倆了,一個子兒都沒給呢,吝嗇到這程度,幸家遲早有一天要敗掉。而解家也不會為解神醫(yī)一個旁支的無父母的弟子cao辦婚事,所以最后幸家直接讓人用一頂小轎將幸姑娘抬到解神醫(yī)那兒。他們可沒有拜天地和高堂,根本算不上成親。而且據(jù)說幸姑娘當日被抬來時,將她弟弟也一并帶了過來。” 雁聲跟著道:“哪有這種強迫買一送一的事情?所以解神醫(yī)也不算娶了?!?/br> 雁回納悶道:“那解神醫(yī)帶他們進京來做什么?幸家姐弟都是良民,與解神醫(yī)無關系,又不賣身為奴,在王府住著總不好?!睕r且幸憐憐姐弟好歹也是地方的名門望族出身,不過是爹娘死得早,倒霉地攤上個狠心的叔叔,但也算是大家的公子小姐的,哪肯買身為奴? 阿寶想了想,說道:“先讓他們住著,看解神醫(yī)想要什么安排吧?!?/br> 解神醫(yī)雖然被蕭令殊救回來,但卻不是王府的下人,只能說是王府聘請的大夫。有醫(yī)術醫(yī)德的大夫還是受人尊敬的,至少阿寶愿意留下解神醫(yī),給了他很大的自由及方便。加上解神醫(yī)有些圣父的性格,品德也不錯,留在府里也沒什么。 想罷,阿寶突然想起,解神醫(yī)那圣父的性格,不會最后真的娶了幸憐憐吧? ***** 傍晚,當蕭令殊回來后,阿寶和他說了解神醫(yī)帶回來的那對姐弟,對蕭令殊道:“也不知道解神醫(yī)有什么安排,所以先讓他們在府里住下?!?/br> 蕭令殊淡淡地應了一聲,與阿寶和兩個孩子一起用完晚膳,又陪他們散步消食后,等阿寶帶著兩個孩子去沐浴,蕭令殊腳步一轉(zhuǎn),招來席遠,一起去了解神醫(yī)的院子。 解神醫(yī)歇了個下午,精神恢復過來了,正整理著他從陵南帶回來的一些藥材,見到蕭令殊過來,忙上前請安行禮。 蕭令殊坐到席遠搬來的椅子上,冷淡地問道:“你此次回去陵南,應去南齊那邊看過,對那里的毒瘴氣可有研究?可有藥物能解?” 陵南與南齊接壤,距離很近,騎馬只需五天便到,解神醫(yī)此次回老家,也得了蕭令殊的命令,讓席遠陪他去了一回南齊,研究南齊與大鄴相鄰的那一片山林的毒瘴。也是這片山林,將大鄴也南齊劃分開來。 “自然能解的,你稍等,我找一找?!苯馍襻t(yī)在他那堆凌亂的行李中,找出了一個瓷瓶,里面裝著他研制的藥丸,說道:“這是我研制的解毒丸,專門克制那片山林的毒瘴,你拿去罷。” 蕭令殊得了藥,也沒再啰嗦,帶著席遠走了。 解神醫(yī)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雖然不喜歡戰(zhàn)爭,也不喜歡死亡,但若是能為他們大鄴士兵獻一份力氣,減少傷亡,他也是愿意的。 等蕭令殊走了,解神醫(yī)突然想起幸家的那對姐弟,不禁又拍拍額頭,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們呢,又有些頭疼起來。 ***** 蕭令殊得了解醫(yī)神的藥后,讓人將之送到皇莊給太子,然后又與席遠討論了許久南齊的事情,方結束了話題,此時夜已深了,開始處理起桌上堆積的公文。 正是仲夏時節(jié),天上的星子閃爍。 突然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蕭令殊抬頭,透過窗子便見到遠處有人打著燈籠往來兒來,不用細看,只聽著這腳步聲,便知道來人是誰。整整聽了一年,他對這種腳步聲極為熟悉,甚至閉著眼也能在腦海里想象著那人走路的模樣。 “王妃,小心點兒。”雁回舉著燈籠叮囑道。 “放心啦,我看著路呢?!卑毣氐馈?/br> 兩人說著,很快便到了走過了院子,前面便是王府主人的書房了。院子里有晉王府的府衛(wèi)分布四周守著,因見來人是王妃,并沒有出來阻攔。 剛到了書房門前,阿寶還未敲門,門便打開了,男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高大的身影逆著光,光影在地上拉得瘋長。他伸出手,接過她手中的食盒,牽著她的手進了書房。 雁回自動退下,到旁邊的欄桿下靜候。 進了書房后,阿寶的眼睛往桌上溜,發(fā)現(xiàn)桌上還有厚厚的一疊的公文,不禁有些心疼,臉上露出微笑,說道:“王爺應該餓了,我做了些宵夜,帶來給王爺墊墊肚子?!?/br> 說罷,阿寶在他將食盒放到桌上后,過去將食盒打開,將一碗銀耳蓮子羹端出來,還有幾碟剛做好的點心。 蕭令殊看著她在燈光下微笑的臉龐,忍不住伸手將她攬到懷里,將她嬌小的身子一提,直接讓她坐到自己的雙膝上,先是低首蹭了蹭她的臉蛋,然后伸手端過那碗銀耳蓮子羹,先是舀了一湯匙自己吃了,然后再舀起一湯匙放到她唇前,見她笑瞇瞇地張口吃下然后搖頭拒絕后,才開始解決剩下的銀耳蓮子羹。 阿寶明白他第一勺自己吃是試毒,或者試味,然后覺得不錯才喂她,等到她搖頭拒絕,才自己解決。心里不禁有些好笑,這個男人明顯不習慣與人分食,卻偏偏每回都喜歡喂她。 等他吃完后,阿寶動手將東西收回食盒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