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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前面走了幾步的男人發(fā)現(xiàn)她沒跟來,回頭看向她,雖然神情冷淡了些,但沉默的姿勢,告訴她,他正在等她。 很快地,阿寶才反應(yīng)過來,這男人還為昨晚的事情在鬧別扭呢。一時間心里好笑又好氣,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理了理鬢角的碎發(fā),慢慢地跟了上去。 她走得慢,前頭的男人步子也放得慢,甚至在她特意放得更慢時,他也將速度放得更慢,皆在配合著她??墒恰岈斶@男人鬧個別扭也要鬧得這般搞笑鬧哪般?阿寶覺得這男人實在是個寶,和她鬧著別扭,卻明晃晃地做著關(guān)心她的事情,虐心虐身什么的,完全沒有,就是不正眼瞧她罷了。 感覺——實在是擔憂不起來,反而覺得這男人可愛得緊,好想抱著他啃兩口怎么辦?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沖過去偷襲他時,突然前面的男人停了下來,在阿寶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突然沖了過來,單手將她摟到懷里,將她的臉壓到他胸膛上,耳邊響起了金屬相鳴的聲音,然后是利刃刺進**的“咱”聲,一聲悶哼響起,然后是物體倒地的聲音。 夜風拂起,枝頭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音,空氣中吹來了血腥味兒。 “王爺!” “瞧瞧死了沒!”冷硬的聲音布滿了殺意。 侍衛(wèi)應(yīng)了一聲,去檢查倒在地上的一名行宮內(nèi)侍,查看一翻,發(fā)現(xiàn)那劍是穿喉而過,人已死絕,便道:“已經(jīng)死了。” “讓刑部的荀豈過來帶走尸體,順便去將今天當值的禁衛(wèi)軍負責人給本王叫過來?!?/br> “是!” 從始至終,阿寶被壓著臉,沒有看到分毫,除了知道死了人外,其他的沒能親眼目睹。那扣在她腦袋上的手勁很大。待聽到侍衛(wèi)離開的聲音,一直安靜等著的阿寶方捶了下他的背,讓他放開她。 男人沒有放開她,反而掩住她的眼睛,單手將她抱起,直接往他們住的地方行去。 丫鬟已經(jīng)點了燈,室內(nèi)燈火通明。 他將她抱到屋子里,直接放坐到榻上,然后低首審視她的臉,見她臉色紅潤,雙眸平靜,并無受到驚嚇,方放下心來。他的手指動了動,想摸摸她的臉,又覺得自己先前還在同她置氣,頓時有些遲疑不決。 “王爺,荀大人找您?!?/br> 很快地,丫鬟的聲音讓他收斂了情緒,吩咐她去歇息,便離開了。 等蕭令殊走后,阿寶這才記起雁聲雁云還被留在現(xiàn)場呢,忙起身叫來白前,讓她去瞧瞧雁聲雁云怎么樣了。老實說,她什么都沒瞧見,只知道應(yīng)該是突然出現(xiàn)刺客,然后蕭令殊殺了刺客,而這刺客應(yīng)該是混進行宮中,蕭令殊要人查明刺客的來歷,就這樣。 白前剛到門口,就發(fā)現(xiàn)雁聲雁云回來了,兩個丫鬟俏臉有些白,不過還算鎮(zhèn)定,心知她們都受了驚嚇,阿寶忙讓人去煮安神湯。 “先前怎么回事?你們可瞧清楚了?”讓兩個丫鬟坐下后,阿寶詢問道。 雁聲是個膽大的,待喝了一碗安神湯后,人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馬上道:“王妃,先前那刺客是直接沖著您來的,就隱藏在路旁的花木間,當時太黑了,奴婢們都沒看清楚呢,王爺就發(fā)現(xiàn)了。也幸好王爺發(fā)現(xiàn)得極時,才沒有讓王妃受傷。” “那刺客穿著行宮太監(jiān)的衣服,看起來有些年紀了,應(yīng)該在行宮里伺候的內(nèi)侍?!毖阍聘?。 可能是當時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從始至終都被人摟著掩著眼睛,阿寶完全感覺不到害怕,聽著兩人敘述后,還是感覺不到絲毫的緊張感??磧蓚€丫鬟雖然已經(jīng)平靜,但眼里仍有些驚懼之色,阿寶便讓她們下去歇息,今晚就不用她們守夜了。 等她們下去后,阿寶也在白前的伺候下洗漱更衣,然后爬到床上,用被子披在身上裹著,就這么坐著瞪著桌上的燈火,等某位王爺回來。 蕭令殊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雖不知道那刺客是不是沖著阿寶而去,但在行宮中竟然藏著刺客,也足以讓正德帝重視,都要歇下了,聽到蕭令殊遇刺的事情,硬是又爬起來,讓人將蕭令殊召來詢問。 正德帝覺得這兩天過得實在是不愉快,先是一個兒子被支不知來歷的流箭射傷已經(jīng)讓他陰謀論了一把,懷疑的對象很多,甚至連幾個兒子都成了懷疑的對象,連被授命去處理此事的蕭令殊也被懷疑了一把??墒呛芸斓兀謧鱽砹耸捔钍庖灿龃痰氖虑?,正德帝又再一次陰謀論了。 “你沒事吧?”正德帝難得關(guān)心地詢問了下,可能是從未對這兒子表現(xiàn)過關(guān)心,一時間口氣有些生硬。 “無事?!笔捔钍馊允菢O冷淡的模樣。 “那刺客呢?讓刑部狠狠地審!”正德帝惡狠狠地道,這回比昨天聽聞寧王遇刺還要生氣。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自殺?” “不小心殺了!” “……” 那他是白擔心了! 所以,那刺客都死了,問也問不到什么,要查他的身份,已是二十幾年前被派到行宮來的雜事太監(jiān),其詳細的身份檔案在宮里,行宮里有的只是個名字及身份罷了,一時間也查不出什么。 正德帝憋著一股子的氣,只能發(fā)泄在那些值勤的禁衛(wèi)軍身上。 蕭令殊見沒事,便告退離開了。 回到他們居住的院子,進門發(fā)現(xiàn)燈還亮著,床上某個人坐在那里,身上捆著被子,就這么坐著睡覺了。 男人又有些不開心了。 他先去架子前就著銅盆里的清水凈了手,用干凈的毛巾拭凈手后,便到床前,彎腰將坐在床上睡著的人抱了起來,將被子抖開,然后再將她塞回被窩里。 其間阿寶醒了,不過睡得迷迷糊糊的,早已經(jīng)忘記自己先前委屈地坐著睡著就是為了等他回來的事情,迷蒙地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后蹭了蹭他的手,倒頭又睡下了。 蕭令殊看了她一會兒,方出去浴室沐浴,洗去一天的煙塵及血漬。 天蒙蒙亮,阿寶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腦袋搭在男人的頸窩間,一只手摸著他的胸膛,被褥下的雙腿與他相貼,那是一種十分親密的姿勢。 幾時睡著的已經(jīng)忘記了,讓她懊惱的是,竟然沒等到他回來就睡著了,錯失良機。不過他還在床上,也睡在她身邊,這點讓她甜蜜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