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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早些年和太子不對付,處處與太子作對,現(xiàn)下倒是懂得太子與自己是同胞兄弟,處處相幫了。 賢王妃嘴角嚅動,最后不知如何勸說,只能將憂慮壓在心頭。 而讓賢王嗤笑蠢貨的齊王此時正在東宮里吃果子大罵賢王小人得勢呢。 “弟弟就是看不慣他擺出那副賢德的嘴臉,好好當(dāng)他的賢王就好了,別以為旁人都是傻的,看不出他的目的野心。若真那么賢德,那就應(yīng)該好好的輔佐你、用心辦差方是,哪有人像他那樣到處拉擾朝臣的……” 太子任由他罵,直到他發(fā)泄得差不多了,方道:“你與他較什么勁兒?也不用再多做無用功了,好生地做自己的事情便成。眼瞅著要入冬了,今年邊境的餉銀又要準(zhǔn)備了,也不知道今年大雪如何,需不需要賑災(zāi)……哎,五弟雖然被叫回來,但明年估計還是要回南邊去的,你且做些準(zhǔn)備。” 比起被無知無覺的賢王,太子從皇后那里得知晉王的身世,遠(yuǎn)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也知曉在他們父皇心中蕭令殊的意義是不一般的,所以就算蕭令殊被召回京里,他也是不怎么擔(dān)心。而賢王最近雖然得勢,但因正德帝下的一些旨意,皆是他在旁協(xié)助,很快地,便琢磨出一些東西來,讓他也著實有些吃驚,生怕他們父皇看出什么,只得按捺下其他心思,表現(xiàn)得與平時無異。 聽到這,齊王突然眉開眼笑,說道:“五哥回來好啊,我許久未見他了,待他回來可要與他好好地喝酒聊個天兒。” 太子不由得莞爾,蕭令殊是個悶嘴葫蘆,甚至不愛說話,和他聊天簡直是悶死個人了,也只有齊王不知發(fā)的是哪兒的癡,竟然能對著那樣張臉喋喋不休,已然忘記兩人少年時的那些爭執(zhí)齷齪。 不過,這也是他樂見其成之事。 ***** 轉(zhuǎn)眼又過了兩個月,京城已經(jīng)下了雪了,蕭令殊回京的日子也越來越近,讓阿寶幾乎望穿秋水。 正德帝的旨意是在九月中旬下的,來回也需得要兩個月左右,所以蕭令殊回到京,起碼要到十一月中旬,天氣已經(jīng)冷了。 四歲的雙胞胎穿得像兩顆圓滾滾的湯圓,蹦跳著跑進(jìn)來,驚得后頭跟著的丫鬟們連連叫他們走慢點兒,免得滑倒。雙胞胎卻是不理,進(jìn)來后見阿寶坐在炕上拿針線繡著件衣裳,雙胞胎忙撲了過去。 “娘,給糕糕的?”甜糕小手摸著藏青色底的衣裳問道。 “不是!”阿寶拍拍他的小腦袋,說道:“你穿不下這么大件的,自然不是給你的了?!?/br> 甜糕撅起嘴兒,“糕糕會長大的,糕糕最近有吃很多飯,不信問jiejie!”然后急急地揪住一旁正在喝水的jiejie,差點讓她將杯子里的水潑了出來。 包包瞅了弟弟一眼,在阿寶笑瞇瞇地看過來時,板著臉道:“弟弟是吃得很多,不過沒我多!” 甜糕頓時不依了,氣鼓鼓地瞪了jiejie一眼,又膩到阿寶那里。 阿寶見繡得差不多了,將針線收好放回針線筐里,讓丫鬟拿下去,然后將一雙兒女都抱到炕上,對他們道:“再過幾日,你們爹爹就要回來了,要聽話哦,不然就不讓你們見他!” 兩個小家伙最近被阿寶灌輸了很多“爹爹要回來”的事情,原本并沒覺得怎么樣的,誰知跑去問了劉管家,從劉管家那里得知,若他們爹爹回來后,能如何帶他們玩兒,舉出了很多以前蕭令殊在時如何陪雙胞胎玩的事情,雙胞胎都十分的激動了,也期盼著爹爹回來。 這會兒聽到阿寶問,紛紛點頭,然后甜糕又有些擔(dān)心地道:“爹爹會不會認(rèn)不出糕糕?” 阿寶故作思考,瞞見鬼精的兒子一臉焦急之色,方說道:“那要看你們乖不乖了,若乖的話,自然能認(rèn)出來啦?!?/br> 甜糕最是遺傳了阿寶的厚臉皮,當(dāng)即馬上挺起小胸膛道:“糕糕最乖了,比jiejie還乖~~” 阿寶瞧瞧自吹自擂一點也不害臊的兒子,又看了下淡定地坐在旁邊吃果子的女兒,不禁感慨兒女不同的性格。 就在這種期盼中,終于盼到了蕭令殊帶著他的親兵回京了。 蕭令殊日夜兼程,雖然路上若遇到不好走的路,或者是遇著大雪,會擇驛館歇息,但仍是頂風(fēng)冒雪的回來了,回到京時的形象不太好,他在驛館里只是略作梳洗,便直接進(jìn)了京,并未在第一時間回府,而是先進(jìn)宮見皇帝。 正德帝已有一年半未見到他了,以往也不太正視他,此時見他風(fēng)塵仆仆,滿臉風(fēng)霜,不覺有些怔然。未見他時,突然想念得緊,見了后,卻不知說什么好。 蕭令殊卻是直接行禮請安,然后得賜坐后,便坐到皇帝面前,父子倆竟然是相顧無言,直到太子得了消息過來,方打破了寂靜的局面。 “見過太子殿下?!笔捔钍庥稚俨坏霉蛳抡埌病?/br> 太子直接扶起他,審視他的臉龐,臉上卻露出笑容,說道:“五弟不必多禮,你平安歸來,孤很高興?!?/br> 蕭令殊點頭,“臣弟無礙,接過圣旨后,又與鄭將軍交接了些事庶務(wù),便馬上回來了?!?/br> 兄弟倆一處說話,氣氛容洽。正德帝看罷,心里滿意,太子寬厚仁德,愛護(hù)其下弟妹,就算他登基后,也會善待兄弟,正是他所樂見的。 太子與蕭令殊聊了幾句后,蕭令殊方說起了正事,卻讓正德帝與太子皆是驚愕不已。 “南齊皇帝身體有恙?消息可準(zhǔn)確?”正德帝幾乎屏住呼吸,手不自覺地攥起,青筋畢露不自知。 蕭令殊說道:“南齊那邊雖隱瞞得嚴(yán)實,不過探子仍是發(fā)現(xiàn)了。南齊太子已死,南齊皇帝沒有新立太子,其余幾位皇子皆為太子之位明爭暗斗?!?/br> 聽罷,正德帝露出冷笑,同是當(dāng)皇帝的,如何不明白南齊皇帝的心思?那些皇子沒一個好的,老子還沒死呢,個個都盯著屁股下的位置了,是不是下一刻馬上會來個逼宮?怨不得會氣得吐血,這是報應(yīng)! 蕭令殊又將幾份秘折遞上去,與他們報告了這一年多來對南齊的戰(zhàn)爭,都是小規(guī)模的戰(zhàn)爭,有輸有贏,不過在大鄴這邊是贏的局面多。直到今年夏天,趁著南齊又鬧旱災(zāi),對南齊發(fā)兵,倒是打了幾場漂亮的勝仗。 皇帝與太子已經(jīng)從捷報中得知了,現(xiàn)在再聽一次,亦覺得歡喜,心里甚至巴不得南齊多鬧幾年災(zāi),給他們制造機會,雖然苦了百姓,卻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