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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的方向延伸么? 略作斟酌,他這樣對臨安說:“想要我對你改觀么,當我的面做給我看?!?/br> 然后,他伸手招來侍應(yīng)生結(jié)賬。 真是捉摸不透的人…… 臨安同他一前一后走出咖啡廳,他要去地下停車場取車,高大的身形微微側(cè)轉(zhuǎn):“需要我送你么?” 臨安搖頭:“不用,我可以直接走回去。” 秦琰望了一眼她手指的方向,臨走前不忘提醒:“考慮好后,我和晗晗隨時歡迎你。” 如果忽視他始終如一的淡漠表情,這句話里分明含-著幾分溫情。臨安笑了笑,頷首目送他離開。 街對面是一個袖珍公園,山墻內(nèi)的爬山虎越過墻頭,碧綠碧綠的一大片,在陽光的照耀下和著微風輕輕搖擺。 李斯牧站在墻外的人行街道,和前面忽然停下步伐的人說話,語氣里調(diào)侃味十足:“看來,你家小學(xué)妹剛和別人喝過咖啡啊?!?/br> 前面那人沒有理他。 玩笑開過即止,李斯牧看見臨安獨自轉(zhuǎn)身往學(xué)校的方向走,拍了下某人的肩:“不追上去?” “你先去,我隨后就到?!绷滔略捄?,他邁步穿過街道。 李斯牧瞅一眼斜對面的咖啡廳,透過落地窗能清晰看見里面優(yōu)雅精致的裝修。 學(xué)建筑的人總愛觀賞造型獨特、設(shè)計新穎的房屋,這家咖啡廳的外表和周圍并無二致,李斯牧提不起興趣,很快收回了目光。再一看前方,頓時有點傻眼,他怎么追的不是陸臨安??! 商策去追的秦琰。 他陪他去取車,商策什么也不問,秦琰卻什么都了然??伤麉s并不挑明,只是渾若無意地和他聊家里的瑣事。 直到商策說:“小舅,從來都是你愿不愿意接受誰,沒有人能強迫你。我只想知道,你愿意接受臨安么?” 秦琰不帶波瀾:“看來你很在意她?!?/br> 商策眸光微垂,只說了一句,但這一句足夠回答一切。 他說:“我喜歡她四年了。” 秦琰不可能不驚訝。四年前,他還只是高三的學(xué)生。 “她比你小,怎么認識的?” 商策微訝,他了解秦琰從來不關(guān)注別人的私事,哪怕是家人,他也不熱衷打聽?!案咧幸粋€學(xué)校。不過,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還沒考進一中。” 秦琰越來越感到意外,這份意外牽動起他的好奇:“那么早就認識了?” 商策輕笑,聽不出情緒:“只是我記得她而已,她大概早就忘了?!?/br> 那年他車禍住院,陽光很暖,心卻煩悶。某日,護士推他去草地曬太陽,昨夜才下過雨,草地濕氣重,閃著潤潤的光澤。 突然,一個尖尖的東西戳在他的側(cè)臉,風一吹,落在他的膝上。是只紙飛機,疊的花樣很繁復(fù),一看就用了不少心。 他扭頭望向身后的住院樓,三樓的某個窗戶里探出一個女孩的臉,她正望著這邊,十分抱歉的迥然模樣,如今想起依然能清晰浮現(xiàn)于腦海。 一只手舉在頭側(cè),她連說了三聲對不起。甜糯的嗓音隨風消散,他聽不大清,但她道歉的神態(tài)非常直白,能看得出來。 沒有高聲回“沒關(guān)系”,甚至還來不及做任何表示,她已經(jīng)心虛地闔上窗,消失在窗口。 他看著手中的紙飛機,別出心裁的疊法攫住了他的目光,隨即,他將之展開來研究,卻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排清秀的字跡:陸臨安喜歡你。 那一刻,平靜的心莫名悸動。 不是沒收過表白的情書,可因為知道是情書,所以每每都會選擇性無視,從來不拆開看。 明知道這是個烏龍,可是偏偏沒有任何緣由,他默默記下了“陸臨安”這個名字,無知無覺。 高三那年,同學(xué)在學(xué)校旁邊的餐廳指著一個長發(fā)女生:“快看,高一的那個陸臨安?!蹦菚r候他才驚醒,原來他一直記得她。 ☆、第58章 .掙錢養(yǎng)家 商策向秦琰敘述完那段往事,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陸臨安喜歡你…… 那時她只不過才15歲,原來,那么早她就將“海參”裝在了心里。 地下停車場內(nèi)只有出入口往里漏光,頭頂?shù)臒晒鉄粢槐K又一盞,光束照在光滑的地坪漆上,泛出锃亮的光澤,宛如一道道白色條紋。 兩個身高腿長的男人沿著條紋一步步走向停車場深處。 秦琰神色如常,聲音卻輕而沉:“你同我說這么多,是想用真情打動我,還是只是為了提醒我,陸臨安和你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 “有么?!鄙滩咂谎?,嘴角微微上揚。 他如此模棱兩可,秦琰并不意外。他了解商策,他讓他有了危機感,即使目前尚不確定,以他的個性,也會提前做好防范。他現(xiàn)在主動攀談,無非是把決定權(quán)隱形地拋給他,讓他這個做舅舅的仔細掂量好分寸。 秦琰極其清淺地勾了勾唇,商策再工于心計,在他眼里也都只是個晚輩。 按了遙控開鎖,秦琰站在車前,目光朗朗,毫不躲閃:“你想多了,我怎么會對個小丫頭下手。” 商策沒有應(yīng)聲。他雙手插兜,不喜不憂的模樣,眉梢抬了半分,面色不改。 秦琰一怔:“還真是很在意她啊?!彼@架勢擺明是要聽到滿意答復(fù)。 商策不置可否地下頜一低,倒是神態(tài)自然地認了。 周圍有車發(fā)動,橘紅色的一道流線從兩人身側(cè)劃過,秦琰打開主駕駛的車門,沒有進去,沉黑的眼睛望過來,算是做出妥協(xié),給出了交代:“我托朋友打聽到,當年救我命的那個陸警官有個女兒,也叫陸臨安?!?/br> 和秦琰見過一面,臨安就收拾東西回家過周末了。 昨日的例行通話里,楊女士半真半假地嗔怒:“談戀愛后果真不一樣了,回家越發(fā)不勤快?!?/br> 今日到家后,楊女士又嘆了一聲:“談戀愛后果真不一樣了,回趟家都要請的?!?/br> “……”臨安無話可說。 在臥室里手捏紙巾擦拭相框,那是一張全家福,背景墻是影樓的藍天圖,一棵蒼翠勁拔的大樹下,她和父母笑容靦腆,摟作一團。 懷懷趴在她床上玩一桿會唱歌會發(fā)光的玩具機關(guān)槍,她每次回來他都黏她,除了不讓她洗澡,不讓她看光光,其他都沒變。 這一點是很值得欣慰的,和懷懷在一起,熱鬧卻不吵鬧,他就像顆暖洋洋的小太陽,有他在,就有光。 懷懷舉著機關(guān)槍:“jiejie你看,我有槍!” 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