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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語氣簡直無辜又柔和。 除了陸可琉與瞿晨光,別人還當真被這男人的演技給唬了過去,特別是另外幾位女生,把興奮全擱在臉上了,激動地就差沒直接撲上去留人了。 賀洋落落大方,隨意又自然地走到她身邊落座,他的笑容讓人經不住地感到心動,看上去與這些工作人員也都聊得來,但陸可琉始終對他的出現(xiàn)有些疑慮,猜不到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她點的是無酒精的“莫吉托”,因為很喜歡薄荷的清涼味道,喝了兩口之后,臉頰也微微帶了紅暈,大概是被酒吧燥熱的氣氛影響了。 有年輕的男生見了陸可琉一臉“秀色可餐”,忍不住問她:“小可你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怎么就突然當了顧導的女配角?” “對呀,我們實在是猜不到了?!?/br> 陸可琉愣了一愣,沒有立刻回答,她想著要怎么解釋這樁在她看來非?!盀觚垺钡氖虑?,賀洋卻在旁笑了笑,側過身子忽然擋住了那些人與她之間的視線:“你們還不知道嗎?她是我和彭少暉的學妹?!?/br> “真的?不是吧?” “那是你們誰向顧導引薦的?” 一句話瞬間引得所有人議論紛紛,半真半假的解釋全在酒杯間化淡了,陸可琉望著他笑意款款的側臉,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柔軟,大概有些人不管過了多久,總有讓你重新愛上的魅力…… 桌子上鋪滿了各種杯子,她看有一杯沒人動過的飲料,心里慌亂得的同時覺得口干舌燥,就端起來喝了一大口下去,酒精的刺激突如其來,將人的血液都仿佛燃燒起來,這才意識到原來是兌了綠茶的威士忌。 賀洋用余光注意到她緊皺的秀眉,心里也猜到了幾分,只默默拿過她的杯子,又重新替她倒了一杯可樂。 但陸可琉不可避免地開始感到些許的頭暈,她捂著額頭,暗叫不好。 一整夜賀洋都和她坐得很近,只礙于不斷有人來找他們各自說話,兩人始終沒有太多的交流,那邊瞿晨光已經喝的半倒在沙發(fā)上,等到東西吃完,酒瓶見底,大家盡興之時,差不多都是凌晨1點了。 瞿晨光腦子還算清醒,可就是行動已經遲緩,她目光清澈而筆直地望著賀洋,說:“賀洋,你看啊……就小可這種性格,居然都跑來演戲了,我真的是……嚇得半死?!?/br> 賀洋心里發(fā)笑,要不是陸可琉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應該會很想把她直接悶死在這里吧。 他正愁怎么同時解決兩個喝了酒的女孩,那邊“援兵”總算是姍姍來遲了。 “你怎么喝成這樣?” 一句低沉又帶了厲色的男聲,喚起不少人的注意,而一身黑色大衣在大冬天的凌晨趕到酒吧的裴策,臉上難得帶了一絲慍色。 他看一眼正靠坐在沙發(fā)上的瞿晨光,后者顯然更加地語氣不善:“你來做什么?” “小丫頭,老爺子叫我把你看好,別讓我不好交代?!?/br> 裴策的聲音輕柔幾許,她立刻就得寸進尺了:“你到底是我小舅舅,還是保姆?” 裴策把她撈起來,盡管瞿晨光很清楚自己想要反抗,可奈何四肢都用不上力道,只能軟趴趴地微靠在這男人的胸前,而他的衣衫上還沾了外頭的風露。 他也完全沒有要與別人寒暄的意思,只在轉身與賀洋告辭的時候,把目光留了一刻在陸可琉身上。 他略是挑了眉頭,把瞿晨光抱著的時候,一手拿過一杯啤酒,低頭道:“你和小光是多年朋友了,她很直率,也很可愛。但也多虧你時常包容她被家里寵壞的性子,我應該敬你一杯?!?/br> 陸可琉大概是被這男人給嚇得清醒了幾分,意識模糊間不禁想到,難怪賀洋會來這里看著她們了,原來是給裴策捎了消息。 裴小舅舅在小光的小時候與之并不親近,稍長大了才有陌生男女之間的吸引力,何況看這男人生得如此攝魂奪目,哪里像是“舅舅”,陸可琉覺得這全是裴策的錯,根本不能怪得了瞿晨光半分。 “裴先生過譽了,我和小光……本來就是好朋友,應該的。” 她勉強完整地說完一句話,拿著酒杯要喝,一旁的賀洋擋住她的手,低聲說:“你不能喝了?!?/br> 偏偏陸可琉就是不想要他幫忙,硬是犟著頭皮奪回來想要一飲而盡,結果喝到一半多,還是被賀洋忽然一下用力拿了過去,他替她喝了剩下的,唇上微有濕潤,語氣清緩地強調:“我替你喝。” 裴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臨走之際,將鑰匙交到賀洋手上:“我先把小光帶回我家收拾一下,你可以把陸小姐帶回她的公寓。” 賀洋安靜地接過鑰匙,面色不變,也沒有開口說什么。 此刻,外面的夜已經深的沒有一絲亮光,陸可琉也醉得耳根子都發(fā)燙了,她不知是什么時候靠在了賀洋的肩上,反正也一定只是她的夢境吧,她其實早就熟悉過他的身體了。 這些年來,她也知道自己在壓抑著那些不能啟齒的*,盡管只是一夜,但那晚的隱秘,叫人覺得不能輕易舍棄。 賀洋將她扶出酒吧,一路領到停車庫,傾過身子將人安置在座位上,他的臉離得她非常之近,幾乎能感覺到彼此呼吸的灼熱氣息。 陸可琉已經沒有清醒時那么淡定了,腦子一熱,傻傻地說:“你知道嗎,你比以前更帥了……” 他有些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揚:“是嗎?謝謝夸獎?!?/br> 陸可琉忽然就覺得心情莫名地超好,她唱歌五音不全,所以平時從來聽不到歌聲,這時正是喝得半醉半清之間,更何況她已經覺得自己只是在一個夢里,便突然開口,唱著跑調的歌曲:“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賀洋看著她濕潤的眼眸里有目光流轉,卻是輕聲重復了她的這句歌詞:“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他吩咐駕駛座上的司機開車,陸可琉看到身旁男人專注的側臉,在夜燈的照射下暖色撩人,她心中涌起難以捉摸的沖動,沖口而出:“你唱歌給我聽,好不好?” 賀洋回頭看了看她,唇角帶著溫柔安撫的笑:“好,你想聽多久都可以。” ☆、第22章 午夜(二) 第二十二章 車子開了一路,賀洋也差不多是唱了一路的小曲,才把陸小姐送回她暫時與瞿晨光合住的公寓。 低吟般的歌聲似淺若無地縈繞在她的耳畔,她既想要昏昏欲睡,又被這聲音刺激的始終保持一絲清醒,只想要繼續(xù)一直、一直的聽下去。 賀洋讓司機將車停在附近的小花園,看到陸可琉閉著眼睛靠在車窗旁,他先起身,關上車門,又繞到車子的另一邊,再開車門將她穩(wěn)穩(wěn)地扶住。 新年過去,冬日的霜寒也褪去不少,四下環(huán)境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