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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昆抹抹嘴角,將人拉進(jìn)懷里。 程雪君一陣尖叫,蹲在地上的人也接連接喝起,卻都被人用刀架住了脖子。 “二位爺,能否容在下說句話?!痹疽呀?jīng)站起的魏東辭忽然開口。 “老子沒時間?!瘪R昆一腔心思正放在程雪君身,哪有心情聽他說話。 “很快。在下替二位爺想了個求財?shù)姆ㄗ印!彼馈?/br> 葛流風(fēng)倒來了興致,拍拍馬昆,沖魏東辭道:“噢?你說說?!?/br> “二位爺怕是不知道今日被俘來的這些人身份吧?”魏東辭冷望著地上蹲的人。 “你要說什么?”地上有人喝罵魏東辭,都被他無視。 “他們在三港再有能耐,也與我無關(guān),你以為我會懼怕他們?”葛流風(fēng)挑起眉道。 “在下怎敢如此小瞧金蟒四杰?在下只是想告訴二位爺,這幾人都是三港武林世家的后人。最里面那個穿藍(lán)衣的,是石潭震天手王家的;旁邊那個是全州城龜甲功陳家,往前一個是清遠(yuǎn)山莊的人,而被這位爺抓在手里的姑娘,則是名震三港的程家嫡女。沿海武林雖然沒落,不過經(jīng)年累世,底蘊(yùn)頗豐。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二位爺何不以他們?yōu)橘|(zhì),向他們家里索財?豈不更妙?更何況,船隊還有幾艘船在逃,總要回來救他們,到時候以他們作餌,不比如今殺了更好?” 魏東辭抱抱拳說起,清俊的臉上掛出笑容,聲音雖不大,卻叫所有清晰可聞。他說一句,葛流風(fēng)眼睛就亮上一分,然地上俘虜則罵他一句。 “果然是個背信棄義之人!” “不要臉!” …… 他只充耳未聞。 “說得有道理?!备鹆黠L(fēng)面現(xiàn)笑意,眼中卻陰冷一沉,忽然伸抓起魏東辭手腕。 “小魏哥哥……”程雪君被馬昆抱著已經(jīng)聽傻。 “三哥,那不殺這些人了?這女人呢?”馬昆問道。 “這是程家嫡女,程家是這些世家里勢力最大的一支,財力也最豐,程老爺子最疼這嫡孫女,你們從她家索到的財必也最豐。不過女人嘛……萬一名節(jié)受污想不開,到時候也麻煩,不如等銀兩到手,屆時也都是憑爺處置。”魏東辭任由葛流風(fēng)抓著手,口中仍在說著。一股陰冷的內(nèi)力涌入他手上xue道中,他并不抵抗。 程雪君已面色煞白,眼淚在眶中打轉(zhuǎn),底下人聞言早都破口大罵。 葛流風(fēng)試探了片刻才將他的手甩開。眼前這人雖有些內(nèi)力,但很低,基本可以忽略,武功很弱,不足為懼,他不怕這人?;?。 “你想保他們性命?”他并未馬上點頭,只問魏東辭。 “不管怎么說我與他們都坐過同一條船,自然希望他們能活著,不過我最想保的是自己的性命?!蔽簴|辭淡道,“在下沒有武功,只有一身醫(yī)術(shù)和這顆腦袋,二位爺若是覺得在下有點用處,還求放在下一條生路?!?/br> “哈哈哈哈!”葛流風(fēng)長笑道,“你倒識相!好好替我大嫂醫(yī)治,若是辦事得力,爺在大哥面前替你美言幾句?!?/br> 他語畢揮手拉開馬昆,又道:“四弟,這小子說得有幾分道理。要這幾條人命我們沒用,還不如換點錢。你先放開這小妞,等銀兩到手再隨你處置,免得節(jié)外生枝!” 馬昆聞言悻悻然放開程雪君,有些不舍地同意。 程雪君蹲回人堆里,淚眼汪汪地看著魏東辭,他已站到葛流風(fēng)身后,目光平靜得近乎無情。 “果然是貪生怕死,忘恩負(fù)義之輩。程師妹莫怕,我會救你出去!”她身邊的年輕人罵他一句,又安慰程雪君。 程雪君仍是看著魏東辭。 他已轉(zhuǎn)身隨葛流風(fēng)進(jìn)了內(nèi)堂,轉(zhuǎn)眼消失在眾人眼前。 ———— 天色漸漸暗下來,金蟒島比平南島要落魄許多,除了島東南面的幾幢大宅外,余下的皆是些破敗不堪宅子,到了夜里風(fēng)一大就吹出空洞的嘯音,直讓人憂心那屋子幾時會垮。島上入了夜火光甚少,家家戶戶都早早閉門,街上空無一人。 霍錦驍一路跟著吳新楊到了金蟒島的祠堂附近,瞧著烏曠生將人帶進(jìn)旁邊一幢密閉的宅子中。她埋在宅旁的樹上窺探了許久,才悄然掠進(jìn)。 她要先確認(rèn)吳新楊與他船隊的人被關(guān)押的位置。 這宅子很大,雖只有兩進(jìn),但后面偌大的院落只建了幾間大房,房子的窗均用木條封嚴(yán),四周墻壁亦是加固過的,顯然是這伙海盜用來關(guān)押人的地方。 從前院到后院每隔幾步都站著人,守衛(wèi)頗嚴(yán),霍錦驍費了些氣力才潛進(jìn)去。 院中正逢有人送飯給關(guān)押的人,霍錦驍看到烏曠生從其中一間屋子里出來,她料想那處便是關(guān)押吳新楊的地方。 伏在暗處許久,眼見烏曠生離開,她才要動身下去,卻忽然察覺四周涌動著一股龐大而強(qiáng)悍的氣息。能擁有這樣氣息的人,在江湖非天級高手不可,比如她的師尊鹿長天與她父親霍錚。 她修多年,對周遭環(huán)境氣息變化尤其敏銳,雖說對方已在壓制自己的氣息,她與此人功力也相差甚遠(yuǎn),但她仍舊能憑借這份敏銳輕易嗅出此地的異樣。 莫非金蟒島上有天級高手?若真是如此…… 她不敢再貿(mào)然往里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叫對方察覺。 心思轉(zhuǎn)了幾彎,她朝夜色中的某處看了一眼,悄然退離。 隔著一整間院落的距離,她所望之處的高樹之上,一位老者微瞇了眼。 ———— 夜越發(fā)深了,屋外全是嶙峋怪石與樹影,月光照得四周陰影幽深。 魏東辭坐在簡陋的屋子里,正閉目養(yǎng)神。他今晚并未勝利見到金爵,被葛流風(fēng)單獨關(guān)到了此地。 門口響起一絲異動,有道人影鬼魅閃進(jìn)屋中。 他眉目不抬,似毫無察覺。 “公子。”來人抱劍站到他身前,淡淡的月光籠來,依稀照出這人花白的頭發(fā)。 “佟叔,查得如何?”魏東辭開口。 “沒有找到金爵蹤影,葛流風(fēng)、馬昆和雷尚鵬倒是都回來了。”佟叔嘴唇動了動,聲音直傳入魏東辭耳中。 “島上情況如何?”他又道。 “與公子猜得一樣,不過……”佟叔思忖片刻才復(fù)開口,“西邊宅中關(guān)押了一批夷人,我今夜過去時發(fā)現(xiàn)有人藏在暗處窺探。她察覺到我的氣息就逃了,應(yīng)該不是金蟒島的人。” “能察覺你的氣息?這人身手不弱。島上還有別的人進(jìn)來了……”魏東辭略一沉吟,吩咐道,“佟叔,你能再尋到此人嗎?” “應(yīng)該沒有問題?!?/br> “好,那你找到那人跟著他,看看她是敵是友,圖謀何事?” “可是……公子你的安?!?/br>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憑金蟒島的人還殺不了我。”魏東辭揮揮手,又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