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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我統(tǒng)計一下,你們猜過的關(guān)于三爺?shù)纳矸荨?/br> 魏東辭、祁望、霍錚、霍簡、孟乾、魏眠曦、云照、魏家軍、巫少彌…… 歡迎補(bǔ)充,哈哈哈。 ☆、陰影 夜色漆黑似墨, 海浪聲翻涌而來, 空氣里彌漫著海腥味,秋涼入骨, 更夫敲著竹幫子踏過大街小巷,被風(fēng)吹得一哆嗦。 更深露重,這天越發(fā)寒涼了。 遠(yuǎn)處巡夜的士兵列隊查視, 步伐整齊一致, 從大街上走過。街上四通八達(dá)的小巷里忽有人探出頭來,趁著巡夜士兵離去之隙躍到對面屋頂,貓腰踏瓦, 悄然行過。 拐過幾條小巷,不多時這人就閃進(jìn)個小胡同里,在胡同底的宅門前仔細(xì)看了看,方推門閃身而入。 宅子很小, 進(jìn)去便是小天井,正中一間上房亮著燈,窗紙印出人影。 霍錦驍小心翼翼地上前, 在門上敲了三響,里頭傳來聲音:“閣下請進(jìn)來吧?!?/br> 嗓音普通, 腔調(diào)是沿海常見的平舌調(diào),無甚特別。 她掀簾進(jìn)屋, 屋里只燃著盞豆燈,火光昏昏,有人正跪坐竹榻之上, 靜候她的到來。 他一身黑衣,蒙著頭臉,只露雙眼,看外形身量中等偏瘦,眼神平平,像幅平淡的畫,任誰也不會多加留意,只是不經(jīng)意間拋來的目光,卻又夾著些微光彩,一瞬便逝。 這是個合格的細(xì)作,不打眼,埋進(jìn)人群便會消失,胸有丘壑卻不顯山露水,適時而露,是主子最容易信任的人。 霍錦驍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便只抱拳一揖。 今夜來此她也易了容,換上深色衣裳,再以黑巾蒙臉。 她要見的便是朝廷安插在漆琉島上的細(xì)作。 離云谷時她母親就曾經(jīng)將此人之事細(xì)說予她,此人潛進(jìn)漆琉已有兩年之久,因已接近海神三爺,為免他疑心,此人甚少向外界聯(lián)系,她來此目的之一,便是尋到此人打探三爺之事。 漆琉島她誰也不熟,前日洗塵宴上人多,她就在流音榭悄然作了記號,果然今日大宴她在明王殿外看到回復(fù)的暗號,他邀她在此地相見,故而她才趁夜悄至。 兩人均不露真容,他是朝廷細(xì)作,身份隱密,任務(wù)一日沒有結(jié)束,就算是朝廷真派人過來,他也不會表露身份?;翦\驍也不會以真身相見,事涉機(jī)密,均非二人之事,若其中稍有差池,牽扯重大,他們都要謹(jǐn)慎。 霍錦驍從腰間摸出半枚銅幣放在桌上,他指尖早也扣了半枚,見狀在桌上推出,銅幣合而為一。 “你尋我有何事?”他不多廢話,也不問她身份,直接了當(dāng)問道。 “我的任務(wù)是查探三爺身份,君已在漆琉島潛藏兩年,不知可有眉目?”霍錦驍?shù)馈?/br> “三爺此人多疑謹(jǐn)慎,從不露面,身邊亦有高手相護(hù),我雖在明王殿兩年,卻也不曾得見真容,或者說整個漆琉島都沒人見過他。” “聽說三爺身邊美女眾多,難道床第之間也無人見過?”霍錦驍又問。 那人眼角一抬,道:“我打聽過,三爺寢室內(nèi)燃有迷魂異香,來自番夷,所有近他身的女人都會短暫失智,醒后什么都記不得,而他的飲食起居也從不要旁人插手,就算是顧二、邱愿這些人,也無法靠近,不過聽命行事。能真正靠近他的人,都是他的死士,人數(shù)很少。” “既然無人見過他,那他又憑何下令?若有人冒充其身份呢?” “三爺手上有明王印信與虎符,明王殿的人稱此印信為海璽,虎符用以調(diào)船遣將運(yùn)兵,海璽以證身份,若遇大事,則要二者合一?!?/br> “那就是認(rèn)物不認(rèn)人?”霍錦驍沉道。 “正是。”他道,“且他行蹤不定,你想查他身份,難上又難?!?/br> “前日夜里洪家行刺之事,可出自君之手?”她便又問起另一事。 “你連此事都知道?”他微訝,“三爺行蹤難測,兩年來我只把握到這一次,便暗中通知洪家人,想趁此查出三爺身份,不想竟中了三爺之計,倒賠上洪家人?!?/br> 洪家是他在漆琉島兩年好不容易才引渡入島的勢力,不料一朝全覆。 “洪家被俘,不會供出你?” “不會,他們不知道我是何人?!彼瘟税螣粜?,燈光乍亮,照出對面人澄澈的眼。 “三爺?shù)挠嫴咭皇B,明看是針對洪家,實則應(yīng)是想抓你,恐怕他已生疑,你留在島上恐怕……” “我不打算再留在漆琉,兩年了,我也需回去覆命。” 霍錦驍聞言便知他已有應(yīng)對撤離之法,便不多問,只道:“那你可知,還有什么機(jī)會能接近三爺?” “沒有。”他說得斬釘截鐵,“我懷疑三爺并非一直在漆琉,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離開,去哪里誰也不知,漆琉島上留下的是他的替身,但這事我還來不及證實?!?/br> “這么奇怪……”霍錦驍蹙了蹙眉,想不通三爺背著眾人離島的緣由。 “那你可知三爺與梁家間有什么往來關(guān)系?”想不通的事她暫時放下,又挑了另一樁問起。梁家根在陸上,就算與三爺有些勾當(dāng),三爺也斷不可能讓曲夢枝知道自己的布局,那天夜里她瞧曲夢枝知一半不知一半的模樣,倒是奇怪。 “梁家……可能是三爺?shù)摹酢踯娖髟蟻碓矗渲芯唧w往來,我也不清?!彼犓峒傲杭遥壑虚W過一絲異色。 霍錦驍卻思忖起來。她記得初遇祁望之時,梁家就曾借平南的船運(yùn)送□□,祁望對那批□□極為重視,颶風(fēng)才停便驅(qū)船運(yùn)到他處。 海墳區(qū)…… 她心中陡然一跳,又想起曲夢枝來,如果那天晚上三爺?shù)挠媱澆恢皇且皇B,還想一箭三雕呢?曲夢枝和祁爺都與曲家有關(guān),如果三爺懷疑的人還有祁望,那三爺最后想試不正是祁望?他在借曲夢枝的手,試探祁望的身份。 “你想問的我已知無不言,時候不早,再呆下去你我都有危險,該離了。”他忽然伸指掐滅豆火,屋里陷入一片漆黑。 霍錦驍還有許多問題想問,可時間緊迫,她只得咽下。 “你先走吧?!彼馈?/br> “好?!被翦\驍不再耽擱,低聲一語便出了屋子。 屋外月已東沉,星斗寥落,更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再呆下去天就要亮了,確實不宜久留。 她很快沒入黑夜中。 纖瘦身影徹底消失后,茫茫夜色之中,忽又有一人悄然現(xiàn)身。 ———— 明王殿的燈火徹夜通明,重重幕簾之后,海神三爺端坐椅上,目光穿透了幾重簾子落在簾外的人身上。 顧二在門外稟話:“內(nèi)鬼已在港口被俘,乃是邱愿身邊謀士,從他身上搜出海圖三份,離島令一枚,請三爺過目。” 門開了道縫,也不見有人出來,顧二手上的東西已經(jīng)消失。 屋里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