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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仇報(bào)得痛快!”霍錦驍笑彎的眼像霧散后的明月。 祁望把小滿臂彎里掛的披風(fēng)取來抖開,將她裹住。 “玩夠了?快去洗洗。熱水給備好了?!?/br> 霍錦驍攏緊披風(fēng),笑道:“得令!” 寒夜霧濃,唯她眼中星光無限。 作者有話要說: 出門下,回來發(fā)紅包。 ☆、高貞 船在海上又行了數(shù)日, 總算靠近燕蛟。 “再有半日時間就能到燕蛟了吧?”霍錦驍將謄好的航行日志送到祁望手里, 問道。 祁望翻著日志,點(diǎn)點(diǎn)頭。 “開春我們要遠(yuǎn)航?”霍錦驍坐到他對面, 撲閃著大眼繼續(xù)問。 祁望終于抬頭看她,道:“想問什么?” “多遠(yuǎn)?”她好奇。 他站起,行至桌前, 打開桌下最大的屜, 從里邊取出扁長的木盒,指尖挑開銅扣將盒打開,示意霍錦驍將其中之物取出。 霍錦驍小心翼翼把盒中東西取出展放于桌, 那是張泛黃的羊皮地圖。祁望拿起煙槍點(diǎn)到地圖上某個位置,道:“我們在這里?!?/br> 他指的是燕蛟所處位置。 很快,煙槍接連劃過,他只道:“這是平南, 這里是漆琉?!?/br> 浩瀚東海化作眼前羊皮卷上的方寸之圖,島嶼如棋散落于圖,他手執(zhí)煙槍在圖上劃了一段長長的弧線, 最后定格在遙遠(yuǎn)未知的國度。 “我想到這里。”祁望劃了個圈,“高貞?!?/br> 霍錦驍在心估量了一下圖上平南與燕蛟之間的距離, 再估量了到高貞的距離。 數(shù)十倍之差,中間途經(jīng)十多國度。沒有一年時間, 這趟出航回不來。 “怕了?”祁望見她傻傻盯著圖,便逗她。 霍錦驍回神,猛地用雙手攥住他手臂:“祁爺, 你一定得帶上我!” 她做夢都沒想過自己能有機(jī)會跑得這么遠(yuǎn),從前她每每羨慕云谷的小伙伴下山歷練能游遍名山大川,而其中經(jīng)歷最多的就是魏東辭,她只有聽的份,如今再有機(jī)會見面,恐怕該換成她說他聽了。 想想,就痛快。 “放手!”祁望拿煙槍在她雙手手背上各敲一下,“給你三個月時間把燕蛟安排好,明年二月啟航?!?/br> “沒問題!”霍錦驍點(diǎn)頭,越看祁望越順眼,要不是因?yàn)樗莻€男人,她都想撲上去狠狠親上一口。 祁望瞧著她的眼神,情不自禁又摸摸脖子。 有點(diǎn)瘆人。 ———— 去時不過寥寥數(shù)船,回到燕蛟之時卻是浩浩蕩蕩的船隊(duì)。碼頭上已站滿人,巫少彌與朱大磊候在最前方翹首以待,哪怕早就得到消息,可親眼看到這浩蕩船隊(duì)還是讓人興奮非常。 平南號太大,燕蛟沒有能??康拇a頭,便在離燕蛟不遠(yuǎn)的海域下錨停船,祁望與霍錦驍換到燕蛟的雙桅沙船上,很快便至燕蛟港。船停好后,祁望率先下來,朱大磊與巫少彌便帶著人擁上前行禮,正拱手打了個招呼,就見船上又下來一人。 這人雖身著普通的男子長袍,卻纖腰細(xì)骨,赫然便是個女人,膚白勝雪,容光照人,生得極美。 祁望回頭抬手扶她,她按著他的手靈活跳下,沖著眾人展顏一笑,脆道:“阿彌,大磊哥,大伙兒,我回來了。” 朱大磊還沉浸在她容貌所帶來的驚艷之中,聞言尚無反應(yīng),那廂巫少彌已經(jīng)開口:“師父,你怎么……” 不過月余時間,她怎就恢復(fù)女兒身?巫少彌又驚又迷茫,眼前嬌美容顏似乎只在夢里出現(xiàn)過,可忽然間這夢真實(shí)浮現(xiàn),倒叫人無措。 “此事說來話長,稍后再敘?!被翦\驍笑笑,又朝眾人道,“各位,我是景驍。先前易容扮作男兒身,瞞著大伙,是我的錯,只是事出有因,還望大伙兒見諒?!?/br> 話畢,她拱手,可碼頭上的人已炸開鍋。 “你……你是女人?”朱大磊已回神,不可置信地盯著她上下直看。 “大磊哥,抱歉。”霍錦驍?shù)馈?/br> “女人怎能做島主?”“怎么會是女人?” …… 人群里傳來的聲音大多都是質(zhì)疑?;翦\驍毫無意外,只朝朱大磊與巫少彌道:“回去再說。阿彌,你安排人卸貨,再帶兩艘空船去祁爺?shù)钠侥咸柹限D(zhuǎn)貨,還有一批貨在平南號上。大磊哥,那邊是我請到島上的貴客,東?;Ⅶ{丁喻丁爺與他的船隊(duì),你把人帶到原來金蟒海盜住的宅子里妥善安頓,不得有失?!?/br> 簡單吩咐完,霍錦驍不再多語,與祁望親自請丁喻下船登島,先帶著他進(jìn)了燕蛟。 ———— 天色轉(zhuǎn)暗,霍錦驍從下船便和陀螺似的不停忙,晚飯也沒顧上吃一口,更談不上休息。 去安頓丁喻船隊(duì)的地方巡看一番,和丁喻說了會話,霍錦驍才和祁望回宅。宅外聚著不少村民,看到她皆露復(fù)雜神情,霍錦驍不以為意。宅里燈火已亮,她前腳才踏進(jìn)宅子,小滿便跑來急道:“祁爺,小景,快去議事廳,吵起來了?!?/br> 霍錦驍與祁望對視一眼,已心里有數(shù),便往議事廳趕去。 議事廳里燭火敞亮,站著不少人。 “幾位長老不滿小景,鬧到這里來,大良、華威與周大哥正和他們吵,大磊村長正勸著?!毙M一邊走一邊說,又抱怨道,“都是群食古不化的老頑固,也不想想是誰幫他們滅了海盜,是誰替他們做了這么多事!” 霍錦驍笑了笑,不置一辭。 三人行至議事廳外,還未進(jìn)去,便聽得里面?zhèn)鞒龅臓巿?zhí)聲。 “一介女流,何德何能能執(zhí)掌一島之務(wù),我不同意!” “從古至今,都沒有女人掌家之說,何況是整個島?讓一個女人帶領(lǐng)我們村,這不是給祖宗蒙羞嗎?” “你們夠了!什么男人女人?她在島上和海盜搏命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們出來?現(xiàn)在得了好處倒來看不起人?”林良聲音傳出,極是憤慨。 “哼!我要知道她是女人,當(dāng)初就不會同意留她!”帶著嗽喘的蒼老聲音道。 “話也不能這么說,若是沒有她,燕蛟如今還處水深火熱之中,哪有今日這般局面?王叔,作人要知恩圖報(bào)?!敝齑罄趧裨掗g也有幾分怒氣。 “啪!”有人拍案而起,道:“朱大磊,你怎么同王叔說話的?看在你爹份上讓你當(dāng)村長,你以為自己真的能耐了?” “大磊哥帶著我們?nèi)迦粟s跑海盜,大伙兒可不是瞧在老村長的面上,是他真本事!”又有人跳出來替朱大磊分辯。 “夠了,都是村里人,你們吵什么,今日不是來爭這個的。女人掌島,別說在燕蛟,就是在東海都沒有先例,我不管什么古不古新不新,我只問她有這魄力能耐掌島嗎?”另有一個威嚴(yán)聲音響起,將眾人的話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