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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口氣,擺正心態(tài),俯頭專心查看。 “好了,轉(zhuǎn)過來?!鼻仆瓯成系膫职粗募珙^,將人轉(zhuǎn)過來。 她已面紅如傾血。 魏東辭不敢看她的臉,也不敢亂瞟,只能傻盯著她的傷,專注在傷勢之上。從前他以為只要是治病救人,他就可以做到心無旁騖,如今看來他道行還是太淺,心有雜念。 衣襟雖攏著,卻還是露出主腰的邊緣,藕荷色的云錦,鎖著淺金的邊,壓著細(xì)微的起伏…… 魏東辭暗罵一聲,把她的衣襟往上一提。 “好了?!彼穆曇粲行┎环€(wěn)。 霍錦驍忽覺他的耳根紅得厲害,起了促狹心。 “這么快好了?”她往他面前湊去。 魏東辭往后一縮。 “就看兩眼完事了?”她不知死活地挨過去,瞧著他那紅已經(jīng)蔓延到脖子里邊。 越來越有趣。 “不多瞧瞧?”她笑了。 散落的發(fā)絲拂到他手背上,癢癢麻麻,魏東辭難受得很,忽然按住她的雙手。 “夠了,霍錦驍!”他低沉的嗓音有別于從前,“別玩了,會玩出事?!?/br> 她怔怔的,依稀還是小時候的無辜,于男女□□仍舊一知半解。 他重重嘆了聲:“我是男人,小梨兒!” 語畢,他松手起身,出門吹風(fēng)。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這段時間投過雷的小天使:草草、訢訢訢、顧大膽、晶晶亮、玉蜻蜓、Joy、碧波琉璃、李子梨子栗子荔、舊時光與遠(yuǎn)方、深藍(lán)色琉璃、阿梗、木清遠(yuǎn)、豬豬。、侯貍、?劉雨柔、公元前4062、19418147、精神病患者的臆想、芊屹、還是一顆好牙、葳蕤、請叫我顏王,顏表、つ笑の君歌~、.益和。 ☆、疑問 又歇了一宿, 霍錦驍精神好了許多, 她身體底子本來就好,又有內(nèi)力, 醒來后便能運(yùn)功療傷,傷勢恢復(fù)得比一般人要快。清晨時分魏東辭一進(jìn)屋就見她已經(jīng)下了床,正披散長發(fā), 穿著單薄的交領(lǐng)衣裙站在盆架前, 單手掬了捧水就要往臉上沷。 那水沒等沷上臉就被魏東辭一掌拍開。 “下床做什么?有事可以叫我?!蔽簴|辭一邊拉開她,一邊試試水。 水是冷的,他不由皺眉:“這么冷的水?” “我又不是性命垂危, 你至于嗎?”霍錦驍嘟喃著走開,“冷水怎么了?我出海的時候連冷水都沒有呢,還不照樣過來了,有什么可矜貴的?!?/br> “你在外頭怎樣我管不著, 你到了我這兒,我就得把你管好?!蔽簴|辭進(jìn)來時就提著銅壺,如今剛好將熱水兌進(jìn)盆里, 他又試試水,覺得妥了方道, “可以了。” “就你麻煩?!彼锨?,他連帕子都已擰好遞來, 她不禁又嘆,“這些事你叫外頭下人做不就好了?” “我樂意親自動手?!彼裘?,別人哪有他仔細(xì)。 霍錦驍洗漱完畢又咕噥幾句, 兩人說著話走到桌邊,魏東辭給她準(zhǔn)備的早點(diǎn)是胴骨湯泡線面,終于不是粥了。陪著她用過飯,霍錦驍嚷著要屋里悶要出去,魏東辭見今日陽光不錯,就讓人搬了張貴妃榻放在院子半陰處,他把人給抱了出去。 “魏東辭,我自己有腿!”霍錦驍難為情得很,這人說抱就抱,欺負(fù)她身上有傷手腳不靈活拒絕不了,可惡。 “閉嘴,羅唆?!蔽簴|辭走到院里,院中站著兩個藥童,看到他竊笑不已,被他眼睛一瞪,便都跑了。 “我羅唆?”霍錦驍在他放下自己時揪住他的一縷發(fā)不放。 魏東辭吃痛不能直身,只好彎著腰道:“小梨兒,快放手,別鬧了。我去給你拿麥芽糖,你在這兒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我不稀罕,你坐著?!被翦\驍頤指氣使道。 也就在他面前,她能張牙舞爪、橫行無忌,過多少年,有多少不痛快,也還是改不了脾氣。 魏東辭便只得半個屁/股沾著貴妃榻的邊沿坐了,把薄被從榻尾扯來蓋在她膝上。 霍錦驍往里挪了挪位置,朝他勾勾手,他便又往里坐了些。 “頭疼?”她問他。 魏東辭目光忽柔,失笑不語。 “幾天沒睡了?”她又問。他不作答就是默認(rèn),這一個早上他雖神態(tài)無異,卻在不知不覺中掐了好次眉心,身上還飄出淡淡的醒腦藥香,她焉能看不出? “從你受傷那日起?!彼S意道,索性將頭倚到靠背上。 霍錦驍坐著,掐指算了算,了不得,至少得有五天時間。 起先因?yàn)樗膫?,她傷情穩(wěn)定之后又替程家配藥,他哪有功夫睡覺? “程家的藥配好了?”她再問。 “好了,早上已經(jīng)請佟叔親自送過去了?!蔽簴|辭閉上眼,意識微恍。 陽光薄薄籠著,院里的風(fēng)很細(xì),有雙手輕輕揉到他頭上,溫和的聲音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就像童年云谷的午后,兩個人并排坐在山陰里,他背藥經(jīng),她就悄悄揉他的頭。 時光不曾變過,故人依舊如昔。 他有好些年不曾睡過踏實(shí)覺,此番終于能安心閉閉眼,哪怕只得一刻。 霍錦驍問著問著,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沒了聲音,她低頭一瞧,這人竟已睡著。 睡著的魏東辭比醒時更加柔和俊美,睫毛濃長,鼻頭尖/挺,唇瓣棱角分明,極為漂亮,不由讓她想起從前,大約六七歲光景,她趁他睡熟之際,偷了她娘的胭脂口脂,悄悄抹在他臉上,還在他眉心點(diǎn)了顆朱砂,他毫無所覺,醒后頂著這臉在云谷走了一圈,被一眾同門笑炸天,從此云谷雙美的名頭就傳開了,一個是她,一個是他。 越想越好笑,她情不自禁咧開了嘴。 院外小廝進(jìn)來,正要回事,霍錦驍向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問:“何事?” “平南的祁爺來看姑娘?!?/br> “請他進(jìn)來吧?!?/br> 祁望就站在小廝后面,他果然如自己所說的,第二日又來看她。隔著一道月門、半個院子,他瞧見她坐在貴妃榻邊緣,將睡著的魏東辭輕輕翻個身躺好,才把自己膝上的薄被蓋到他身上,又笑著拔開他臉頰的發(fā)絲,那眉眼間的溫柔幾乎顛覆了祁望對霍錦驍這人的認(rèn)知。 他心中毛燥的小丫頭,溫柔時竟如此迷人,仿如此際春陽,和煦甜美,貼著心窩。 憑心而論,她與魏東辭站在一起,就像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璧人,不論背景是何,都賞心悅目,只是落在他眼中,卻似根倒鉤刺,狠狠扎在心頭最柔軟的地方。 她離他已越來越遠(yuǎn)。 ———— 為免吵到魏東辭,霍錦驍和祁望坐到院子長廊下說話。 “祁爺,你破費(fèi)了?!被翦\驍無奈地看著祁望手里大包小包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