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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她被祁望和巫少彌弄怕了。 東辭伸指戳開她的額:“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連我都要疑心?” 霍錦驍摸摸額頭倚回去,也覺得自己這心態(tài)不太對,但似乎很難克制,有時(shí)很普通的一件事,她都會在腦中多想幾次,再不像從前那般勇往直前。 祁望說得對,在刀尖上多踩幾次,多余的同情軟弱會被削去,人也慢慢變得鋒利。 正想著,外頭有人急入院中。 “島主,丁爺同巫公子吵起來了,拎了刀要?dú)⑺ ?/br> ———— 霍錦驍與東辭趕到外院時(shí),正遇上同樣得消息趕來的祁望,三人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只好匆匆交換過眼神。 外院的蓮池旁邊,丁喻果然提著大刀要砍巫少彌。 “你這臭小子,害我meimei哭,看我不宰了你!” 粗厚的嗓門打雷一樣響,丁喻揮刀就下,巫少彌只能蹙緊了眉躲,他傷沒好齊全,動了幾下,背上的血又滲出?;翦\驍想也不想便飛身而上,抽出軟劍“?!币宦曌查_他的長刀。 “丁大哥,我這徒弟到底做了什么事傷了丁姑娘的心,你與我說說,我替你教訓(xùn)他!”霍錦驍好聲勸著,軟劍卻未移半分。 “你問他!”丁喻氣得臉都漲紅。 霍錦驍轉(zhuǎn)頭看巫少彌,巫少彌按著肩朝她露了個(gè)同樣疑惑的表情。 他也不知道。 “你還裝傻!”丁喻氣極,又揮刀斬去,“我問你,我meimei對你那么好,你為何不肯娶她?她到底哪里配不上你?” “丁大哥息怒!”霍錦驍嚇一跳,忙接下他的刀,一邊勸說著,“丁姑娘很好,是阿彌配不上她。兒女之事問的是個(gè)緣分,我們這些外人很難明白,你先把刀放下……” 她胡亂勸著,頭疼萬分。 巫少彌見霍錦驍被打得頻頻后退,目光頓冷,閃身逼近丁喻,運(yùn)氣事掌震上他的手腕。丁喻虎口大震,退了兩步,怒道:“你們師徒!” “我已經(jīng)向她求親了!”巫少彌喝了句。 霍錦驍和丁喻及旁人都是一愣。 “什么?”丁喻更是傻眼,“那她哭什么?” “哥!”急脆的聲音響過,丁鈴聞風(fēng)跑來,“你在做什么?” “不是這小子欺負(fù)了你?我替你出氣?!倍∮鞯?。 丁鈴沖上前,從他手里把刀奪下,俏臉沉怒,臉上猶帶淚痕:“出什么氣?又不是他不要我?是我不要他!” 霍錦驍聽得滿頭霧水,轉(zhuǎn)眼看巫少彌,巫少彌靜道:“她拒絕我的求親?!?/br> “我的好妹子,你這是鬧哪出???人家不是要娶你嘛,你既推了這親,回來又哭什么?”丁喻頓覺自己的頭又大又沉。 “他又不喜歡我,我為何要嫁!一聽說我有哥哥一半船隊(duì)做陪嫁,就來求娶,這樣的人,我丁鈴看不上!”丁鈴把刀柄塞回丁喻掌中。 此語一出,在場的人便都表情微妙。 “什么陪嫁?”巫少彌也滿臉疑惑。 只聽得“嗤”地一聲,霍錦驍笑出聲來:“丁大哥那日與我說笑,要用船隊(duì)陪嫁這事,我還來不及告訴阿彌呢,他根本不知道這事。再說了,丁姑娘這陪嫁雖重,我燕蛟巫公子的聘禮……也不見得少!金銀糧草船只,還有燕蛟東南面的田地,如何?” 他們要安穩(wěn),沒有比土地更加讓人安心的東西。 “師父!”巫少彌急拽她的袖。 丁喻眼放光芒,才要道好,卻被丁鈴急聲打斷:“那我也不嫁!他心里有別人。” “什么?”霍錦驍看看丁鈴,又望向巫少彌,“你心里有人了?” 誰能給她個(gè)答案? 巫少彌沉默。 丁鈴跺腳:“連自己喜歡誰都不敢說,不中用的!愛娶誰娶誰,反正我不嫁!” 說完話,她扭頭就跑,丁喻恨恨看了眼巫少彌,大聲叫著“妹子”,飛快追了過去。 一場鬧劇,沒有結(jié)果。 “阿彌,你到底……”霍錦驍想問他到底在想什么,瞧著他滿臉郁色,又覺得不好多問。 她完全猜不到他的想法。 “師父,我想娶她,是因?yàn)樗莻€(gè)好姑娘,而我和她在一起很舒服,但若一定要問喜歡與否,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我……我弄不明白。”巫少彌臉色差得很,話說完就轉(zhuǎn)頭離去,也不給人反應(yīng)機(jī)會。 和丁鈴在一起他會很開心,但是不是男女之情,他不懂。心里也確實(shí)藏著個(gè)人,可那是有違常倫的無望感情,他死守著最后底線不愿越過,慢慢放棄。 說到底,他也不明白自己,愛是不愛,沒有答案。 霍錦驍差點(diǎn)抓狂,再看站在旁邊一直沒出聲的兩人。東辭沖她搖頭,他愛莫能助;祁望似笑非笑,表情像在看好戲,只在人走后說了半句話:“丁喻一半的船力……” 后半句沒出口,他知道,他們關(guān)注的東西永遠(yuǎn)不同,不提也罷。 ———— 也不知丁鈴后來怎么同丁喻說的,丁喻對這樁婚事絕口不提,只是見到巫少彌總沒好臉色。霍錦驍開始著手整頓燕蛟,有巫少彌和祁望,人手重置的事進(jìn)行倒還順利,雖然難免有磕絆,但到底都慢慢上了正軌,她也暗中觀察起島上的人,但凡看到出色的人才便將名字記下,以作來日島主的人選。 五月,驟風(fēng)頻繁的季節(jié)到來。 海岸的涌浪已猛,黑云壓境,卻無雨點(diǎn),只有風(fēng)呼呼地刮。島上的防風(fēng)警鐘已敲過三遍,大風(fēng)來襲,草木山石齊飛,碼頭的船被浪打得左右狂顛,街道上空無一人,屋頂瓦片時(shí)不是就被掀翻,雙手齊抱的樹被連根拔起…… 天災(zāi)總叫人恐懼。 議事廳的燭臺積了層厚厚的燭淚,霍錦驍守在這里,不止她,東辭、祁望、巫少彌和朱大磊等人全部都在。氣氛凝重,所有人都待命。好不容易天慢慢亮了,風(fēng)勢轉(zhuǎn)為雨勢,霍錦驍方能踏足島上各處巡視。 雨嘩嘩直下,她披著蓑衣、戴著斗笠腳步匆促,隱約有幾分祁望當(dāng)年模樣。 一島之主,真是不易。 巡視大半日,她才放心,這次的驟風(fēng)不大,損毀情況較輕。正舒展了手臂要從碼頭回去,哨崗上的人卻忽然嚷起:“有船!” 這么大的風(fēng)雨,怎會有船靠來? 霍錦驍一驚,舉了觀遠(yuǎn)鏡望去,果見翻滾的海浪間有船搖搖晃晃駛來,隨時(shí)有被浪頭掀翻的可能性,叫人看著心驚膽顫。 船帆幾乎全降,只有旗幟仍高懸。 平南來的船? 霍錦驍忙命人上碼頭接船,又派人去請祁望。 好容易這船才靠近燕蛟碼頭,系緊船纜,上面下來幾個(gè)人,都是霍錦驍認(rèn)識的。 “你們瘋了?這么大的風(fēng)浪你們還駛船過來?”霍錦驍看著這幾人狼狽的模樣,不由急道。 兩桅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