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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衣青箬文案:發(fā)現(xiàn)自己穿進(jìn)了紅樓世界,柏楊的第一反應(yīng)是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結(jié)果他來到了金陵。薛蟠這回沒看上香菱,看上他了。【點蠟既然躲不過,柏楊只好另辟蹊徑,打算把這個呆霸王給改造好。只要功夫深,呆霸王也有顆忠犬心!薛蟠:汪汪汪!主受。內(nèi)容標(biāo)簽:因緣邂逅穿越時空甜文紅樓夢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柏楊,薛蟠┃配角:寶黛釵,紅樓眾┃其它:紅樓夢,薛蟠,HE第1章紅樓如果連死了的人都能再活過來,那么自己活過來的世界其實只是一本書,而自己則是其中連名字都未提過的路人甲,也就沒什么好奇怪了。柏楊站在高掛“敕造榮國府”匾額的大門前,努力安慰自己,反正只是路人甲,劇情于我如浮云,只要不去管它就可以了。只要避開劇情,就當(dāng)自己是穿進(jìn)了某個架空世界,自然可以安然度日。反正紅樓一書他只在高中時代匆匆看過幾眼,劇情早就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就算想利用劇情也不可能。而避開劇情最好的辦法是什么?毫無疑問,是立刻離開劇情展開地!只要人不在場,不管發(fā)生什么都跟自己沒關(guān)系。掃過門口滿身戒備盯著自己的小廝,柏楊悠然一笑,哥這就上路,不陪你們玩了。柏楊穿到這里已經(jīng)有半個月。理所當(dāng)然,穿來的時候原主正在重病之中,住在簡陋的茅舍之中,身邊只得一個老仆和一個小廝伺候。這倒不是有什么狗血故事,原主出身小康之家,家中在城里有個鋪子,城外還有幾十畝田地,算得上殷實。可惜原主從小身體就不好,一個月里總有二十天要喝藥,多厚的家底也擋不住這樣的造法,十二三歲的時候,原主的父母cao勞過度,雙雙亡故,情況就更加糟糕了。原主今年十五歲,這兩三年來,全靠變賣家中的各種收藏和擺設(shè)以及田產(chǎn)過活。就在柏楊穿過來之前,原主重病瀕死,老仆無奈,只好幫忙將家傳的宅子賣了,搬到城外村中居住。柏楊一穿過來面對的就是這樣的困境。最糟糕的是老仆年紀(jì)大了,為他的病擔(dān)驚受怕好些日子,柏楊醒過來之后,他一口氣松懈,竟然就這么過去了。等到柏楊cao持完了老仆葬禮,捏著手中僅剩的幾百銅板,看看這搖搖欲墜的茅舍,再看看那才剛十歲的小廝,只能努力忍住仰天長嘆的*,收拾收拾自己進(jìn)城打探消息。小廝在家中望穿秋水,結(jié)果自家少爺一回來就要收拾行李離開京城,不由嚇了好大一跳,“大爺……咱們?yōu)楹我x開京城?”柏楊收拾了半天,發(fā)現(xiàn)家徒四壁,除了幾件衣裳和兩本書籍之外,別無長物,不由轉(zhuǎn)過頭來,一臉的語重心長,“小宣兒,京城居,大不易呀!”“這句小的知道,大爺教過的,是白居易入京時的典故。”名叫宣兒的小廝一臉興奮。在主家未曾敗落之前,他也曾跟著原主讀書,充作書童。不過那已經(jīng)是幾年前的事了。“我現(xiàn)在要說的不是典故,是咱們沒錢了,所以不能繼續(xù)留在京城。不如南下,找個山清水秀,風(fēng)景優(yōu)美,最重要的是物價便宜的地方居住?!卑貤畹?。宣兒問,“可是大爺,咱們現(xiàn)在哪有路資南下?”柏楊的身體僵住。頓了一會兒,他才咬著牙道,“那也要走!”雖說紅樓故事大都圍繞內(nèi)宅展開,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被牽連的人。穿到這個世界總讓柏楊心里不安,還是先避開劇情最要緊。至于賺錢,之后再想辦法好了。因為錢不夠雇車,所以最后經(jīng)宣兒提醒,兩人前往京城外的碼頭,預(yù)備買船南下。說是買船,但其實只是搭乘碼頭來往的貨船罷了。這些船只堆滿了貨物,還在不停的往里塞人,柏楊往里掃了一眼,不由頭皮發(fā)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看上去比早高峰時的公交車還要可怕。真的要坐這種船嗎?但俗話說得好,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最后柏楊還是付了船資,跟宣兒兩個登上船頭。孰料一上船,柏楊就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看。他不由心虛氣短,心想難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當(dāng)?等到找了個角落安置好,才低聲問宣兒,“他們盯著咱們看什么?”宣兒小胸脯一挺,“我們大爺俊美非凡,自然引人矚目!”“……”話說穿越了那么久,柏楊還真沒有注意過原主的長相。主要是那家徒四壁的茅草房里,一看就不可能有銅鏡這種東西存在——就算有估計也賣掉了。之后老仆病故,忙亂之中哪里還顧得上這些?但想來既然是病了那么多年,估計也就是面黃肌瘦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面貌吧?但是現(xiàn)在看來,莫非原主長得還過得去?柏楊摸了摸下巴,考慮著要不要到船頭去對著水照一照,不過思來想去,還是罷了。一個大男人對著水照什么照,他又不是傳說中的水仙花,得有多自戀才能這么干?反正長得再好也換不成錢!接下來的幾天有些難熬,主要是船艙里那么多人混雜,味道著實不怎么樣。而且原主身體太差,上了船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很難受,后來還發(fā)起燒來。若非有宣兒照料,柏楊估計自己沒準(zhǔn)就病死在這里了。而且船上沒有藥,也只能多喝開水熬著。柏楊模模糊糊的感覺一路上不停有人上上下下,卻始終提不起精神來。等到船只停泊,宣兒扶著他下船的時候,才總算清醒了一點。柏楊回頭看了一眼碼頭,這一路當(dāng)真不堪回首,希望有生之年不要再經(jīng)這樣的顛簸。下船時日已西斜,宣兒不由急道,“大爺,咱們可沒錢了,接下來去哪里?”付了船資之后剩下的錢都買了干糧,一文都不剩。要是沒錢,今晚就只能露宿街頭了。柏楊只覺得頭腦昏沉,偏偏還不能丟下不管,只能強(qiáng)撐精神。還不敢將身體重量都壓在宣兒身上,只能沿著河岸緩緩?fù)白?,琢磨著該怎么設(shè)法弄到一點錢財,至少把今晚的房錢掙出來。沿河這一片地方,是金陵城最為繁華的所在,勾欄酒肆,食樓茶樓,應(yīng)有盡有。正是用晡食的時辰,脂粉香氣混合著飯菜的香味隨風(fēng)傳來,柏楊只覺得被這味道一勾,胃部都跟著隱隱作痛,似乎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