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書迷正在閱讀:潔癖重癥患者、陰陽師螢草泥煤?。?/a>、甜寵而嬌、(HP同人)甜美生活、如何從病嬌手中逃生、美人多嬌、凌/辱我的戀人(H)、養(yǎng)忠犬不如養(yǎng)忠龍[娛樂圈]、當(dāng)職業(yè)炮灰穿越成杰克蘇、穿成全民Diss的菟絲花
柏楊臉上。柳湘蓮心下想著,虧得是柏兄教養(yǎng)好,若是他,說不準(zhǔn)早就翻臉了。這會兒見柏楊將薛蟠制得死死的,倒是明白了幾分。難怪柏兄對薛蟠只是避而不怕,想來他只是怕麻煩,并不真的會受制于此。柳湘蓮有些看不透柏楊,雖然瞧著是個心機(jī)城府都算不錯,但也不算格外出挑的,但柏楊身上卻帶著一股從容自信,讓人不敢小視。雖然不知道這底氣從何而來,但他也算放心了。薛蟠最后究竟還是沒能留下柏楊,眼巴巴的把人送走了。結(jié)果這頭走了一個,轉(zhuǎn)過頭來,柳湘蓮也說要告辭。他本來習(xí)慣了到處走動,這一回在這里耽擱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下頭的去處早已定好,如今諸事皆理順了,自然要告辭離開。薛蟠性喜熱鬧,昨日將兩人請回來的時候不知道多么開心,哪知只住了一夜,就都要走了,登時悶悶不樂起來。誰想薛府里的老管家周大聞聽薛蟠將那積壓的五百匹布盡皆發(fā)給了柏楊,連忙來問究竟,得知只收了五十兩定錢,不由嗟嘆起來,“雖是大爺?shù)呐笥?,咱們不好說什么。只是這五十兩銀子的定錢,也著實是荒唐了些。他又遠(yuǎn)在姑蘇,說是三月還清,誰知究竟怎樣?既沒有抵押,也無人作保,唉,大爺可是糊涂了!”薛蟠聽得頗不高興,“柏兄那樣清俊雅致的人,再不會敷衍人的。既說定了如此,又怎可胡亂疑心?”老周大見勸不得,也就罷了,只是道,“大爺也該上點心,時時著人去催問一番才好。早些將銀子收回來,這件事了了,鋪子里的事才算完。”“且先別管這個,”薛蟠道,“織造府的人來說要什么冰青布的,你可知道?”“倒不曾聽說過這個名兒。”周大道,“不如明日我叫了綢緞莊的掌柜過來,大爺只問他便是?!?/br>薛蟠這段時日都在跟這掌柜的掰扯那五百匹布的事,雖然至今還不通里頭究竟是什么事故,但已經(jīng)看出此人不可靠,因此十分厭煩,連忙擺手,“你讓人出去打聽一番也就是了,又何苦叫他來?”等打發(fā)了周大出去,薛蟠自己躺在床上,回頭再細(xì)細(xì)思量此事,心中倒突然生出一個主意來。還是周大的話提醒了他,柏楊不愿意留在金陵,自己卻可以去姑蘇找他??!只不過催債這個名目著實不好聽,見了面也不好提的。否則若是柏楊將之當(dāng)做生意來對待,他可就哭都沒地方去了。在這種事情上,薛蟠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他思來想去,竟真給他想出了一個主意來:就說是去查那冰青布之事!第12章薛蟠來了雖說柏楊已經(jīng)告訴過薛蟠,那冰青布是決計找不到的。但他還沒找過,總要一試。況且薛蟠所需要的,不過是個前往蘇州的理由罷了。想到這一點之后,他不由滿心激動,恨不能明日骨頭就都長好,立刻啟程上路,竟是半刻都等不得的樣子。且不說這里薛蟠坐立不安,那一頭柏楊押韻著一船的布回到蘇州,也不由感慨萬千。當(dāng)初離開的時候只是打算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何曾想到竟然會經(jīng)歷這樣的變故?最后竟是從本以為不會再有任何聯(lián)系的薛蟠那里買到了自己所需的布料。不過這會兒也著實沒有多少時間給他感嘆。船到了蘇州,就要卸貨,可是柏楊和宣兒住的那個小院子,著實放不下那么多的布匹,只得忙忙的臨時租了碼頭的倉庫存放。這倉庫租一日就要付一日的錢,柏楊自然想著趕緊將這些布都處理掉,因此腳不沾地的開始忙著采買種種染布所需的東西?!耙换匾驗橹挥幸徽刹剂?,所以都是用家里的東西湊合,如今卻不能如此了。除此之外,柏楊租的那個小院子用來做染坊著實有些不夠用。他必須要在最短時間內(nèi)將這一批布都染出來,否則放一天就要多耗費(fèi)一天的錢。如此,還得再找染坊,再請工人。不過這些柏楊是都早就打算好了的。他在蘇州住了那么三個月,雖說是在養(yǎng)病,但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做。畢竟既然是早就打算好要做這個生意的,他自然也要早早準(zhǔn)備起來,所以頗結(jié)識了一些人脈。在現(xiàn)代的時候,柏楊曾經(jīng)想過,這世上到底什么才是最低耗且高效的通行證,權(quán)勢?金錢?人脈?現(xiàn)在他知道了,是臉。柏楊從前自認(rèn)為長得也還算出眾,但在那個稍微打扮一下人人都能稱帥哥的年代,倒也不算突出。所以是到了這邊之后,他才知道長了一張好看的臉究竟有多大的優(yōu)勢。他一個單身勢弱、一身書生氣的年輕人帶著宣兒這么個半大孩子在蘇州城落戶,不過半個月的功夫,就跟周圍的鄰居們都熟識起來了。而且街坊鄰里都熱情得很,每天都要過來問一遍他有沒有什么不方便之處,他們可以幫忙。好像大家都認(rèn)定了“長得好看的一定不是壞人”似的。在這一片街坊之中,有一位徐大叔,年輕時曾經(jīng)走南闖北的販貨,倒也頗掙下了一番家私。蘇州城的地難買,所以就算發(fā)家了他也沒有搬走,仍是住在這里,以教養(yǎng)子孫為樂。柏楊租住的這個小院子,其實就是他家的產(chǎn)業(yè)。再加上他本人容貌出眾,言談舉止又有禮有節(jié),不似常人,年紀(jì)又才和這徐大叔家中幼子相仿佛,因此頗得他照顧。之前柏楊就曾透露過幾分家境艱難,想要做生意謀生的意思。徐大叔雖然覺得他一看就是個讀書人,去做生意著實可惜了,但也體諒他生活艱難,因此頗為他引薦了不少生意上的人。其中就有一位張員外,專做布料生意,在城外有個染坊。不過這會兒天寒地凍,并沒有布料要染,因此暫時空置著。柏楊便租了他家的染坊,又央煩這位張員外幫忙將他家的工人都請了來,再帶上自己準(zhǔn)備的,所需的東西便都齊備了。柏楊沒有耽擱功夫。天氣越來越冷,雖說南方少有大雪,卻也不得不防。染布這樣的工藝對天氣的要求很高,卻是一天都耽擱不得的。因此準(zhǔn)備齊全之后,便立刻開工。天公作美,這一段時日幾乎每天都是天氣晴好,所以進(jìn)行得還算順利。其實大冬天的染布,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為井水冰涼刺骨,手泡在里面,只需片刻便凍僵了。一整天這么折騰,任是誰也受不住。就連那些慣于吃苦的工人,也都叫苦不迭。過了十月之后,他們就該在家里休息了,若不是圖柏楊那翻倍的工錢,誰也不愿意來吃這樣的苦頭。冷也就罷了,怕的是手這么泡下去受了寒氣,留下隱患